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世界各地,都傳來了魔化生物破地而出,攻擊人類的消息。
不論是光明教會,還是黑暗議會,都忙得不可開交,着手對付各種各樣的魔化生物。
我也同樣忙得不行,來回奔波各處,着手封印魔種巢穴。
還好,我之前見過夜鬼族的手段,知道對付魔種巢穴最有效的辦法,就是利用寒冰,直接将冰窟凍住。
我的陰陽六合大神魔功,其中就凝聚了寒冰的力量,正好能夠施展出來,封住冰窟。
但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,魔化生物依舊在不停的攻擊冰窟,随着時間的推移,冰窟遲早要被鑿開。
所以必須不停的補充寒冰之力才行。
三天。
一個被完全封印的魔窟,隻需要三天的時間,就會被鑿破,然後魔化生物就能夠破冰而出。
而此時此刻,整個大元國,已經出現了好幾處魔窟,我不得不馬不停蹄,來回奔波。
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。
要不然,還不得累死我。
難道,我也要學光明主宰和永夜君主的方法,收集信徒,然後利用信徒,去對付這些魔種?
可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“神”。
既然神力不行,那就隻有使用科學了。
科學的話……
我想到了一樣東西:混凝土。
後世的混凝土,是構建水泥建築的基礎,幾十層,上百層的建築都能夠承受,比寒冰不知道堅固多少倍,攔住魔種,應該難度不大。
而混凝土,在修建長城的時候,我就曾讓摩卡族的侏儒研究出來,并廣泛應用于長城的建築中,這時候,正好派上用場。
我當即聯系憐花,讓她調動摩卡族的人,在我使用寒冰,凍結住魔種巢穴之後,立即利用混凝土,從外圍封堵,不惜一切代價,封住魔種巢穴。
一個月後。
大明國境中出現的魔種巢穴,基本都已凝固。
我這才松了口氣。
這時候,李青青也停止了征戰,返回國都之中,開始處理國中諸事。
靈鹫也從草原返回,帶來了另一個消息。
“草原之上,魔種巢穴出現的數量太多,黑暗議會的人根本顧及不過來,他們,已經放棄了抵抗,撤回了極寒之地。”
“哦?”我大感意外:“你是說,草原的那些人,去到了冰原?”
“沒錯。”靈鹫喝了口水,抹了把額頭的汗珠,顯然連天的飛行,讓她疲憊不堪:“整個大草原,已經徹底被魔化生物占據了。”
“那草原部族的人呢?”
“一部分跟随黑暗議會,前往了極冰之地;還有一部分,不願意離開草原,正在和魔化生物殊死奮戰;最後一部分,則逃到了大明國的國境邊,等着入境呢。”
這樣啊。
那些草原部族的人,不願意前往極冰之地,也能夠理解:畢竟草原部族,世世代代以草原放牧爲生,極冰之地沒有青草,牲畜不可能存活,他們去了,隻怕生活會十分艱難。
所以那些人,甯願戰死,也不願意去極冰之地。
隻是,他們根本不知道,這些魔化生物,隻是個投影,是殺不盡的。
“也就是說,大草原,已經廢了。那麽接下來,就有大批的魔化生物,入侵大明國。”我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:大明國内部出現魔種巢穴,還好對付,但由外部攻進來,那可就麻煩了。
“要不要,咱們派軍深處,去把大草原的的魔種巢穴,給封了?”李青青在旁邊聽着,提出建議。
“我估計,這就是永夜君主的打算,他指望,我們幫他處理魔種巢穴呢。”我搖了搖頭:“草原和山區不同。草原下面是泥土,土質松軟,混凝土的作用不大,應該攔不住魔化生物。”
李青青想了想:“那咱們,隻有修建城牆這一條路了。”
“沒錯。”
李青青當即站了起來:“那好,我這就親自前往邊境,召集全國百姓,重新修建長城。”
“恩。”我想了想,也同意她的說法:“不需要按照之前的标準修建,隻需要攔住魔化生物就行。”
之前我們修建長城的标準,是以夜鬼爲參照,爲了攔住夜鬼。
魔化生物不論是戰鬥力還是體型,都遠不如夜鬼。
李青青随後動身,前往邊境。
靈鹫也歎了口氣:“人類,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,隻是我沒想到,不是夜鬼入侵,而是魔種入侵。”
不得不說,蚩尤的力量,真是強大。
在這魔種入侵的面前,即便是永夜君主,或者光明主宰,都是束手無策,沒有任何辦法。
“隻可惜,陸文龍死了。”我也跟着歎了口氣:“要不然的話,我們還可以退往大海。海上有諸多島嶼,可以退守。”
“你覺得,這魔種入侵,最根本的原因,是什麽?”靈鹫問我。
我想了想,回答:“按照我的猜測,應該是蚩尤魔心,給永夜君主和光明主宰的懲罰吧。”
永夜君主和光明主宰,之前效忠于女娲,後來被魔化,又效忠于蚩尤魔心,但後來,又背叛了蚩尤魔心。
現在,他倆想要借助信仰的力量,重新凝聚實體,如果蚩尤魔心不想讓他倆凝聚出實體,最簡單的辦法,就是阻止他們的信仰傳播。
在災難的面前,人們發現“神”也幫不了自己,自然也就不再信神了。
這樣一來,永夜君主和光明主宰的打算,就自動破除。
這是我的猜測。
在我才說出我的猜測之後,靈鹫想了想,卻搖頭:“我覺得,不止是這個。”
“說說你的看法。”
“女娲娘娘,想要滅世。你不覺得,這魔種入侵,正好應對了‘滅世’這個觀念麽?”
哦?
靈鹫,這是個大膽的想法。
“按照你的意思,女娲和蚩尤魔心之間,有勾結?”
靈鹫沒有說話,算是默許我的答案。
我去!
這麽一想,還真有可能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是是非非,是敵是友,是對是錯,就誰也難以預料了。
當今天下,隻怕隻有一人,知道答案——那就是女娲本人。
我忽然,有種奇妙的感覺:衆生如棋!
芸芸衆生,都隻是棋子,即便是永夜君主和光明主宰,也逃不過,棋子的命運!
而下棋的人,一向都是對弈兩人,難道正是女娲和蚩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