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,讓我尋找機會,再次接管外面的羌族大軍?”憐花問我。
“沒錯。不但接管羌族,還順勢接管都城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她果斷否決了我的說法:“就算我能夠找到理由,重新接管羌族大軍,可都城的禁軍,是絕不可能認可我的,他們隻忠于國王。”
“如果,”我告訴她:“如果你當了國王呢?”
“我?”憐花苦笑:“梁王,你把我想象的太高啦!先不說我的身上,有一半宋人的血統,并不是純正的西夏人;而且西夏國建國數百年來,從來沒有女子當過國王。”
“爲什麽需要純正的西夏人?爲什麽女子不能當國王?”我笑着,看着她:“你要是願意,我可以幫你,成爲西夏的國王。但我有一個條件。”
我的這句話,顯然令憐花有些心動。
她猶豫了一下,問我:“你有什麽條件?我除了自己的身體,一無所有。”
“我不要你的身體,隻要咬你一口,吸一口你的血,就行了。”我看着她晶瑩如玉的脖子,說。
“咬我……吸血……你……”憐花驚呼起來:“你……難道是不是人,是妖怪?”
“沒錯,我就是妖怪。”我看着她,微微一笑,咧開嘴,露出嘴角的兩顆尖銳獠牙來。
我相信我沒有看錯,我眼前的這個女孩,是個願意和“魔鬼做交易”的人。
想要掌控西夏,單純靠着宋軍,李清照等人,遠遠不夠,因爲風土人情、地理要素等關系,根本不可能真正的管理到位。
所以曆朝曆代以來,即便是西夏等區域,多次被攻陷占領,但也隻是讓他們稱臣,沒辦法真正完全的做到管理。
需要時間以及道路這兩樣,才能夠潛移默化的改變。
故憐花這個混血兒,其實是最适合當西夏國王的人選。
果然,在見到我的獠牙後,憐花先是震驚,接下來,便是喜悅,以後表情化作疑惑。
她恭恭敬敬的問我:“梁王,你爲何要選擇扶持我,而不是選擇打下西夏國,然後找一位的大宋的官員,來管理西夏?”
我本來打算給她解釋的。
但想了想,卻不知道,該從何說起。
這種事情,以這個時代人的思維,确實很容易固化。
“你别管那麽多,你就說,願不願意投靠我吧?”
“我自然願意。”憐花當即開口:“我還有别的選擇麽?”
“好。”
我說完這個字,過去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,吸了她一口血。
然後将她的血液,通過火麒麟之心轉換,再傳輸到她的身體裏。
與之而來的,我便與她之間,産生了一種獨特的血脈聯系。
以後,随着時間的推移,天長日久下,那絲血脈,就會慢慢改變她的身體,将其強化。
這絲血脈,雖然不能夠跟道祖棋子一樣,讓其完完全全的認我爲主,做不到真正的控制,但有一點:我隻要接觸到她的身軀,就能随時收回這絲血脈。
一旦這絲血脈和她的身體融合之後,隻要收回這絲血脈,她就必然血脈枯竭,然後死亡。
在她身體裏注入了我的血脈之後,我倆的關系,頓時拉近不小。
憐花對我再無隐瞞:“主上,這西夏國的都城中,有着三萬禁軍,數量雖然不多,但他們的手上,卻掌握着一件極強的兵器。”
“什麽兵器?”
“弩車。一共一千輛弩車,是西夏騎兵的克星,唯有鐵浮屠這種超遠程打擊的武器,才能對付這弩車。所以我之前,才用圍攻汴梁、換取鐵浮屠爲理由,加上我熟悉進入大宋的道路,這才取得那十萬羌族騎兵的掌控權。”
哦?
沒想到,萬俟卨的猜測,居然是正确的。
我恍然大悟:“這樣看來,那十萬羌族騎兵,圍城僅僅隻是表個态而已,并沒有攻打都城的打算。”
“當然,西夏人從不内戰。即便黑水沙王和白馬羌王,兩人的勢力那麽大,但真正奪皇位的時候,也都隻是帶小部分親随進入都城,并沒有揮軍直入,這是西夏國的自古以來的規矩。”
憐花與我解釋:“即使當初,我要是真和主上交換到了鐵浮屠,帶着鐵浮屠來這都城外,隻需要将鐵浮屠擺開,都城的禁軍,也自然就會打開城門,根本不用交戰。”
沒想到,這西夏人,居然還有這種習俗。
早知道,我就該讓那五萬麒麟血軍,帶上鐵浮屠了,說不定,可以不戰而勝。
而現在,已經來不及。
算了。
先打一場再說。
……
又等了三天,城外果然傳來了大宋國來軍的消息,在都城裏傳得沸沸揚揚,再加上沒有過往,一時間,整個都城,人心惶惶。
五萬麒麟血軍是夏統領着,她是個極其慎重的人,再加上我之前的叮囑,絕對不會輕易進攻都城。
趁此機會,我讓憐花和那十萬白馬羌族的騎兵聯系。
聯系的方式,其實很簡單。
那十萬人馬,一路上從汴梁趕回來,糧草早就消耗一空,需要在都城補充糧草。
既然都是自己人,又不能搶,便隻能買,這樣一來,就必然和都城的商人有聯系。
對此,都城的禁軍,也是睜隻眼閉隻眼,根本不管。
所以憐花便乘機收買了一個商人,讓那個商人,幫忙聯系白馬羌族騎兵中的笙月。
笙月,也就是第一次出使汴梁時,那個皮膚黝黑的少女,其實她的名字才叫笙月,也是李莫愁的弟子,憐花的師妹。
西夏的商人,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,當天晚上,笙月便來到了我和憐花居住的客棧中,一見到憐花,大喜過望:“師姐,果然是你!”
再見到我,頓時臉色大變:“梁王?”
說完這兩個字,她就拔出腰刀,要和我動手。
随即被憐花一把按住:“師妹,住手。梁王是幫我的!”
經過憐花的解釋,笙月這才停手,然後看着我,有些奇怪:“幫你?他大宋國的人,師姐你可要小心,他圖謀不軌。”
我有些想笑,看着眼前的小黑妞:“小姑娘,之前你出使汴梁的時候,我對你還算客氣吧。”
“對我你自然客氣,可是我師姐這麽漂亮,誰知道你……”笙月不服氣的說。
“好了師妹,先跟我說說,我走之後,大軍裏的情況。”憐花正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