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把酒杯遞到我嘴邊的時候,我看着她,笑了笑,然後伸出手,一把抓住她的脖子,将她摟到了我的懷裏,然後将酒一飲而盡。
“哎喲,梁王千歲,你溫柔點。”西域美女見我喝掉杯中美酒,嬌嗔了一聲,身體軟綿綿的靠在我的身上,玲珑畢現,驚人的起伏,壓着我的全身。
一股火.熱的感覺,從我的小腹上,迅速升起。
這酒,果然有問題。
我想着,将嘴垂到她的耳朵邊,低聲問:“你要多溫柔?”
“嘻嘻,千歲能多有多溫柔,便請對我多溫柔。”西域妖女媚眼如絲,看着我,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,一雙玉臂,已經攀上了我的脖子。
這妖女,真夠媚的。
我哈哈大笑,一把将她抱了起來。
一旁的張知府,帶着“隻可意會、不可言傳”的表情,俯身告訴我:“千歲,這守備府中,已經準備好一間上房,屬下這就領你去。”
“好!哈哈,有勞知府大人了。”我笑着,抱着西域妖女,跟在知府的身後。
我耳中隐隐聽到,那延安府百官之中,有低聲細語傳來:“這梁王,真是個魯莽的漢子,居然大廳廣衆下……”
“啧啧,真是個粗人。”
“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。”
聲音很低,但以我的耳力,還是勉強能夠聽到他們口中的話。
我冷笑:這些家夥這時候倒是禮義廉恥挂在嘴邊,隻不過是“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”罷了,真正換了他們來,估計比我還要猴急一百倍呢。
……
正如張知府所言,在這院子的後面,就準備着一間上好的卧室,裏面有着好大的一張床,而且已燒好了香,一個巨大的木桶裏,也灌滿熱水,上面灑着花瓣。
“梁王請慢慢享受。”張知府對我微微點頭,目不斜視的關上了門。
額。
到這時候,我已經真正的明白,這個張知府,其實就是不思進取,隻想着單純的讨好我而已。
隻不過,他想要讨好我的時候,被人給利用了。
“千歲,妾身服侍你洗澡,怎樣?”我懷中的西域妖女,身影一晃,便站到了地上,笑着伸手來勾住我的脖子,說着。
她這伸手勾住我的瞬間,烈焰紅.唇張開,對着我作勢欲吻。
“好啊。”我也笑了笑,爲了配合她,也嘟起嘴,蹭了過去。
但此時此刻,從她的口中,卻猛地噴出一股子紅煙,對着我的臉上就罩來。
這妖女,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。
隻不過,我早有防備,所以在她噴出紅煙的瞬間,我已經運轉屍丹,将屍力遍布全身。
然後五指一翻,施展出九陰白骨爪,一手向她抓去。
“嗤”的一聲,這妖女居然一擡手掌,手腕施展出一個奇異的角度,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變化,扣住了我的手腕。
然後,我就清晰感覺到,從她的五指中,傳來一股獨特的吸力,想要吸收我手指上的屍力。
咦?
這變化?
我猛地想起來,在西夏皇宮中遇到的那個逍遙派門人,不也是使用這種獨特的變化麽?
這妖女,是逍遙派的人。
我記得,逍遙派中,除了淩波微步最爲出名外,還有一門内功,叫作:北冥神功。
就是可以吸收他人内力爲己用的一門功法,對于靠内功吃飯的人來說,簡直就是命中注定的克星。
而現在,她顯然把我的屍力當作了内勁,然後瘋狂的吸收起來。
一股力量透過我的手臂,直直沖向我的丹田。
隻可惜,我的丹田已空空如也。
因爲屍力,根本就沒有存儲在丹田中。
西域妖女的臉色微微一變,而我的手,卻迅速翻過去,一把反扣住她的手腕。
“你……不是人!”西域妖女猛地醒悟過來,一聲低喝,五指猛地翻飛,現出利爪的模樣,又要反抓我。
這爪子的上面,有着青褐色的尖甲,看起來,我眼前的這個妖女,應該是“鷹”這種生物。
“你也不是人。”我回答了她一句,手臂上金甲紋現,她的手指扣落在我的手腕上,火星四濺。
我倆的手掌,頓時緊緊扣到了一起。
兩人都不能動了。
“你剛才用的,是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吧?”我問。
“你居然知道北冥神功?”妖女的臉上,陰晴不定,看着我已經泛出金甲的手臂,似乎想要通過我手臂外表的變化,看出我的來曆。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我看着她:“你是想要幫逍遙派的那個道姑報仇?”
“沒錯,你打傷我師侄孫,這筆賬,咱倆必須算算。”
額。
師侄孫?
這相差了三輩人?
我有些想笑:“您老貴庚?”
“姑奶奶兩百歲了,是逍遙派開山祖師逍遙子的師妹。”妖女喝道:“既然你已經看出姑奶奶的來曆,那姑奶奶也不隐瞞,姑奶奶乃是靈鹫得道,你又是個什麽妖物?”
原來是隻靈鹫。
對了,逍遙派的住所,就叫作“靈鹫宮”,難不成,就和我眼前的這隻靈鹫有關?
我告訴她:“我不是妖。”
“騙鬼呢。”靈鹫冷笑:“你如果不是妖,你能被我北冥神功吸噬而不功絕?”
“我真不是妖。”
我說着,倒也不隐瞞,微微露出嘴角的兩截獠牙來。
她看了看我的獠牙,覺得有些奇怪:“你這牙齒,倒是有點像人類的僵屍。可僵屍無神無智,隻是行屍走肉,絕無可能跟你這般,能夠修煉的。”
這個世界既然有妖,果然也有僵屍。
我眼前的這隻靈鹫,單論本領,已然是站在了世間武力的巅.峰,隻不過,剛好她的所有功夫,都被我克制而已。
北冥神功無法吸收我的内力,淩波微步走的是易經八卦之術,也能被我輕易看出變化,然後攔截。
所以在我的面前,這隻靈鹫毫無優勢可言。
“你今日來刺殺我,就僅僅隻是爲你師侄孫報仇的?”我問。
“沒錯,我逍遙一派,向來有恩必還,有仇必報。而且西夏國一脈,一向對我靈鹫宮極爲尊重,他們出事,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。”
“不過,”她看着我,話音一轉:“今日既然遇見道兄,這件事情,那就此作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