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或許不知道,我可清楚的很,鐵木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。
這家夥雄才大略,其心中,不但想着征服中原,甚至還想着征服目光所能看見的所有世界。
所以我猜測,我既然向他提出見面,他應該會見我。
我畢竟是大明國的日帝。
如果他能夠抓住我,便相當于擊退大明國的十萬雄兵。
同樣的,對于我來說,他也擁有這樣的價值。
“會不會,太冒險了點?”憐花有些憂心忡忡的問我。
“不入虎穴、焉得虎子。”我看着遠處的草原騎兵大帳,告訴她:“鐵木真再厲害,隻要離我身邊一丈範圍内,想要擒他,我應該不費吹灰之力。”
“也是,畢竟,你的武功,已經是天下第一。鐵木真遇到你,除非用詭計手段,否則,絕不可能是你的對手。”
“天下第一?”我苦笑:“什麽時候的事情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反正江湖中已經傳言,日帝的武功,已然淩駕在五絕之上,取代了當年的王重陽,成爲天下第一。甚至,”
她笑了笑,告訴我:“因爲之前的五絕,其中的西毒、中神通、南帝,三人都生了變故,所以江湖中,又搗鼓出來了一個排名。”
“哦?什麽排名?”我大感意外。
“除了将五絕補滿外,又在五絕的基礎上,增加了一帝、二皇、三王、四邪等幾人。”
憐花逐一與我解釋:“現在的五絕,爲東邪黃藥師,西毒柳仙兒,南僧瘋僧,北丐洪七,以及中帝——月帝李青青。”
額。
柳仙兒頂替了之前歐陽鋒的位置,這倒是合情合理,畢竟她也算是歐陽鋒的親傳弟子,又繼承了歐陽鋒的白駝山莊,算得上青出于藍而勝于藍。
南僧,是瘋僧,也就是大宋皇帝趙構身邊的那個瘋和尚,他的功夫不弱,繼承之前南帝的五絕名号,也算合理。
至于月帝李青青,她的武功,也能達到五絕的水平了?
這顯然不太可能。
隻怕,把李青青評上五絕,最根本的原因,還是因爲她月帝的身份。
當然了,李青青借助傳國玉玺的幫助,九陰白骨爪的功法已經大成,就算戰鬥力不如五絕,那也不會弱多少,在中原武林無人的情況下,也勉強能夠稱得上其中之一。
我詫異的是:“那麽,剩下的一帝、二皇、三聖、四邪,等人,難道,都淩駕于五絕之上?”
“沒錯。”憐花點點頭:“那四邪,是指魔邪雙煞中的魔女、邪童;以及被稱作‘鬼邪’的湘西鬼王;被稱作‘佛邪’的極樂老祖;和被稱作‘蠱邪’的大羅國主。”
魔邪雙煞?
我哭笑不得:這隻是靈鹫随便杜撰的兩個人物,沒想到,居然被評作了四邪之一,還有那個逃之夭夭的極樂老祖,以及不知蹤迹的大羅國主。
不過,靈鹫和極樂老祖、大羅國主的本領,确實強過了之前的五絕中除了王重陽之外的其餘四人,能夠鼎足于四邪,也合情合理。
至于那個鬼邪——湘西鬼王,雖然沒有了解,但應該也是個牛逼哄哄的人物。
這四邪,共有五個人,單論本領,确實都淩駕于五絕之上。
“三聖,是指國聖——青木道長,儒聖——朱子,劍聖——無量劍主,這三人。”
青木道人的本領,和當初五絕之首的王重陽,是一個級别的存在,确實略勝極樂老祖等人。
至于無量劍主,就更不用說了,極樂老祖曾經敗在他的手上,他倆當之無愧的二聖。
那個儒聖,又是什麽鬼?
“那麽,一帝二皇呢?”我愈發覺得有意思,又問。
“二皇,指的是天皇——太一,地皇——地藏,這兩人。對于這二人,江湖之中,似乎并沒有他們太多的傳說。”
憐花繼續說下去:“至于那一帝,指的,便是你——九陰宮的宮主,日帝陛下了。”
哦?
我心中一動,忽然覺得,眼前的這個排名,似乎很合理。
确确實實,将當今江湖中的高手,一網打盡。
除了一個蠍母。
她的級别,應該在四邪五絕的檔次,但蠍母從未在江湖中露過面,所以不爲人知,也合情合理。
那麽,問題來了,到底是誰,給出的這個排名?
“這排名,江湖中有人信麽?”我問。
“當然信了,據說,列出這排名的,乃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、天機門的傳人,此人自稱魚天機,列出的這個榜單,被江湖中人,稱作——天機榜。”
魚天機?
我的腦海中,猛地閃過一人:該不會,是老魚吧!
我想,應該是他,畢竟天機門的傳人,到現在爲止,隻剩下他一個了。
倒是沒想到,他居然敢現身江湖,并給出了這麽一個“江湖天機榜”的排名。
一帝、二皇、三聖、四邪、五絕?
看來,他的天機術,名不虛傳啊。
“好了,咱們扯遠了,你送信給鐵木真吧。”我告訴憐花。
“行,我這就去安排。”憐花回答着,轉身下了城牆。
沒用多久,她就寫好了信,并交由西夏國的使者,傳出都城。
我眼望着幾匹鐵騎,在打開城門後,快速沖入前方的草原大軍營帳中,心中想着,終于要見一見,這傳說中的成吉思汗了。
如果不能爲我所用,或許,我還得親手殺了他。
……
我們派出的使者,隻用了不到半天,就傳回來消息,說是鐵木真同意和我會面,就在今晚,草原大軍的大帳之中,設宴款待我。
我當即讓憐花幫我準備了一匹快馬,也不穿戰甲,隻帶了一柄劍,一支長.槍,孤身前往鐵木真的大軍營帳中。
出了城門,隻見前方,已經迎來了一隊草原人馬,爲首一個枯瘦的漢子,喝道:“來者可是大明國的皇帝——日帝?”
我目光往這漢子身上一掃,答:“朕就是日帝。”
“在下,乃是鐵木真手下神箭哲别。傳說中,日帝乃是江湖第一高手,爲防假冒,還請接我一箭,已辨真僞。”
哲别說着,也不廢話,直接取下腰上的大弓,彎弓搭箭,瞄準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