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說,這個春陽融雪功,是活生生的把一個高手,變成了一個普通人,在這種動亂紛争的江湖中,一旦失去武功,後果可想而知。
我基本上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緣由。
在這珍珑棋局的籠罩下,我有種特别的感覺:覺得雖然天地靈氣已經消散,卻可以在此借用星辰之力。
星辰之力?
也就是說,無論白天黑夜,都能在這裏修煉。
似乎,這有點遮天蔽日的味道,莫不是道祖棋盤?
我心中微微一動:太極圖,是由道祖棋盤、山河圖、以及七卷天書組成,可嶽銀瓶手中的羊脂玉淨瓶裏面,就存在着道祖棋盤啊?
除非……道祖棋盤已經一分爲二。
道生一,一生二,二就是陰陽,要說道祖棋盤一分爲二,也很合理。
想着,我腳尖微微一動,向着空中躍起,同時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枚棋子,對着空中伸手擲出。
那是我身上存在的最後一枚棋子。
白子。
一聲輕響,緊跟着,猶如天崩地裂一般,整個觀星台,都晃動了起來!
随後,隻見那天空的星雲圖,猛地發生了變化,星座扭曲,星芒消失,在裏面的天空中,隻餘下一百零八顆星!
一百零八顆星,呈天罡地煞之勢排列,光華璀璨,奪目至極。
“沒想到,”靈鹫在我的旁邊,語氣裏滿是喜悅的神情:“這數百年沒人能夠破解的珍珑棋局,居然被日帝,随手給破了。”
哦?
我這是……破了珍珑棋局?
滿天的星光,漸漸消散,我已經明白,道祖棋盤,确實已經一分爲二,一部分在嶽銀瓶手中的銀瓶中,而另一部分,則是這珍珑棋局。
隻要兩幅棋局合到一起,才能夠拼湊出道祖棋盤。
再加上七卷天書以及山河圖,就組成了太極圖。
現在,隻剩下了道字卷和妖字卷,七卷天書,就收集完成了。
看來,回去的路,似乎就在眼前。
不知爲何,我還覺得有些“惆怅”的感覺。
或許,在這個世界一年多的時間裏,我對這裏,已經有了感情。
魑屍已經獲得人類的七情六欲,就和人完全一樣。
收起思緒,我問靈鹫:“破了珍珑棋局,會怎樣?”
“這珍珑棋局,是我師兄設立的,本來是将星鬥布局投射到棋盤上,有人若是能夠在博弈之上,破解棋局,就能成爲我逍遙派的掌門。”
對了,她這樣一說,我才想起來,那個什麽虛竹子,好像就是誤打誤撞,下了盤棋,這才得到什麽掌門玉扳指的。
“不過,”靈鹫笑了笑:“師兄可沒說,破解真正的珍珑棋局,要如何。畢竟,連他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額。
這時候,那滿天星光消散,凝聚在那白玉之上,隻見白玉的上面,赫然出現了一行字。
我仔細一看:咦,這不是太極玄清道的總綱麽?
伸手往那白玉上面一拂,當即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。
原來,天書道字卷,居然變成了這塊白玉石碑!
而道字卷,又和道祖棋盤,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,所以在道祖棋盤變化成珍珑棋局之後,這道字卷,也發生了變化,和珍珑棋局,融爲一體。
也就是說,現在隻剩下了“天書妖字卷”這一卷天書,七卷天書,便能夠湊齊了。
我仔細看了看道字卷上記載的太極玄清道,發現僅僅隻是記載到“玉清境”的功法,并沒有記載“上清境”和“太清境”的功法。
而逍遙派的武功,正是經過了太極玄清道的演化,這才形成了北冥神功、春陽融雪功等這一類的武功。
想到這裏,我的心中,微微一動:太極爲中庸之道,講究的是陰陽調和,如果我本體修煉冰龍訣,分身修煉九陽神功,再輔以這北冥神功和春陽融雪功,會不會就能夠打破桎梏?
正好,我的分身,也是從嬰兒時期開始修煉的。
我當即把這個想法,和靈鹫說了一下。
“此法甚妙!”靈鹫也認可我的說法:“普天之下,估計也隻有日帝一人,能夠做出這種嘗試了。”
“好,那就有勞靈鹫宮爲我護法了。”
說着,我直接就在這玉鏡前盤膝坐了下來,然後運轉九轉天魔功,化出分身。
将意識轉到分身之上,這才對靈鹫說:“帶我出去吧。”
九陽神功,需要在大日照耀之下,吸收日之精華,才能夠修煉。
這裏是天山之巅,雖然氣溫嚴寒,太陽也并不溫暖,但因爲距離太陽更近的關系,其中的日之精華,可比起其他地方來,還要精純的多。
靈鹫看着我,又看了看我的本體,笑了笑:“沒想到,你居然是麒麟化身,倒真是失敬了。”
我想要開口回答她的問題,但張開口,卻隻能傳來“咿呀、咿呀”的聲音,根本就說不出話。
這副分身,潛力雖然強,但現在,實在是太弱了。
靈鹫彎下腰,一把抱起了我。
她雖然是幾百年的妖怪了,但模樣還是少女的,而且魅惑萬千,身材豐盈,容貌也是漂亮至極,當初甚至還被長安府的人用來對我施展“美人計”。
所以這一抱,在與她的肌膚接觸之後,我當即感覺到,一股火熱,從小腹升起,當我大感吃不消。
這讓我有些覺得無法理解:你說,一個相當于人類的“嬰兒”,你面對女色,居然還能有反應?
真是坑爹啊。
還好,靈鹫并沒有察覺到我的囧樣,隻是抱着我,好奇的左捏捏右揉揉,顯然對于這半麒麟半人的狀态,很是好奇。
在靈鹫的帶領下,我來到了天山的最高峰,一塊巨岩之上。
這時候,正是一輪紅日滾滾升起,我當即吸納日之精華,按照九陽神功的運轉方式,修煉起來。
由于之前已經幫張遠山修煉過了九陽神功,所以現在,我自己修煉起來駕輕就熟,沒多久的時間,就一路練到了第四層境界。
與此同時,我的身軀,也快速的生長,由一個嬰兒,成長到了三四歲的樣子。
但這時候,内勁卻有些跟不上了。
張遠山修煉的時候,有我在一旁以外力協助,但我現在,卻是全憑着剛剛吸收到身體裏的陽氣去沖擊穴位,時間太少,力道根本不夠沖開穴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