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和趙泰的交流，我已經漸漸搞懂，式神之間的等級劃分。
第一個級别，也就是最低等的級别，如馬曉文和李大川那個級别的式神，被稱作【小鬼】。
到了第二個級别，也就是胖子金剛伏魔圈裏的那個伴生式神，則被稱作【灰目】，意思是，已經有了一雙灰色的瞳孔，當初江戶一郎的鐵鼠式神，以及小花，都是這個級别。
等到了第三個級别，便是【赤目】，趙泰的食屍惡鬼，就是這個級别。
赤目之上，就是鬼将，也就是趙泰最厲害的那個式神，姑獲鳥的那個級别。
而鬼将之上，又有無常，判官，以及鬼王三個等級。
那閻魔，便是鬼王那個級别的存在，幾乎已經是式神的最巅.峰。
按照趙泰的說法，到目前爲止，陰陽師中，出現過最厲害的式神，也就是閻魔了。
當然了，除了級别之外，式神還分着天賦，以決定式神的成長。
比如說小花和鐵鼠式神，雖然都隻是灰目這個級别的式神，但小花的成長屬性，明顯要強過鐵鼠式神。
換句話說，決定式神實力的，還是等級，高級的式神，肯定可以壓制低級的式神，但天賦，卻是決定式神最終實力的因數。
“那個小花，其天賦，是赤目，如果好好培養的話，也能夠成爲第三個級别的式神，甚至可能變異到第四級的鬼将。
可惜，江戶一郎那家夥不識貨，居然爲了挑選一隻三階的狸貓，放棄了這個有着赤目天賦的式神。”
趙泰和我一邊說着話，一邊看着胖子将“小飛機”給放出來，任由其吞噬周圍的陰煞之氣。
小飛機，就是胖子的那個小鬼，它之前就說，它的名字叫作飛機，胖子便順應它的意思，給它取了個小飛機的名字。
在遠處，點燃了一個小銅鼎，裏面散發着袅袅的赤煙，将周圍的一片區域，給籠罩了起來。
這是陰陽師特有的手段，能夠利用一種特制的香，将周圍的陰煞之氣給暫時淨化，讓其變得可以被式神吸收。
而胖子的小飛機，在吸收了陰煞之氣後，身體也開始逐漸的成長，雙眼之中，隐隐有紅芒閃動。
一旦其雙眼變成紅色，便會進階，達到第三個級别，成爲【赤目】級别的式神了。
“這種赤目鬼香，我也隻剩下這最後一塊了。”趙泰苦笑：“要不是爲了對付閻魔，我怎麽也舍不得把它拿出來的。單憑咱們現在燒掉的這一小塊，其價值，那已經到達‘億’這個級别了。”
額。
看樣子，這個式神，還得是個土豪才能養的起。
“既然這個香的名字，叫作赤目鬼香，是不是說，對應的各個級别的式神，還有不同級别的鬼香？”我問。
趙泰點點頭：“沒錯。不過單單隻是赤目這個級别的鬼香，其消耗的材料，就極其難尋，需要大海中，飄蕩了百年的鲸魚屍骸魚油，以及深山古墓中，埋葬了千年的屍油，二者融合，才能夠煉成。到了更高級别的式神鬼香，别說見過，我連聽，都沒聽過。”
哦？
我有些好奇：“既然這式神鬼香這麽難得，你怎麽還舍得拿出來，給胖子用？”
趙泰兩手一攤：“我也沒辦法啊，對付閻魔，必須用五個赤目級别以上的式神，布成五方陣，才能夠壓制住它。而我這裏，即便是加上姑獲鳥，也隻有四個，還差一個，隻好便宜胖子了。”
五方陣麽？
“五方陣，就是你用來對付閻魔石的方式麽？”
“沒錯，我還有一樣東西，配合五方陣使用的話，再加上你的靈魂壓制，單憑我們三個，應該就能夠控制閻魔了。”趙泰說着，看了看周圍：“這赤眼鬼香不能浪費，你不覺得，你應該把你那兩個小鬼，也拿出來煉煉麽？”
也是。
我這才想起來，我好像還有兩隻小鬼，關在魔铠裏。
我當即一伸手，将他倆給放了出來。
兩隻小鬼被魔铠這一關，受到裏面九幽十天縛神魔咒的影響，以及幽冥秘術的洗滌，這時候，早就忘記了之前的記憶，變得渾渾噩噩的，成了遊魂。
這遊魂一放出來，感應到旁邊的小飛機後，遵循着本能，立即不敢動了。
我一擡手，施展出【聚煞】之術，将周圍的煞氣，盡數彙集起來，凝聚到了它倆的身邊。
它倆這才敢一點點的吞噬掉身邊的煞氣，随着時間的推移，雙眼的那兩點鬼火，向着灰白色轉化。
看迹象，是将進入第二階，灰目的階段。
……
随着鬼香的燃盡，閻魔散布在周圍的煞氣，漸漸侵蝕了過來。
而胖子的小飛機，雙眼之中，紅芒一閃，身軀暴漲，眨眼間，居然就由小孩的模樣，變成了一個體型和胖子一模一樣的大漢！
其容貌、體型，和胖子完全相同，看起來，就像是胖子的一個分身一般。
小飛機已經成功晉階爲赤目式神。
它這進階之後，已然是獲得神智，目光轉動，落到了旁邊的兩個小鬼身上，大手一探，就抓向那兩個小鬼。
看樣子，是打算将小鬼給生吞了。
畢竟鬼與鬼之間，也可以相互吞噬，從而提升自身實力的。
我見狀，立即遁出元神，伸手一揮，化作巨大鬼爪，一把攔住了小飛機。
“回去！”我喝道。
從靈魂的級别來看，我的靈魂，因爲修煉了幽冥秘術，即便不是式神，也能夠産生類似式神的威壓。
被我這一喝，小飛機感應到了我身上的煞氣，立即不敢造次，縮着脖子躲了下去，潛入了胖子頭上的金剛伏魔圈裏。
我既然已經遁出元神，索性也就不收了，直接運轉元神，将散布在周圍的煞氣，盡數吸收。
就在這時候，我忽然發現了一個變化：此時，在元神的狀态下，我周圍的那些煞氣，在成片的凝聚之後，居然化作一縷縷猶如細線般的黑氣，通過我的元神，灌注到了我身後的兩隻小鬼身上。
咦？
在這黑氣的灌注之後，那兩隻小鬼原本還隻是半灰的鬼火，眨眼間，便盡數轉變成了灰色，瞬間突破小鬼境，達到灰目級别。
看樣子，這幽冥秘術，很适合煉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