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後,在加上魔铠是以十數條機械手臂同時吸收軒轅桃木體内的木精之力,并傳輸到我的胸膛中,所以這一次對于木屬性之力的轉化,速度更快,更爲迅捷。
至于魔铠說的,木屬性的裏面,蘊含着魔族之力,在轉變的時候,我也察覺到了,一絲絲的魔力,和木精之力融合到一起,猶如藕斷絲連一般,融入心髒之中。
在元神内視的狀态下,我能夠清晰察覺到,原本冰白色的冰晶之心,向着一種青翠之色,逐漸轉變了過去。
然後,周圍的玄冰,讓這桃花源中,猶如發大水了一般,水面頓時暴漲了起來。
好在桃源秘境的外面,本就連通着桃止山的一條河流,要不然,這水一旦擴散開,能夠将整個桃源秘境,悉數淹沒。
桃源秘境的變化,很快就引起了狐族的注意,在胡媚兒的帶領下,狐族衆妖,同時施展法力,将那漫出來的水,盡數穩住。
……
随着一聲輕響之後,我感覺到,在我的身體周圍,有萬物複蘇的聲音,清晰可聞。
木精之心,成了。
我猛地睜開眼睛,站了起來,擡眼望去,隻見在我的身畔,草木花開,成片的蔓延開去。
而眼前的軒轅桃木之上,已經有四分之一的材質,變成了枯萎死木,連帶着,就連原本淤積在地面的桃花瓣,也都變成了一地枯黃幹癟的花瓣。
心念微動,微微一伸手,法力從地面卷過,卷起一把幹枯花瓣來,隻見有青色木精之氣,掃過我手中的花瓣,頓時,那幹癟的花瓣,立即重新恢複生機,化作鮮豔欲滴粉.嫩的桃花瓣。
木精之力,屬于生命之力,可以催生萬物,别說這桃花瓣,隻怕就連活人的軀體,斷手斷腳什麽的,也能夠利用這種法力,催生出來。
現在,木精之心已成,剩下的,就是轉變爲火屬性之力了。
隻是,轉化玄冰屬性的時候,有整個水界的玄冰可以吸收,還有那雪仙的雪驢之血;轉變木屬性的時候,可以吸收整棵軒轅桃木的力量;而如果轉化成火屬性,按照現在的架勢來看,單憑爐妖的火焰,隻怕還達不到讓我轉化的量。
爐妖的法力,雖然也算強橫了,但若是以它和那軒轅桃木、以及整個水界比起來,還是相差甚遠。
也就是說,我至少需要尋找到一個火屬性的強大火精,或者一個火屬性的“三界純體”,才能夠完成火精之心的轉變過程。
凡火易得,火精難求。人世間裏,存在着諸多的火山、熔爐,等等,像這樣的凡火,數不勝數,但能夠用來修行的,卻屈指可數。
我屈指彈了彈肩頭的灰塵,揮手一招,便見到遠處,水浪翻滾,一艘木船,乘風破浪而來,出現在了面前。
正是那長江龍王的烏篷船。
這烏篷船,是一件水中前行的法寶,不但可以自動前行,還能夠潛水而行,和我當初打造的土行者之鞋,算是一種類型的法寶,僅隻是屬性不同。
微風卷動,我已經出現在了烏篷船上。
龍九見狀,連忙跟上,也落到了上面。
法力催動,烏篷船便急速往前駛去,很快便在前方遇到了胡媚兒。
在見過胡媚兒之後,我伸手從龍九的手上,接過雪驢,遞給她:“這雪驢,乃是雪仙掌控雪的法器,你把它留在這桃花源吧。”
雪驢這東西,是活生生的生物,沒辦法放入鬼界中,而我也自然不可能把它帶到身邊,畢竟這貨也屬于半個“三界混沌體”,雖然法力強橫,但靈智未開,隻能算作妖獸。
“雪驢?”胡媚兒明顯聽過這雪驢的身份,此時一聽,當下點頭:“行,貧尼就将它留在這桃源秘境中,正好,讓它改變一下這桃花源的氣候,讓這裏,恢複春夏秋冬吧。”
我對胡媚兒拱了拱手:“你盡管做主吧,我準備返回首都,去和妲己、王美麗彙合,這裏的事情,還依然靠你了。”
胡媚兒也沒說什麽客套話,行了一禮:“施主請便。”
作别胡媚兒,我和龍九,當即駛着烏篷船,向首都趕去。
論速度,水路沒有空路快,飛機六七個小時就能夠飛到的直線距離,用烏篷船趕路的話,起碼要一天一晚,二十四個小時左右,才能夠趕到。
……
船上,我盤膝而坐,龍九坐在我的旁邊,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。
我望了她一眼,笑問:“有心事?”
“沒有,沒有!”龍九連忙否認。
我看了看周圍的水,說:“這裏,應該進入長江流域了吧。”
“對。”龍九點頭。
“你是不是,在惦記你父親留給你的任務,讓你召集四渎八流的龍族,前往水界?”我問。
龍九顯然不谙世事,我這一問,她立即臉頰通紅,想要否認,卻諾諾了半天,沒有說出口。
我笑了一聲:“你放心吧,等到了目的地,我自然會放你離開,讓你去找其他龍族的,隻不過,我覺得,十成龍族裏,起碼有九成,不會同意,和你一起前往水界。”
聽到我的話,龍九一愣,不由自主便問了出來:“爲……爲什麽?”
“這事情啊,急不得。”我笑道:“時隔千年,現在的龍族,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龍族了。你覺得,龍族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情況下,會單憑你一句話,就會答應,和你一起,去水界麽?”
“龍族……才不是,驚弓之鳥。”龍九不服氣的低聲回了我一句,然後想了想,似乎也覺得,我說的沒錯,便問:“那……我要怎麽辦?”
“你怎麽辦?”我看着她,搖了搖頭:“長江龍王,也是個老謀深算的家夥,怎麽會派你這麽個小弱智來做這麽大的一件事情。”
“你!”龍九頓時有些怒了,瞪了我一眼,很是不滿我說她是小弱智。
但她雖然有些傻乎乎的,卻知道,自己的實力,遠不是我的對手,所以也隻是橫了一下,并不敢真正跟我動手。
我笑了一聲:“先跟我回首都吧,我帶你見個女子,見了她之後,讓她好好給你分析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