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給姜一調息的時候,李顯忠已經從懷中拿出一支煙火,放起在空中。
不大的功夫裏,就有一小隊捕快,趕來此處。
“本官乃是涼州府尹,速速叫你們的捕頭來見我。”李顯忠在這些捕快的面前,倒是很有威風,當即脫掉外套,露出裏面的官服。
很快就有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,出現在李顯忠的面前,很惶恐的跪伏在地:“府尹大人,小人乃是金陽縣捕頭許沖,見過大人。”
“好了,派人去通知你們的張知縣,讓他調兵前來,将這些賊人,全都拿下,解送到涼州府。”
“是!”
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,我才終于幫姜一理順了體内的真氣。
姜一活動了一下筋骨,跪伏在地:“多謝主人賜功。”
而這時候,遠處,隻見人馬湧動,顯然是當地的知縣,帶了兵馬過來。
“不要洩露我的身份。”我提醒李顯忠。
“是,是!”
遠遠的,就見到那知縣跳下馬,快速跑過來,大聲喊道:“李知府怎麽一個人來到此處,也不通知下官一聲?下官惶恐,下官惶恐啊。”
這個張知縣,也是漢人,而且從其表現來看,是李顯忠的親信。
“好了好了,客套的話别說,趕緊把這些人抓起來吧。”
聽到李顯忠的話,張知縣一揮手,吩咐身後的士兵:“愣着幹什麽,還不趕快動手?”
吩咐完之後,他又舔着臉問李顯忠:“知府大人,下官已經略備薄酒,爲知府大人接風。”
聽到張知府的話,李顯忠看了我一眼,低聲問:“……您看?”
“那就吃吧,剛好我也餓了。”我說。
李顯忠這才答應張知縣的要求:“好,那前頭帶路吧。”
見李顯忠對我畢恭畢敬,張知縣略微一愣,然後對我鞠躬行禮:“不知這位大人是……?”
“不該問的别問。”李顯忠瞪了他一眼,說。
張知縣當即不敢開口了。
……
當那些冥教成員,盡數被鐐铐捆起來之後,我們這才回到了金陽縣吃飯。
因爲李顯忠的特意交代,所以并沒有人敢打擾我們。
要不然,絕對又是一大堆的當地“土豪列紳”,前來找李顯忠敬酒了。
畢竟知府這個程度,已經相當于後世的“省市”級别的大官,在這些普通人的眼中,那已經是掌握一方生殺大權的牛逼人物了。
等我們酒足飯飽之後,張知縣的手下,也從那些被抓捕的冥教教徒口中,審出了一些有用的訊息。
這些教徒,那都是最下層的教徒,隸屬于涼州分壇。
冥教,據說在天下各地,一共有三十六處分壇,七十二處分舵,而這涼州分壇,不過是其中之一。
而這涼州分壇,原本是涼州鬼王直管,然後不知怎麽的,火閻王居然親自前來,然後從分壇中,挑選了一百人,随同火閻王前來圍攻我。
至于更多的事情,這些普通教衆,也都不知道了。
涼州鬼王?
顯然,這個涼州鬼王的級别,在冥教中,應該還不如火閻王。
“打探出這個分壇的位置了麽?”我問。
“已經打探出來,屬下已經安排快馬傳信,回去調集兵馬,隻等陛下趕回,就立即圍剿。”
“好,咱們這就啓程。”我說。
“是。”
……
我和李顯忠當即返回涼州。
至于這些冥教的教徒,也沒什麽好說的,本來李顯忠,是決定将他們統統砍掉的,畢竟這個冥教,似乎有一統天下的打算,這絕不能被國君所容。
卻被我否決了他的這個建議,而是讓李顯忠統統發配嘉峪關,當作死囚築城。
這樣一來,也算是物盡其用。
回到涼州之後,正如李顯忠所言,大軍已經集結完畢,而我和李顯忠,當即統帥着三千大軍,去圍剿冥教的涼州分壇。
令我們沒想到的是,這涼州分壇,其實就位于涼州城南之處,一處官府的辦事處。
冥教的勢力,還是有些大的,雖然教衆大多都是烏合之衆,卻沒想到,居然能夠滲透到官府之中。
抵達之後,李顯忠揮手喝道:“給我圍住,降者不殺,凡是逃跑的,格殺勿論!”
不一會兒的功夫,就有一個看起來五十上下的老頭,巍顫顫的走出來,一臉惶恐的樣子,連連鞠躬:“知府,知府大人,您,您這是爲何?”
李顯忠驅馬往前,正要說話,我看向身後,說:“姜一,拿下他。”
這老頭兒,雖然裝作腳步不穩,但實際上,眼神中神光内斂,已經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了。
如果等他靠近,說不得,就會攻擊李顯忠。
聽到我的話,姜一應聲道:“是!”
然後抽出背後鐵槍,槍尖一點,騰起一朵火焰,刺向了那老頭兒。
姜一這一出手,那老頭兒再也隐瞞不住,當即大喝一聲,屈指成爪,縱身飛起,和姜一戰到一處。
“他,應該就是涼州分壇的鬼王了。”我看着眼前臉色煞白的李顯忠,說。
“下官失職,一時不察,居然讓這冥教,滲透到了官府之中,真是該死。”
“好了,這個鬼王交給姜一,你動手抓人吧,盡量留活口。小心那個火閻王,他雖然受傷,普通人也不是他的對手,用弓箭對付他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姜一和涼州鬼王交手約莫五十招,涼州鬼王一爪子捏斷了姜一的肩胛骨,而姜一也一槍刺穿了他的膝蓋,算是半斤八兩的結局。
我從馬鞍的旁邊,取下水囊,倒了點水在掌心,然後運轉春陽融雪功,将其凝結成生死符,然後屈指一彈,生死符當即飛出,擊打在涼州鬼王的肩頭,将他打倒在地。
“陛下,陛下!”
就在這時候,李顯忠滿臉喜色的沖了出來,很高興的告訴我:“陛下,我在這地牢中,找到了幹将。”
哦?
沒想到,他們居然把幹将,關押在了這涼州分壇中。
看樣子,之前的火閻王,在斷掉一條胳膊、又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内力後,擔心我們追趕,根本就沒有返回這涼州分壇,而是獨自跑了。
不過嘛,我目光落到涼州鬼王的身上:跑得了和尚,能跑得了廟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