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,剛才那個看起來平凡至極的道姑,居然就是那十大地仙之一的雜家呂仙姑!
可是,爲什麽堂堂十大地仙之一的呂仙姑,會變得法力全無,和普通人一樣?
我把目光投向王美麗,王美麗一聳肩:“我帶你去見她,就是讓你看看,看你,能不能看出她身上的謎團。”
哦?
“那,你确認,那個道姑,就是呂仙姑麽?”
“當然确認了。”王美麗微微一笑:“早在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,我就确認了她的身份。”
我有些好奇:“你怎麽确認的?”
“這個你别管,反正你隻要知道,她确實就是呂仙姑。”王美麗抓起桌子上的雞爪子,邊說邊就啃了起來:“但我一直不知道,她的身上,到底有什麽秘密,所以才找你來看看。”
好吧。
我搖了搖頭:“我可什麽也看不出來。”
“恩,”王美麗抛給我一個雞爪子:“你要是看出來了,也不會不知道她就是呂仙姑了。我覺得,你單憑凡眼,是肯定什麽也看不出來的。”
“你的……意思是?”
“明天我們再去,等我找個機會,吸引她的注意力,你現出法身,再看一下試試。”王美麗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:“咱倆也算是一起經曆過大風大浪的,來,喝一杯。”
我也不客氣,當即過去,伸手一彈,将一瓶白酒的瓶蓋給彈開,揮手一招,從遠處的飲水機上,招來兩個紙杯,倒了兩杯白酒。
就這樣,我和王美麗兩人,用鹵菜下酒,吃吃喝喝的,吃了半個晚上。
我的身軀,已經不是當初的魑屍之軀,也沒有那種千杯不醉的能力了,所以這一吃,不知不覺的,居然吃了個酩酊大醉。
等到第二天一早,太陽從窗外透進來,我才迷迷糊糊的,睜開眼睛。
好嘛,一睜開眼,我就見到,一個大腳丫子,正搭在我的臉上。
歪頭一看,就見到王美麗和我兩個,正各自抱着對方,躺倒在沙發上,她的腳壓.在我的身上,而我的一條腿,也正夾着她身上某個軟軟的所在。
我吃了一驚,連忙腿一用力,将她從我身上蹬了下去。
就聽到“噗通”的一聲,王美麗翻身摔在了地毯上。
她揉了揉腦袋,爬起來,一臉怒氣:“姜四,你幹嘛踢我?”
我:……
“你爲啥……和我睡在一起?”我隻好解釋。
“喝醉了,不可以麽?”王美麗按了下太陽穴:“半夜三更的,你讓我去睡大街上麽?”
我表示無話可說。
這女人不講道理,還真是沒法溝通——以她的身份,還用睡大街?
當然了,這話我可沒有說出來。
我看了看,還好,我倆的衣服都比較整齊,看樣子,昨晚我倆隻是單純的喝醉了,并沒有發生什麽超越友誼的關系。
在稍微尴尬了一會兒後,我倆的神情,很快就恢複正常。
“這不太像你的風格啊。”我有些好奇:“别人不知道你,我還不知道麽,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鬼谷子,怎麽也會跟個醉鬼一樣,喝得爛醉?”
王美麗不屑的問我:“别說我,你呢,你可是地府閻君,怎麽也會喝成個醉鬼?”
這……
一時間,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她。
王美麗問完,見我不言不語,頓時發出“噗嗤”的一笑,将雪白如藕的腳掌,套上了一邊擺着的高跟鞋:“姐姐出去處理點事情,再等一會兒,你也去天網報道吧。”
說完,她身影一閃,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額。
我也簡單收拾了一下,開門出去。
門外,昨晚的那哥們,還守在那裏,一見到我,立即迎了上來:“麒麟組長,剛剛接到上面的通知,讓現在就帶你去總部。”
王美麗動作還很快嘛,咫尺天涯,果然是個好東西。
我想着,點點頭:“好。”
那人立即帶着我,出了酒店,上了一輛早已經準備好的汽車。
一個小時後,我們便出現在一棟大樓的面前。
這大樓,身處于鬧市之中,周圍皆是一棟棟高入雲霄的辦公樓,繁華至極。
這裏,就是天網的總部麽?
我原本以爲,天網的總部,怎麽說,也應該很隐蔽的,卻沒想,就這麽光天化日的,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不過想來也是,以天網的地位,即便是江湖中,有對手什麽的,知道這裏是天網的總部,隻怕也不敢進來搗亂。
再說了,這裏的防禦,必然是猶如銅牆鐵壁一般,牢不可破。
果然,那人帶着我,進了大門之後,便受到了一連串的檢查。
令我沒想到的是,連我身後隐身跟着的兩面佛,也在經過某片區域的時候,被激光一照,現出了原形。
天網的檢測手段,果然挺高級的。
我不得不将兩面佛給收起來,放入了魔铠手表中。
在層層戒備檢查之後,我最終乘坐電梯,抵達了這棟樓的最高層,來到了一道大門前。
門前,有一男一女,都很年輕,身上散發着強者的氣息,不用看也知道,兩人都是肉身達到了五階的高手。
“麒麟麽?”那個男子面露笑容:“請将你身上所有的武器,全都交出來,才能進入其中,面見部長。”
我也沒什麽好拒絕的,便從手腕上摘下魔铠手表,遞給了他。
女子這才打開門,示意我進去。
大門打開,等我進入之後,随即關上。
裏面,是一間巨大的辦公室,一眼望去,前方的小半個城市,都落入眼中,頗有“一覽衆山小”的感覺。
“你來了。”光影晃動,一個虛影,出現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一看,眼前的“人”,準确的說,根本就是一道灰色的影子,沒有面目,甚至連身體的輪廓,都不清楚,哪裏看得到什麽容貌。
這就是王美麗的化身麽?
怪不得王美麗說,整個天網裏,沒有人認識她呢,就這個影子,給我來人,我也認不出來。
“坐吧。”王美麗指了指遠處的椅子,告訴我:“這一切,都隻是走個過程,有時候,即便是我,也是有些,身不由己的。”
身不由己?
王美麗的話,聽起來,有幾分無奈的感覺。
難道說,在她的身後,還有某個人,控制指揮着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