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記得,那多目怪的肋下,長了一千隻眼睛,在千隻眼睛發出金光後,能夠形成一個金光罩,即便是孫猴子,也沒辦法掙脫。
隻是那金光罩雖然四面八方和天上都能夠罩住,但唯一罩不住的地方,就是地下。
所以孫猴子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,變了一隻穿山甲,從地下要跑了。
不過天地萬物,都是一物降一物,後來孫猴子找到了昴日星官的母親毗藍婆菩薩,被其以昴日星官眼中所煉制的一枚繡花針收服。
昴日星官是一隻大公雞,他的母親,自然是一隻母雞。
而雞天生就克制蜈蚣。
而後來的千眼魔君,就是當年黃花觀的觀主多目怪。
沒想到,他在來到這個世界後,居然現出原形來,變成了一隻巨大的冰蜈蚣。
這大白猿,應該就是本土生物。
一山不容二虎,所以在這白駝佛窟下,這兩個家夥,想必經常争鬥。
它倆根本分不出勝負,我想要“坐山觀虎鬥”,等到兩虎相争、必有一傷的時候再出手,基本不太可能。
那麽現在,我有兩個選擇:第一,趁着他倆打鬥的時候,悄悄的溜走;第二,暗中幫助其中一方,将另一方擊殺。
這大白猿和千眼魔君,都是冰屬性,如果我能夠暗中用火屬性出手,必然能夠擊破其防禦。
但我火屬性的力量,太過于薄弱,在破開防禦之後,必須要借助大白猿或者冰蜈蚣王的力量才行。
那麽,我應該幫誰?
想了一下,我決定幫助大白猿。
一般來說,蜈蚣啊、蛇啊、蜥蜴啊這種生物,那都是冷血動物,殘忍至極,即便我協助它擊敗大白猿,隻怕它也會繼續對我不依不饒的追殺。
但猿猴不同,猿猴是靈長類生物,通靈性,而且它本來就是這白駝佛窟裏土生土長的生物,冰蜈蚣則是外來生物,如果我能夠幫它擊敗冰蜈蚣王,它應該不會追我到白駝佛窟之外。
這樣一想,我當即運轉火麒麟之心,将全身的火焰之力凝聚于掌心,暗中尋找機會,然後趁機從旁邊跳到了冰蜈蚣的背上,翻手一掌,向其後背拍落。
“滋滋!”
在火焰之力的作用下,那巨大冰蜈蚣的背上冰甲,頓時被融化了一片,同時我手掌的火焰,也迅速熄滅。
在沒有修煉至陽武學的時候,我的火麒麟之心,得不到外力的補充,所以不能像體内的寒冰元嬰,可以綿綿不絕的釋放出寒冰之力。
火焰之力一閃即逝,冰蜈蚣王發出“嘶”的一聲,向我猛地撲來,展開反擊。
看來,它對我造成的傷勢,并不在意。
我躲開之後,抽出刀來,并沒有使用寒冰之力,僅僅隻是對着其傷口斬了一刀,發出一道刀氣,然後縱身跳開。
這一刀呈尖刺狀,在沒有冰甲的防備下,頓時刺到了冰蜈蚣王的胸腹之間,隻見一股藍色的液體,當即噴出。
藍色的血液,我并不陌生,沒想到,這冰蜈蚣王居然也是藍血。
大白猿見狀,始終是靈長類的生物,立即找到機會出手,一爪子勾到了冰蜈蚣王的傷口處。
它的爪子巨大如同鐵鈎,這一鈎之下,當即鈎起一片冰蜈蚣的冰甲來。
冰蜈蚣王也察覺到了危險,迅速出手,兩隻巨大的螯,一把鉗住了大白猿。
兩者随即扭打到了一處。
俗話說,萬事開頭難。冰蜈蚣王在被我擊傷之後,它倆原本戰鬥的平衡,頓時被打破。
當然了,想要擊敗冰蜈蚣王,大白猿也肯定需要付出代價。
我想着,趁着它倆戰鬥的時候,當即悄悄從旁邊繞開,落到了下方。
這時候,因爲冰蜈蚣王和大白猿的戰鬥,導緻下方的冰雪峽谷,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坍塌,早已不複剛才的模樣。
我找了半天,終于在一塊冰岩之上,找到了正在緩緩往下攀爬的淨月。
她并沒有和我一樣絕佳的輕功,所以無法做到輕松寫意的離開。
我飛身上去,一把将她提住,跳到了遠處。
遠遠的,都能聽到大白猿的咆哮聲,它倆的這番戰鬥,甚至令整個冰窟都在顫動。
腳下的寒冰在塌陷,頭頂的冰柱則在崩塌。
這樣下去,我估計用不了多久,這整個冰窟,都得毀滅。
遠處,無數的冰蜈蚣從裂隙中遊曳出來,卷向了大白猿和冰蜈蚣王戰鬥的地方。
想必,這些小的冰蜈蚣,是受到了冰蜈蚣王的召喚,所以前來幫忙的。
我提着淨月,在崩塌的冰窟間穿行,找了一處至高點,觀察腳下的變化。
對于冰窟的塌陷,我并不在意:我現在有寒冰元嬰在體内,就算這冰山将我埋在下面,靠着寒冰之力,我也能夠從裏面出去。
隻是時間問題而已。
大不了花上幾個月的時間,總能從這裏出去。
“拿着。”我将手中的鐵樹昙花交給淨月:“咱倆的交易,兩清了。這洞很快就塌陷,你如果想要離開,就趕緊順着原路回去吧。”
淨月接過鐵樹昙花,問我:“你不走?”
我點點頭,指了指遠處:“我暫時還不打算走,我得等它倆分出勝負。”
“好,那你自己保重。”淨月也不廢話,縱身便躍起,沿着原路返回。
這原路隻怕已經坍塌了近半,她回去之路,必然是危險重重,說不定無法離開、死在裏面也很有可能。
但人各有命,我幫她取到了鐵樹昙花,已經很對得起她了。
反正她進來這白頭佛窟的時候,肯定就有了九死一生的打算。
我想着,目送她離開。
……
它倆的這番戰鬥,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。
大白猿的利爪,已撕裂冰蜈蚣王的胸腹,幾乎要将它撕裂成兩段;而冰蜈蚣王的巨螯,也是鉗住了大白猿的肚子。
看起來,應該是大白猿占了上風,想必用不了多久,就能将冰蜈蚣王給撕斷。
但在藍色血液的侵蝕下,即便是大白猿擁有銅頭鐵臂的防禦,它身上的銀色毛發,也成片的掉落,肚皮被生生撕開。
然後,無數的小冰蜈蚣,從大白猿的傷口處湧入,想要從内部攻破。
這樣下去,必然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。
就在這時候,我目光一動,發現了一樣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