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的冬天,特别長?
我被鐵木真這句話,弄得莫名其妙:“冬天長和夜鬼族的入侵,難道有必然的關系?”
“當然有關系。”鐵木真點點頭:“夜鬼族,隻在冬天的黑夜裏出現,但根據我們草原部族的觀察,那極北之地的寒冰,正在向着我們草原蔓延固化。”
哦?
他的這個說法,讓我想起了傳說中的“冰河時代”。
所謂的冰河時代,又被稱作冰川時期,即地球表面覆蓋有大規模冰川的地質時期。
要知道,地球的曆史上,曾近發生過許多次的冰期,傳說中,大冰期的時間,一持續,就是好幾百萬年。
這期間,大量的生物滅絕,傳說中,地球某個時代的霸主之一,恐龍,就是被冰期給滅絕的。
可不應該啊。
我雖然學術不精,但對于曆史,還是有常識的,這上下幾千年裏,可沒有聽說過冰期的事情。
倒是後世,因爲環境變化,冰期沒有,全球變暖,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。
難道說,因爲某種原因,導緻了冰期的産生?
我心中想着,忽然之間,對那個夜鬼族,産生了極大的興趣。
對于鐵木真的話,我信了七八分,然後看向丘處機:“丘道長,這事情,你知道麽?”
丘處機這時候,終于睜開了眼睛,開口确認了鐵木真的說法:“大汗說的沒錯,這事情,确實是真的。那極北之地的冰川,正在向着草原蔓延。貧道去看過,其蔓延之地,草木皆被凍結成片,人畜不能生。”
“那依照道長的看法,那寒冰,會蔓延到中原區域麽?”
丘處機苦笑:“貧道對于天時地理,并不是很了解,但如果那冰川不停,估計隻要十年的時間,便能席卷至長安府。”
哦?
十年的時間,便能抵達長安府?
這速度,蠻快的嘛。
“那極地寒冰的蔓延,和夜鬼族的入侵,顯然有着必然的聯系。”鐵木真繼續說下去:“日帝想必已經見識過我草原的勇士,還能一戰吧。”
我點點頭:“沒錯,草原的勇士,因爲能騎善射,遠勝大明國、大金國的雄兵,甚至猶有過之。”
我這話,并沒有恭維鐵木真的意思,是實話實說。
鐵木真很滿意我對草原戰士的認可:“但就算我草原的兒郎,在夜鬼族的面前,毫無抵抗之力。”
确實。
如果夜鬼族真的如鐵木真所言,身披寒冰盔甲,刀槍不入的話,那草原騎兵最大的優勢——騎射,就對夜鬼族沒用了。
聽起來,其作戰強度,甚至堪比我手中的最強戰鬥力——麒麟血騎。
麒麟血騎,是以犀牛爲坐騎,披着重盔玄甲,身帶麒麟血統的戰士,我的手下,不過才一千人。
“那可汗的意思,是打算舍棄草原?”我問。
既然草原極北之地,出了個夜鬼族,威脅到了草原部族的生存,既然打不過,那鐵木真唯一的辦法,就是向着南方遷移。
鐵木真搖了搖頭:“草原,就是我們草原部族的家,我們自然不可能舍棄的。”
說完,他笑了笑:“我們進攻西夏國,圍而不打,便是爲了引日帝前來,陳述厲害關系,希望大明國,能夠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“如果事實,真如大汗所言,那隻怕,面臨威脅的,不止是大明國和草原部族,而是整個中原地區。甚至最受到威脅的,應該是大金國才對。”
按照鐵木真的說法,這夜鬼族出現的區域,赫然正是後世“俄羅斯”的範圍,也正是後世大屍潮爆發的核心位置。
但後世的屍母,其實就是這時候的鬼蠱女屍,她明明被我留在了極樂谷。
再說了,現在的屍母,也沒那個力量,去主導大屍潮。
“哎,确實如此。但我想,真正能夠明白厲害關系的,也隻有日帝一人,諸如大金國的狼主、南北兩宋的皇帝,隻怕都不會明白,這威脅來自哪裏。”
“那可汗又憑什麽覺得,我會明白?”
聽到我的話,鐵木真哈哈大笑,他指了指丘處機:“因爲,丘道長和我說過,日帝與衆不同。今日一見,确實如此。”
單憑他幾句恭維的話,我自然不可能就決定,和他聯盟。
我想了想:“好,這事情,容我回去調查一下。”
大明國是一個龐大的國家機器,還有九陰宮這種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門派,想要調查鐵木真說的話,自然很容易。
隻是需要時間。
“好,日帝盡管調查。還有一事:我草原部族,決定聯合建國,國号爲元。到時候,還請日帝前來觀禮。”
哦?
鐵木真,還是沒能擺脫宿命,最終,還是要建立大元國。
隻是,這忽如其來的夜鬼族,打亂了原本世界的曆史走向,連赫赫有名、戰無不勝的鐵木真,都覺得無法應對,而曆史上的宋、元、明都出現了,難不成,最後還要出個大清國?
我苦笑不得。
和鐵木真談話完成,我沒有殺他,而是獨自拍馬離開。
如果夜鬼族真的那麽厲害,那大明國的危機,隻怕就在眼前。
到時候,我隻能讓李青青從大金國撤軍,先去對抗夜鬼族再說。
但僅僅隻是靠着大明國和大元國,隻怕還未必是夜鬼族的對手。
……
正當我一邊思索、一邊離開的時候,在我的身後,忽然響起了馬蹄聲。
我回頭看去,就見到華筝公主正怒氣沖沖的騎馬趕來,一邊喝道:“你給我站住!”
我勒住馬,回頭不解:“公主追來,難道是舍不得本帝?”
“我呸!”華筝大怒:“誰舍不得你了,真是不要臉!我問你,你爲何要斬斷哲别師父的手指?”
原來是爲了這事。
我笑了笑:“朕堂堂一國之尊,哲别意圖冒犯,沒殺他,已經是網開一面了。”
“歪理!”華筝繼續說:“你要殺便殺,我草原兒郎可不怕死。但你廢去哲别師父的手指,那就比殺他,還要令他難受!”
“是麽?”我看着她,上上下下打量幾眼:“難道,你想要替哲别讨個公道?”
華筝咬着牙:“沒錯,我要和你比。”
“比什麽?”
“武功我不如你,咱們比喝酒!”華筝很是豪氣的說:“看你,敢不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