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。”永夜君主認可了我話：“女娲是人祖，有人的地方，都逃不過她的眼睛。所以，幾千年來，我隻能躲在這極北極夜之地，以夜鬼、僵屍爲仆從。并打算慢慢将整個世界，都變成極夜之地。”
“對了。”說起夜鬼，我想到之前的猜測，問他：“據說，夜鬼是魔神蚩尤的後代，是也不是？”
“你的消息，可真是靈通，連這個都知道。”永夜君主緩緩回答：“沒錯，我手下的這些夜鬼，确實是當年蚩尤族的後代。蚩尤後代，是爲魔族，隻有他們，才不會被女娲監視到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比起永夜君主來，光明主宰更是，甚至連個手下都沒有，直到最近，來收了赤蓮月仙當手下。
對了，他又爲什麽，會收下赤蓮月仙，以及太一，當作手下？
現在不是猜測光明主宰的時候，反正敵人的敵人，就是朋友，我相信，他肯定會站在我們這邊的。
我想了想，提出一個建議：“如果現在，你的極夜之地繼續擴充，你還有把握，對付女娲麽？”
他極夜之地擴充的增幅，是根據黑曜石來的。
而黑曜石的形成，其實并不難，隻需要找幾個火山口，多弄點火藥什麽的，應該能夠大批量的制成。
“難。”永夜君主這時候也不裝逼了，實事求是的回答：“除非，能夠擊敗光明主宰，并殺了他。否則，這個世界，永遠都不可能變成極夜之地。而且，極夜之地的演變，需要法力的支撐，而法力，則來源于信仰。”
我恍然大悟：“原來是這樣，怪不得你要占據大草原，收伏草原部族呢。”
“結盟，我沒問題。不過我覺得，這件事情，你應該再去問問光明主宰。”
我頓時表示很無奈：“我去！你倆這是把我當成了傳話的工具啊！”
“沒辦法，我和光明主宰，互不信任，你隻能當這個中間人了。”永夜君主大笑了一聲：“你這麽盡心盡力，很顯然，你也被女娲給‘盯上’了，是吧？”
額。
這家夥，還挺聰明的。
“好了，我這就你幫你聯系光明主宰，你先讓你的草原部族，暫時休兵吧。”
“可以，我給你十天的時間。”永夜君主說着，那停在空中的大手，終于再次落下：“現在，你去吧！”
說着，大手将我一把抓住，風聲呼嘯間，我已經被送到這個深坑之外。
那裏，華筝正很虔誠的跪着，雙目緊閉，一動不動。
等到我出現之後，她似乎在側耳聆聽什麽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睜開眼睛，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隻是這一次，她對我的态度，好轉了不少：“主上說，讓我随你，前往極東之地，見那個光明主宰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
……
我和華筝，很快就回到了汗城。
華筝傳達了永夜君主的意思，讓鐵木真暫時休兵，然後和我一起，前往極東之地。
這一次，我才有機會，好好的觀察汗城。
我注意到，在汗城中，開始有諸多身穿黑袍、手中握着木杖、打着赤腳的人，四處行走。
這些人的身份，看起來很尊貴，汗城中的軍民，見到之後，都紛紛鞠躬行禮，更有甚者，甚至直接磕頭跪拜。
當然了，這些人在見到華筝之後，也是停下腳步，對華筝行禮，以示尊重。
“他們是什麽人？”我問。
“主上通過神降，選下的黑暗祭司。”華筝回答我。
哦？
我記得光明教，也是有利用“神降”，在世界各地，傳播“光明的奧義”。
說白了，就是發展信仰。
但我沒想到，永夜君主，居然也開始發展信仰了。
“這些祭司，有什麽用？”我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答案，但還是想要知道，是否如我猜測的一般。
從某種程度上來說，這些祭司，其實就相當于“神使”。
按照我所知道的規則，神使，是能夠動用“神”的部分力量的。
最常見的，便是武力加強，以及對疾病的治療。
利用人類收集信仰之力，再反哺信仰之力給人類。
得到一百個人的信仰，然後再将其中十個人的信仰之力，轉移到一個人的身上，這便足以讓廣大的百姓，趨之若鹜了。
果然，華筝的回答，和我猜測的一樣：“祭司，得到了主上的法力，能夠利用法力，爲我族民，去治愈百病。這一點，可比醫藥，好太多了。”
我冷笑：“是麽？”
神的規則，最終，隻是讓更多的人信仰他，羊毛出在羊身上而已。
但神想要強大，他收集到的信仰，隻能有小部分返給人類，大多數的信仰之力，都是由神自己吸收了。
所以算來算去，隻依照神的規則去發展的話，最終人類的下場，隻能是落差很大的“金字塔”結構。
……
我和華筝，返回兩國交戰之地後，鐵木真的士兵，正式休兵罷戰，退回大草原。
同時，我也讓憐花放棄了築城的打算，将全部人手，都拿來修建發展國力，開墾種植，以及修建鐵路。
想要對付這“神”的力量，唯一的辦法，就是科技了。
我順帶寫了封信，讓憐花帶着，讓大明國的文武百官，确定自己的信仰，凡是國中發現有傳播教義者，一律抓起來。
隻有這樣，才能阻止光明和黑暗這二位的使徒，在大明國擴散。
之前去過一次，再次前往湯谷，我已經是駕輕就熟，再加上我和華筝，都有坐騎代步，所以三天後，我們便出現在了湯谷。
隻是，眼前的景象，卻令我有些意外。
湯谷的門口，倒着一棵大樹。
扶桑神木。
那棵足以刺穿蒼穹的扶桑神木，居然被齊根斬斷，倒在了大海之上，斜斜依靠着，大半截的樹枝，都沒入了海中，消失不見。
這……
湯谷，本身就是建立在扶桑神木之上的，現在扶桑神木斷裂成兩截，湯谷自然也就毀了。
白雲還在，依稀構成一個殘破的湯谷，但裏面，已經是支離破碎。
之前我們見到的各種仙禽，這時候都變成了屍體，遍布整個湯谷。
靈草仙花，也都似乎被狂風肆虐過，隻剩下殘枝敗葉。
“怎麽……會這樣？”我和華筝，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