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過去,從地上拾起了朱由檢遺落的渡魂書,告訴魔铠:“立即通過電路,聯系夜玫瑰酒吧,把朱由檢是牛頭的事情,反饋給徐婧瑤。”
雖然朱由檢丢了法寶,又強行突破結界,應該法力損耗不小,但也難保他膽大包天,還敢返回黑沙小地獄。
即便可能性不大,還是得提醒一下徐婧瑤。
“是。”魔铠領命,當即聯系徐婧瑤去。
我這才來到白無常的面前,看着他,問:“這麽說來,白兄,應該是守一觀的弟子了?”
白無常看着我,面無表情:“沒錯,我之前,确實是守一觀的弟子。”
我又問:“那想必白兄之前接觸我,也是守一觀,刻意爲之的了?”
白無常笑道:“天下爲棋,衆生爲棋,我也是奉命行事,你就不要多問了。”
好吧。
“現在白兄落入我的手中,你還有什麽要說的?”我問。
白無常冷笑:“這個結局,我又不是沒有預料過,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。”
說着,在那十天縛魔咒之中,盤膝坐了下來,丢下了手中的聚魂幡,再也不作抵抗。
白無常是肯定逃不了,我當下不再理會他,而是拿起閻羅念珠,仔細觀察起來。
這一看,我才發現,原來在閻羅念珠的表面上,居然渡了一層血色,想必正是之前被我帶在身上的那顆天鬼金丹所化。
這血色中,帶着一股子污.穢的氣息,正是這股氣息,屏蔽了閻羅念珠和孽鏡獄之間的感知。
此時,魔铠也已經聯系完徐婧瑤,向我回複:“主人,黑沙小地獄之主已經得到消息,正派出鬼吏,捉拿朱由檢。”
捉,肯定是捉不到的,再說了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朱由檢好歹是七階陰帥,普通的陰吏,根本就不可能捉住他。
好在,現在徐婧瑤那裏,除了徐婧瑤本尊外,還有個趙泰,也是七階的,由趙泰出手,對付現在的朱由檢,應該問題不大。
當務之急,還是趕緊恢複閻羅念珠和孽鏡獄的溝通才是。
我當即将閻羅念珠抛給了魔铠:“将那層血污,給刮掉。”
那血污遍布閻羅念珠的每一顆珠子,洗肯定是沒辦法洗掉的,唯一的辦法,應該就是刮掉。
“是。”
魔铠領命,迅速化作兩把小刀,架起閻羅念珠,在珠子的表面,刮動起來。
果然如我所料,在魔铠刮出一顆珠子之後,我立即感覺到,閻羅念珠原本被已經被屏蔽的陰力,恢複了些許。
……
以魔铠的速度,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,那些覆蓋滿閻羅念珠的血污,便盡數被刮去,閻羅念珠,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。
我心念催動,王判官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指了指白無常:“把他,帶入孽鏡獄,看押起來。”
“尊法旨。”王判官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陰吏,他可不管眼前這家夥就是鼎鼎大名的白無常,立即法力催動,便從身上拿出了拘魂索,将白無常給套住,随即帶入孽鏡獄中。
我這才松了口氣:隻要關入孽鏡獄,那任憑白無常神通再強大,除非他達到閻君的級别,才能夠擁有抵抗地獄之力。
“分析一下這幾件法器,看利用魔界的煉器之術,有沒有融合的可能。”我将白無常的聚魂幡,以及朱由檢的渡魂書,都拾起來,再拿出虛靈之刃,告訴魔铠。
從之前的情況來看,這些得自十大陰帥的鬼器,裏面蘊含着太多的秘密,隻有重新煉化之後,我才能夠放心使用。
魔铠分析了一會兒,得出結論:“主人,閻羅念珠,使用了九幽十天縛神魔咒的力量,你可以将這三件法器,也利用九幽十天縛神魔咒的手法,重新煉制一遍,便能屏蔽隔絕之前的氣息。”
哦?
魔铠的話,倒是提醒了我,以我現在對九幽十天縛神魔咒的理解,可以将之前得自魔界的法陣,重新融合一下,倒也不是問題。
我當即将我之前得自東王公的記憶,盡數告訴給魔铠,然後讓它研究一下新的方案。
魔铠現在,在逐漸的學習中,已經具備極強的分析能力,魔界的煉器術,再配合人類的科技,以及仙、鬼這兩門神通,應該能夠從中,尋找到新的解決辦法。
魔铠又分析了一陣後,告訴我:“主人,能夠提供,這天地間,煉器所擁有的火焰。”
火焰?
對了。
這個我倒是忘了。
之前魔界的煉器,都是使用那種諸神枷鎖中的雷火,而人類鍛造工具,則基本使用普通的凡火。
但真正的煉器核心,一個是材料重要,另一個最爲重要的條件,就是火焰了。
要知道,根據【赤龍訣】的記載,在這天地間,一共存在着三十六種獨特的火焰,魔界的黑炎魔火,僅僅隻是其中的一種,還有諸如道家的三昧真火、地獄的幽冥獄火、佛門的金蓮淨火等等。
我仔細想了一下,發現目前最适合當前使用的一種火焰,便是金蓮淨火。
因爲佛克鬼,佛門的火焰,能夠輕而易舉,就将鬼器給煉化。
但這金蓮淨火,又要去哪裏弄?
對了,佛骨。
佛骨裏面,蘊含着佛門修羅的力量,如果我傳授他佛門神通,或許,他能夠修煉出金蓮淨火,也說不一定。
畢竟現在的佛骨,雖然已經利用那蜈蚣精的軀殼,凝練出骨架,相當于擁有了軀體,但他本質上,卻很“單純”。
并沒有被世俗的力量所污染,如果現在修佛的話,必然能夠一日千裏。
我想着,當即喊過佛骨,将佛門的修煉心境神通,傳授給他。
佛骨随即學着我的樣子,盤膝而坐,自行修行去了。
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和過程,一時半會兒的,隻怕不可能煉成。
當然了,對于佛骨能否修煉出金蓮淨火,我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,反正試一試,也不損失什麽。
……
沒過多久,王美麗便從外面返回。
與她一起回來的,還有徐婧瑤。
徐婧瑤一見到我,便拱手請罪:“閻君,我用人不淑,沒發現朱由檢暗藏禍心,特來請罪。”
我搖了搖頭:“不管你的事,一開始,咱們就落入了套中,别說你,我還不是一樣沒發現。”
王美麗這時候,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結界,訝然:“結界沒有損壞,朱由檢是怎麽逃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