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費了足足一天的時間,我這才把假經書制作完成,然後又做了點舊,讓上面的墨迹幹涸,這才決定,和鬼蠱女屍一起,去和大祭司交換。
“真不要我去?”靈鹫在旁邊問我。
“不用,我讓她僞裝成你,你在外面接應。”我解釋:“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一旦失敗,我大不了舍棄這副身軀,但你卻不能出任何意外。”
聽到我的解釋,靈鹫也就不再要求和我一起去。
她點點頭:“你放心,他如果真對你下黑手,我就潛伏在這羅氏鬼國中,用【生死符】控制他的文武百官,以他全國來威脅他。”
額。
“多謝。”聽到靈鹫的話,我還是挺感動的:“放心吧,我心中有計較的。”
……
到了晚上,我和靈鹫作别,然後讓鬼蠱女屍戴上罩帽,遮住面容,和她一起,前往羅氏鬼國的皇宮。
在羅氏鬼國的皇宮外,大祭司早就安排人守着,這時候一見到我,當即把我邀請進入。
皇宮中,我再次見到了大祭司和國主。
他倆對于我的到來,并沒有感到意外,顯然覺得,我早就會來一樣。
大祭司對着我身邊的鬼蠱女屍拱了拱手:“這位,想必就是魔邪雙煞中的魔女了?”
我直接開口:“大祭司,你不用和我姐姐搭話了,她在修煉‘閉口禅’,是不會說話的。”
“閉口禅?”大祭司微微一笑:“不對吧,什麽時候,大名鼎鼎的魔邪雙煞,也改信佛了?”
“你管不着吧,反正所有事情,我都可以做主。”
“也是。不過,大名鼎鼎的魔女,希望不是假冒的,我們總得試一試真假。”大祭司說着,猛地往前一步,身影一晃,一掌便向女屍打去。
他這番出手,早有準備,顯然已經懷疑到鬼蠱女屍的身份,想要試一試真假。
還好,鬼蠱女屍的本領也不弱,這時候見大祭司一掌拍來,當即揮掌迎接。
她是幾十年的僵屍,體内又有鬼蠱珠,雖然沒有内力,但掌力也不會太弱。
兩人雙掌相交,鬼蠱女屍連退三步,而大祭司,也往後退了一步。
看來,論掌力,鬼蠱女屍,要弱上大祭司三分。
但如果實戰,勝負則未知。
“哈哈!”見狀,大祭司笑了一聲,收手站回國主的身邊:“能接我一掌,想必這位女子,是真正的魔女了。好了,邪童,東西帶來了麽?”
我對着女屍一伸手,女屍從身後的包裹中,拿出了之前我準備好的“假經書”。
“我們要的東西呢?”我拿着這假經書,對大祭司說。
大祭司看向國主,國主再次撕開自己的胸口,從那個黑布袋子裏,取出了之前我見過的經書。
我就想不通了,這國主經常把一本絲卷放在自己的血肉之軀中,難道他就不難受?
又或者說,是在施展苦肉計?
“九陰真經在此,咱們交換吧。”大祭司接過國主手中的絲卷,看向我,說。
我喝住他:“且慢!”
“恩?難不成,二位想要反悔?”大祭司笑道:“江湖中人,應該有江湖的規矩。二位不會不遵守吧?”
“我有三個條件。”我說。
演戲,就要演全套,要是不提要求,反而會顯得我們太假。
果然,見我要提要求,大祭司再次笑了:“邪童請講。”
“第一,必須先解除我體内的鐵線蠱;
第二,不得再對我們出手;
第三,不得再派人跟蹤我們。”
我一口氣,便把三個要求提了出來。
聽到我的三個要求,大祭司假裝思索了一下,這才回答:“先解除鐵線蠱,那不太可能,現在就靠鐵線蠱控制你呢。後面兩個,我倒是可以答應你。”
“不行,必須先解除鐵線蠱才行。”我做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表情,抱着手中的絲卷:“如果不解除鐵線蠱,誰知道你們交易完之後,還放不放我們離開?”
在我的再三“要求”下,大祭司終于勉爲其難的答應,願意先解除我體内的鐵線蠱。
接下來,大祭司便對國主微微一點頭,那個國主當即伸出“蛇”一樣的舌.頭,向着我的手臂舔來。
如果不是我知道,這個大祭司其實是覆海八頭蟲的化身,隻怕我會以爲,國主的所作所爲,才是蠱,而大祭司,反而是主人才對。
因爲他倆的行爲,完全是颠覆過來的,國主更像是一個唯命是從的傀儡。
在國主的舌.頭,舔到我的手臂後,我感覺到,體内的丹田中,那條鐵線蟲,緩緩活動起來,然後沿着我的經絡爬出。
最終通過我手臂末端的脈門爬出,出現在國主的舌尖,然後消失不見。
國主滿足的歎了口氣,似乎吃到了天下最美味的東西,然後重新坐回王座上,不再說話,似乎在回味鐵線蠱的美味。
雖然不過兩三天的時間,但這鐵線蠱,已經吸收了我體内近十分之一的内力,這些内力,想必也因此轉到了國主的身上。
怪不得,這家夥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呢。
這鐵線蠱的功效,和北冥神功之間,似乎有異曲同工之處。
我心中一動,想起一個念頭:怪不得國主能夠殺死王重陽,隻怕很大的可能,就與這鐵線蠱有關。
甚至有可能,王重陽的一身功力,已經被這國主吸光,這才讓他,跻身成爲江湖中的巅.峰高手。
“好了,你的第一個要求,我們已經滿足你了,交出《九陽真經》吧。”大祭司說。
“好,你們也交出《九陰真經》。”我說着,對身後的鬼蠱女屍一點頭,鬼蠱女屍立即做出防備的動作,往前幾步,站到了我的旁邊。
大祭司也是面露凝重的神色,往前三步,剛好走到我的面前,然後一伸手,将他手中的絲卷遞到了我的面前,另一隻手,則伸出,來接我手中的絲卷。
我倆同時握住對方手中的絲卷。
顯然,大家都害怕因爲用力太猛,摧毀對方手中的絲卷,所以并沒有使太大的力氣。
“咱倆慢慢撤力。”大祭司看着我的眼睛,說。
我是童子之身,他的身高遠遠超過我,這時候和我處于同一高度,他有些吃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