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的造勢,說白了,就是跟後世的明星一樣,“刷人氣”,以制造存在感。
這點,我見的多,多少也明白點。
故當憐花占據都城之後,我就讓笙月幫她造勢,在都城之中,傳播各種關于憐花的傳言。
我本來是想讓笙月傳播,憐花是觀音轉世的傳言。
但實際上,這個時代的人,對于觀音這種存在,幾乎是盲目的畏懼,哪裏敢這樣說?
最後沒辦法,我隻能退而求其次,讓笙月說,憐花是觀音身邊,善财龍女的轉世,她這才帶着萬千的敬畏去傳播。
傳播消息也簡單,隻需要給錢,自然而然的,消息就傳播出去了。
在這種内憂外患的局面下,隻用了幾天的時間,憐花在西夏都城的聲望,就到了頂點。
幾乎人人都堅定不移的相信,她就是善财龍女的轉世化身,是觀音派她來拯救西夏國的。
在這種情況下,憐花的名聲如日中天,更快就傳遍了西夏國。
而這時候,我的大軍,已經到了銀州,兵臨城下。
憐花曾經告訴我,這銀州的黑水沙王,手下最厲害的士兵,當屬一支犀牛軍。
沒錯,由犀牛組成的犀牛軍,一共千頭。
這犀牛軍的戰鬥力超強,如果在平原或者沙漠地區作戰,千頭犀牛的沖擊力,隻怕能夠擊敗十倍、甚至二十倍的騎兵,論戰鬥力,雖然比不過山獅駝手下的玄甲鐵騎,但也差不了多少。
據說,當年金兵的玄甲鐵騎的坐騎黑犀牛,就是取自這銀州,隻不過犀牛在落入金兵的手中後,被金兵加以鐵甲,這才制成了玄甲鐵騎。
我甚至懷疑,山獅駝手下的犀牛,和這銀川的犀牛,說不定,有什麽獨特的聯系。
當然了,具體有沒有聯系,還得問山獅駝才清楚,我之前倒是一直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。
這一千頭犀牛軍,是黑水沙王的寶貝,而黑水沙王地盤不如羌王、手下大将不如羌王,正是靠着這千頭犀牛軍,才能和羌王在西夏分庭抗禮。
銀州城,和西夏都城差不多,城防的建設,并不是很注重。
這時候,我驅軍于銀州城牆之下,喝道:“城上的将士聽着,速速喊黑水沙王出來搭話!”
我這一喊,城牆上,當即有一員将士探出腦袋來,大喝:“城外的宋軍,這銀州乃是沙王的地盤,單憑你們這點人馬,也趕來銀州惹事?識相的,速速退軍,如若不然……”
“嗖!”
那人話音才落,我已經一箭将他從城頭射落。
頓時引起一陣騷亂。
過了好一會兒,才有另一個将軍模樣的,躲躲閃閃的探出腦袋,問:“宋……宋軍,你們找沙王,到底……何事?我好……通報。”
“告訴沙王,速速獻出城池,饒他不死,如若不然,破城之時,必定将他斬首。”我直接打了個官腔。
那将軍也不敢強硬,聽我說完,立馬縮回了腦袋,估計是去通報黑水沙王了。
我揮手,喝令全軍準備迎戰。
約莫一個時辰之後,就見到銀州的城門大開,然後從銀州城門裏面,沖出來一排的騎兵,蹄聲如雷。
“轟隆!”
“轟隆!”
大地都在震顫。
隻一眼,我就認出來,那些騎兵的坐騎,是犀牛。
看來,這黑水沙王,似乎并不想和我們多談,一上來就使出了殺手锏,派出了他的一千犀牛騎兵。
又或者,他已經知道西夏國都城的事情,明白麒麟血軍的厲害,所以提前派出了犀牛大軍。
隻要犀牛大軍沖開我們的陣型,然後騎兵出擊,就能擊敗我們。
不過……
這黑水沙王,似乎有些想太多啊。
我想着,一催身下的戰馬:“駕!”
我身下的獨角火馬,立即嘶鳴一聲,四蹄騰飛,奔跑了起來。
在奔跑的過程中,四蹄漸漸燃起蒼白色的火焰。
與此同時,在我的身後,那五萬麒麟血軍,也跟着呐喊了起來。
聲浪如波,一道道的傳遞過來,傳遞到了獨角火馬的身上,獨角火馬身上的火焰,也漸漸由蒼白色,變成紅色。
直到最後,當我從麒麟血軍中沖出來的時候,我身下的獨角火馬,四蹄宛如烈焰騰飛,連人帶馬,都包裹在烈焰之中!
這是數萬麒麟血軍的“血氣”!
那獨角甚至也變得通紅,随着數萬麒麟血軍的“血氣”彙集,我身下的獨角火馬,産生了一種十分獨特的兇性。
這種兇性,就好比當年的裂海翼龍鲸、或者覆海八頭蟲一樣,兇威浩蕩,猛烈至極。
民間有句俗話,叫作:“牛生麒麟豬生象”,說的就是牛和麒麟之間,有着某種相似性,而豬和大象之間,也有着某種相似性。
我身下的獨角火馬,那獨角,是當年火牛怪留下的角,而麒麟血軍,是借助火麒麟的血液,從而制成的一種獨特兵種。
這二者之間,經過“我”胸口的火麒麟之心,以及屍丹,這麽兩個特殊的紐帶,從而被莫名的融合到了一起。
當五萬麒麟血軍身上的血氣,彙集成一片後,凝聚到獨角火馬的身上,便讓獨角火馬,産生了大兇之威,隐隐恢複了幾分當初火麒麟和如意真仙的影子。
對于這大兇之威,我畢竟是和饕餮融合過的,很理解其的用法,所以這個時候,我拍了拍獨角火馬的角,大兇之威當即從那獨角之上,釋放了出去。
大兇之威這一放,前方的那一千犀牛大軍頓時受到影響,那一千隻來勢洶洶的犀牛,當即四蹄一軟,一個個停住腳步。
然後,前面的犀牛受到的兇威最強,紛紛全身癱軟,跪倒在地,不敢動彈。
而後面的犀牛,則停止不住,紛紛撞到前面的犀牛身上,然後一個個摔得人仰馬翻。
……
一時間,千名犀牛騎兵,紛紛撞擊、翻滾,跌落成團。
在這群犀牛騎兵的最前方,一員面目漆黑、看起來有些兇暴的大漢,身上套着一件簡單的皮甲,手中提着把大刀,被身下的犀牛猛地甩了起來,“砰”的一聲,甩落在我的面前。
那大漢摔得頭暈眼花,勉強站起來,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看了我一眼,吼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這宋将,拿命……來!”
說完揮刀就向我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