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記得,當初在記憶中,白小樓以一己之力,去迎戰七元之中的五星,當時他的身上,是穿了一套盔甲的。
而他的那套盔甲,從外表上來看,雖然和天魔甲完全不同,但此時此刻,天魔甲被爐妖這麽一煉,其外表,發生了某些細節性的變化,仔細一看,赫然和當初白小樓身上的戰甲,一模一樣!
難道說,當初白小樓,就是穿着天魔甲,去迎戰那天庭七元的?
天魔甲,名字中,帶了個“魔”字,而白小樓,則是大名鼎鼎的魔界魔尊,這二者之間,說不準,還真存在着必然的聯系。
白小樓的铠甲麽?
有意思。
不知道,當爐妖,将這天魔甲給煉化之後,這副铠甲,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?
至于一年的煉化時間,對于修真者來說,不過是彈指一瞬而已。
而且,如果我能夠獲得足夠多的火焰,爐妖就會再次獲得提升,未必需要一年。
想着,我吩咐爐妖:“繼續煉化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然後,我在地府觀察了一陣,見一切運轉如常,便索性通過地府出口,直接前往黑沙小地獄。
……
才進入,便聽到打鬥之聲,震天響起,那個大城隍,在趙泰的全力攻擊下,已經開始節節敗退,招架不住。
果然,受到了黑沙小地獄的加持之後,趙泰的力量,當即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随着“轟”的一聲響起,隻見趙泰淩空一擊,便将那個大城隍手中的狼牙棒擊落,其身軀也被直接擊飛出去,重重跌落在地獄虛土之上。
“怎麽樣?隴州城隍,你服,還是不服?”趙泰頓了頓手中的引魂幡,說。
那個大城隍倒在地上,掙紮着站了起來,已經是一身傷痕。
他看了看趙泰,又看了看遠處落在一邊的狼牙棒,無奈的歎了口氣:“罷了,罷了。”
說完,目光一瞥,落到我的身上,單膝跪地:“隴州城隍王朗,拜見閻君。願賭服輸,屬下願意加入地府,爲閻君效力。”
隴州城隍?
看來,他就是那三十六大城隍之一,擁有不亞于十大陰帥的法力。
“王朗,既然你是因爲趙泰而加入地府,那我便封你爲黑沙小地獄的二鬼王,當作趙泰的副手,如何?”
我話音剛落,王朗立即拱手拜謝:“謝閻君,單憑閻君安排。”
與此同時,一旁的趙泰,也是拱手:“多謝老大。”
“趙泰,既然有王朗當你的助力,那你便以鬼門關爲中心,繼續向四周擴充區域,将那些大、中、小的城隍廟,依次拿下吧。”
擴充地盤,一直都是勢在必行的,眼下地府僅此一家,别無分号,再加上三界法則對于力量的壓制,正是收服各處城隍的最佳時機。
西南方向,目前來看,并沒有什麽牛逼的存在現身,似乎大多數的強者,都聚集在了首都,如今的局勢,很是适合地府的發展。
聽到我的領命,趙泰精神一振,拍了拍胸.脯,咧嘴狂笑:“閻君讓我戰鬥,正是求之不得。閻君放心,隻要我趙泰出手,一定能夠将那四周的城隍廟,盡數拿下。”
“好,那你自行權宜行事。”
趙泰雖然有些狂傲,但他的忠心,卻是沒什麽好說的,交給他,我也放心。
想了想,我又告訴趙泰:“不日之後,我們便會起兵,前去攻打第二層地獄。你且保存實力,做好準備。”
一聽又有架打,趙泰的雙眼之中,露出兇惡的光芒來,他舔了舔嘴唇,回答:“是。”
趙泰這家夥,天生就是爲了戰鬥而生,前後成爲厲鬼不過一年的時間,雖然有我的暗中相助,但他居然能夠擊敗王朗這種有着數百上千年的大城隍,其天賦,可見一斑。
交代完趙泰,我随即從黑沙小地獄返回,回到人間。
……
才一返回,便聽到周圍,傳來“噼噼啪啪”的交手聲,妲己正揮動衣袖,和一個黑衣鬼,打鬥到一處。
令我驚異的是,這個黑衣鬼,論法力,竟然不弱于妲己,隻見法力催動,飛沙走石,鬼火騰飛,一些法力較弱的鬼兵,才一接觸到他倆的戰場,便在慘叫聲中,灰飛煙滅。
而遠處,青松根本不敢上前,隻敢在最外圍喝着那些鬼兵,讓他們呈包圍狀,将黑衣鬼和妲己圍在一起。
我觀察了一下,覺得這個黑衣鬼,應該是羅冥十都、五方鬼帝、羅酆六天,這其中的一位存在,便索性站了起來,一抖手,放出破軍戟。
“唰!”
随着電芒飛舞,光華閃動間,我已經一戟刺了過去,接下妲己。
“老四,你醒了。”妲己收起衣袖,笑道:“你猜得沒錯,這城隍廟中,果然有内鬼。這老家夥,潛伏在城隍廟中,就等着偷襲你呢。”
我用破軍戟盯住眼前的黑衣鬼,問妲己:“姐,這家夥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吧,他到底是誰?”
“南方鬼帝,楊雲。”妲己說出他的身份,冷笑了一聲:“啧啧,堂堂南方鬼帝,居然甘願潛伏在一個城隍廟中,也不怕丢了身份。”
哦?
原來他是南方鬼帝。
聽到妲己的冷嘲熱諷,南方鬼帝楊雲也不惱怒,隻是一揮手,身上光芒閃起,再看時,他已經披上了一身黑色的鬼帝長袍,上面有冥龍盤旋,鬼頭飛舞,手中也持着一把黑幽幽的寶劍。
“閣下,就是現任閻君吧?”南方鬼帝楊雲橫過手中的寶劍,目光落到我的身上:“孤在南方統治的百座城隍廟,都被你派遣鬼兵給強行占據,孤今日前來,正是來找你,讨個說法的。”
喲,原來,趙泰攻打的那些城隍廟,竟然就是這南方鬼帝的地盤。
我笑了笑,抖了抖手中的破軍戟:“閣下既然想要說法,那就光明正大的來,又何須鬼鬼祟祟,暗中偷襲?”
南方鬼帝楊雲冷笑一聲:“三界條約之下,在人界,大家的法力,都不能施展到極限,而進入冥府的話,那裏已經被你占據,孤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。都是不公平的戰鬥而已,你又何必,假裝公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