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一掌之威,雖然隻用了三成的力道,但還是把那匹戰馬震得口噴鮮血,倒地抽搐而死,這讓那個叫忽必來的猛将,臉色蒼白。
顯然,如果我那一掌拍中他的話,他已經死了。
我落在地上,手按長劍,環顧四周。
隻見剛才那個救走忽必來的人,是個中年道人,也是背負長劍,仙風道骨。
居然是王重陽的弟子,那全真七子之中的丘處機。
我和丘處機,也算是有些交情,當即拱了拱手:“原來是丘道長。不知丘道長,爲何要從我的手中,救出這草原猛将?”
丘處機一揮手,攔住了身後的那些草原大将,對我以道家的方式行禮:“貧道在成吉思汗的大營中,已經有些時日了。”
“哦?”我覺得有些奇怪:“難道,丘道長,加入了鐵木真的陣營?”
“非也。貧道在成吉思汗大營中,是爲了向草原部族,傳播我全真道的道義。”
向草原人傳道?
這成吉思汗,不愧是雄才大略的主,居然允許丘處機這麽一個道士,在自己的部族中傳道。
我點點頭:“原來是這樣。那咱們閑話少叙,丘道長帶我去見鐵木真吧。”
丘處機看了看我,笑道:“日帝身爲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,此番帶劍去見鐵木真,有些不妥吧。”
他是怕我暗殺鐵木真。
我笑了笑:即使不帶劍,我想殺個鐵木真,又有何難?
想着,我解下手中寶劍,往地面上一插,然後拍了拍手:“走吧。”
丘處機這才帶我往前走去,進入營帳中。
這一次,那些草原大将,隻是忿忿不平的看着我,沒有攔我。
我路過忽必來身邊的時候,掃了他一眼,忽必來頓時吓得後退了一步,但還是不甘示弱的吼道:“歪門左道,看來傳說中,你這大宋國第一猛将的名頭,也是虛的。”
額。
他不說,我倒是忘記了,我之前,倒确實有個大宋國第一猛将的名号。
我看着忽必來,覺得這個大漢有些呆:“你的意思,是讓我獨身一人,在你們這草原大帳之中,和你沖鋒馬戰?”
“這……”忽必然不說話了。
“放心。”我笑道:“如果你們的成吉思汗,和我談不攏,那必有一日,我會沖鋒陷陣,親自沖破你們草原大軍的防線,将你斬落馬下的。”
說完,我不再理會他,跟着丘處機,進入了大帳之中。
大帳裏,放着一張白色的虎皮毯,上面坐着一個有着虬髯毛發的壯碩大漢,在他的身邊,跟着兩名青衣帶刀護衛,一男一女,面目都隐藏在陰影中,并沒有穿甲胄。
除此之外,營帳中,還有一名白衣似雪、英姿飒爽、有着鵝蛋般白膩臉蛋的少女。
這少女别說在草原人中,就算是在中原漢人中,那也算是絕色了,唯一不好的,就是身材太過高大,站在後世的角度來說,那身高起碼一米八幾一米九,絕對稱得上真正的“大長腿”。
那虬髯大漢這時候見到我,頓時哈哈大笑起來,點頭緻意:“這位小兄弟,想必就是大明國的日帝了。”
站在我前面的丘處機,聽到大漢的話,開口了:“沒錯,可汗,這位便是大明國的日帝。日帝,這位,便是草原上的雄鷹,成吉思汗。”
丘處機這麽一說,鐵木真還沒開口,倒是他旁邊的那個大長腿美貌少女,哼了一聲:“這日帝,不是傳說中大宋國第一勇士,中原武林第一高手麽,我還以爲,有三頭六臂呢,也不過如此罷了。”
哦?
“這位……是?”我問。
“這位,是大汗的公主,華筝公主。”丘處機與我解釋。
哎喲我去,原來是華筝公主。
這名字,我倒是久仰了。
我看着華筝公主,笑道:“鐵木真,傳說中,乃是草原上的雄鷹,好像也沒有三頭六臂吧?”
聽到我的話,華筝瞪了我一眼:“你能跟我父汗比麽?你看你,小胳膊小腿的,弱不禁風,哪裏能夠稱得上‘勇士’二字?”
額。
我有些無奈:這“勇士”,難道非要五大三粗才行?
“華筝,不得無禮。”鐵木真揮了揮手,示意華筝閉嘴,然後看向我:“小女無禮,日帝見諒。”
我點點頭:“無妨。”
和鐵木真寒暄兩句,各自坐下。
鐵木真當即命令門外的侍衛,送來酒水烤肉等物,畢竟,我倆見面,還是以“赴宴”爲理由,怎麽說,也得有個“宴”字才行。
華筝坐在鐵木真的旁邊,幫他斟酒,而丘處機則坐在我和鐵木真的中間,顯然是擔心我倆一言不合動起手來。
當然了,鐵木真雖然武功不如我,但我能夠感覺到,在他的身後,那兩個青衣人内斂的氣息。
那兩人,必然是高手。
甚至,還要強過丘處機的高手。
他倆的本領,雖然不到五絕的程度,但也弱不了太多了。
而我現在這副身軀,如果江湖天機榜的排名沒錯,那我的武力值,應該是排在“四邪”之中,比五絕略強,比三聖略弱,面對這兩個高手,想要拿下他們,隻怕還是要廢些力氣的。
隻可惜,我的主體被天地不容,強行被送入了時空之門中,要不然的話,以“陰陽六合大神魔功”的力量,這兩人,在我的面前,隻怕猶如蝼蟻一般,一手就能捏死。
鐵木真先是敬了我一杯酒,等我一飲而盡,這才開口:“日帝此番前來,莫不成,要爲西夏國出頭?”
我倒是不擔心他在酒中下毒,九陽神功百毒不侵,再加上麒麟之軀,還真不怕他。
我将杯中酒,飲盡之後,看着鐵木真:“不錯。誰都知道,西夏國,已經投我大明國,是我大明國的附屬國了。大汗此番進軍西夏,便是與我大明國作對。”
“大明國的附屬國?”鐵木真哈哈大笑,将手中的酒杯往前面桌子上一頓:“日帝說笑了,西夏國,什麽時候投了大明國,本汗可不知道。
十年前,西夏國和我草原部族,曾經簽署了一份協議,年年進貢我草原部族。這幾年過去了,西夏國新立國君,也不去我草原進攻,本汗隻好出兵讨伐了。”
哦?
他還有這麽個“道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