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我的直覺,我覺得,那些人,肯定抓不到我的把柄。
别說他們,我回想了一下,發覺就算是我自己,也似乎找不到任何關于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東西。
當初的刺龍,我雖然身爲會長,但大小事務,都是由手下代爲處理的,而且刺龍裏面,也沒有任何有關我的身份記錄。
當然了,他們這樣調查的話,之前唐小娟和那個房地産中介,幫我處理身份的問題,隻怕是瞞不住了。
但願不會牽連到她倆。
我想着,在裏面閑着無聊,看了一會兒電視。
隻是這電視的内容,太過于單一,都是什麽“認錯啊、悔改啊”之類的現形記,什麽法網恢恢、疏而不漏,而且隻有一個台,根本沒法換。
不過嘛,既然有電視,我應該能夠利用這塊屏幕,溝通魔铠。
隻是……
我四周看了看,果然發現,在我的頭頂上,有一個攝像頭。
顯然,我的一舉一動,都是被監視的。
“喂,對面的二位,怎麽稱呼啊?”我見沒辦法調用魔铠,隻能無奈的,和對面的人,打起了招呼。
聽到我的話之後,對面的那個胖子,似乎根本就不屑理我,倒是那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,對我點了點頭:“我叫張成棟。”
“我叫姜四。”我簡單和他說了一下名字。
這個張成棟,對于人事的接觸方面,顯然很有一手,很快就和我聊了起來,并試探着,打聽我的身份:
“據我所知,這個地方,是特警臨時關押重犯的地方,兄弟你的名字,好像不論是官場,還是商場,我都沒有聽過。不知道,你因爲什麽,關押進來的?”
那胖子在一邊冷笑着開口了:“不官,不商,還能是什麽?肯定是個殺人犯,而且還是那種連環殺人犯,一口氣殺了十幾個的那種,要不然的話,也輪不到關這裏。”
是麽?
我笑了笑:“我不是殺人犯,隻是他們懷疑我是殺人犯,就把我關進來了。”
“可……”那個眼鏡男推了一下眼鏡:“我好像并沒有聽到,最近有什麽大案子出現吧?難道這兩天才出的?”
“咯吱……”
正當我們說話的時候,門開了。
一個女警,提着一個籃子,從裏面拿出一份用紙盒盛放好的飯,通過旁邊的一個小通道,遞了進來。
吃飯了麽?
我打開一看,發現夥食還不錯,有肉有菜,兩葷兩素,還有個湯。
筷子也是紙做的,并沒有什麽殺傷力。
我當即端起飯盒,大口扒了起來。
對面的兩個人,顯然沒什麽胃口,都是望着飯盒歎氣。
女警送完飯後,又關上門出去,我則邊吃飯,邊問:“你倆又是爲啥進來的?”
“因爲老子被小人舉報了,媽的。”那個胖子氣呼呼的:“媽的,等老子查出來,是哪個舉報老子的,老子出去後,一定要剝掉他一層皮。”
“老許啊,你隻怕是出不去了。”那個眼鏡男搖了搖頭:“你承包的七個房地産項目,先後檢查出工程質量、偷稅漏稅、行賄等問題,上面擺明了是要抓個典型,你還想出去?”
哦?
看來,這個大胖子,應該是個房地産大亨,因爲手裏的項目出了嚴重的問題,才被抓緊來的。
不過嘛……
七個房地産項目,這家夥的身份,還确實有點牛逼啊。
“張秘書,我出不去,你不也一樣?”胖子被眼鏡男這麽一說,有些垂頭喪氣了:“你替你家那位背鍋,大家都有把柄被曝光,估計是要注定當一對難兄難弟了。”
這個眼鏡男,應該是官場某位位高權重的人物,因爲替大佬背鍋而下來的。
當然了,這種事情嘛,大家心照不宣,都懂。
我想着,繼續吃飯。
房間裏有鍾,在這種地方呆着,普通人或許覺得時間特别難以渡過,而我則不同,直接盤膝打坐,研究那九幽十天縛神魔咒裏面的奧妙,也不覺得枯燥。
這幾天,我修煉極樂功,再根據極樂功對九幽十天縛神魔咒的刺激,已經隐隐窺到一些門徑。
怎麽說呢,這九幽十天縛神魔咒,乃是仙、鬼兩家無上真訣的集合體,可困神魔妖怪,但困不住“人”。
因爲人,是三界之中,唯一有七情六欲、缺陷比較明顯的一種生物。
修仙,是要無限熄滅自己的欲.望,越是無欲無求,其境界,也就越高。
可東王公,又是不同,他不但沒有無欲無求,反而将衆多的女仙收爲後宮,也算是特立獨行了。
在這樣的情形下,他的九幽十天縛神魔咒,就有了一個缺陷。
也就是人類的“欲”。
……
正當我盤膝打坐的時候,我忽然感覺到,我的前方,出現了一個人影。
心念微動,我已經認出這個人影的來曆——盜夢師!
她消失了一天,居然又再度出現了!
而且,還是出現在這戒備森嚴的特警牢獄中!
顯然,這個盜夢師對于夢境的掌控,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。
同時我也心生警惕:這樣的情況下,都能找到我,并進入我的夢境,這盜夢師,會不會太厲害點了?
如果說,她想要殺我的話,是不是我早就應該,死了個冰涼?
這讓我加劇了破解九幽十天縛神魔咒的想法。
盜夢師,已經由之前的六步,變到了五步的距離,我甚至感覺自己舉手間,就能夠碰觸到她。
甚至連她身上的輕紗,輕紗下玲珑的體型,都清晰可見。
五步,三米多,再近一步,抵達四步的時候,就是刺客絕殺的最佳距離。
我擡眼望去,盜夢師的輕紗之下,一柄雪亮的鋒刃,正隐隐乍現。
這是要,圖窮匕見了?
我看着眼前的盜夢師,心中,忽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随即,不再盤旋在地上,而是猛地站起來,向着前面,走了一步。
我打賭,她在沒有突破某個境界的時候,不敢殺我。
果然,我這往前一步,盜夢師一愣,停止了她的動作。
她手中的鋒刃,并沒有刺出。
而我,趁此機會,再次往前一步。
這一步下去,我和盜夢師兩者間的距離,便拉近到了三步。
一個最危險的距離。
再進一步,抵達兩步距離的時候,便是“空手可入白刃”,講究的,是肉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