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大宋皇帝的皇宮來,西夏國君的皇宮,小的可憐,防衛也極度松懈。
我帶着憐花,輕而易舉就放倒了六名皇宮護衛,進入皇帝的寝宮之中。
才一進入,就見到人影一閃,有一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,從寝宮的大梁上飛了下來,一躍而下,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我看得清楚明白,是一個面容俏麗的中年道姑。
“竟敢擅闖國王寝宮?”道姑冷喝道,雙掌一拍,一掌就向我打來。
我揮手接住,還沒等我倆的雙掌相交,她的手掌,便改變了方向,轉而拍向我的肩頭。
其變招之詭異,出招之迅捷,角度之奇特,根本不在常規的招式變化範圍内。
我一時不查,居然被其一掌拍中肩頭,一股陰綿的内力,立即傳遞到了我的身上。
我的肩頭骨骼,頓時傳來一聲輕響。
後退一步,我活動了一下筋骨,感覺手臂沒有什麽大礙,但心中驚異:這道姑,居然能夠打中我,隻怕就是憐花說的那個逍遙派傳人了。
“咦?中我一招天山折梅手,你居然沒事,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?”道姑也是訝然,好奇的看着我。
“天山折梅手?久仰大名,閣下難道就是逍遙派的弟子?”我問。
道姑傲然回答:“你既然知道逍遙派,那也應該知道,逍遙派在江湖中的地位,你還不速速離去,我饒你一命。”
哦?
我笑着,告訴她:“正好,今日我就來會一會這傳說中的逍遙派。”
說完,我五指曲張,運轉金甲紋,施展出九陰白骨爪的攻擊手段,向她擊去。
道姑冷笑:“好,既然這樣,那就讓你見識一下。”
說完,道姑揮掌迎擊。
眨眼間,我倆就交手了十多招。
這道姑的掌法雖然奇特,但真正最爲詭異的,還是她的步法輕功。
隻見其步子交錯,一時間行蹤無影,漂浮不定,雖然九陰白骨爪變化無方,但在這種絕世輕功的面前,也是連她的衣角也摸不到一塊!
好牛逼的輕功!
我心念轉動,猛地想到了一樣輕功:淩波微步!
這道姑施展的輕功,與那傳言中的淩波微步,似乎有幾分相似之處,難不成正是淩波微步?
淩波微步之所以出名,主要還是大理的皇帝段譽,利用其在江湖闖出了一番名頭。
但淩波微步,并不是大理段氏的武功,而是逍遙派的武功。
所以這個道姑會淩波微步,并不稀奇。
我和她打了一會兒後,眼中所動,運轉屍眼,觀察起她腳下的變化來。
這一觀察,不多會兒的功夫,我總算是看明白:原來這淩波微步,居然暗含八卦之形,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爲基礎,按照一定的順序,踏着卦象方位前行,每一步交錯,都是八卦的一個變化。
竟然是道家的輕功!
說别的我可能不懂,但如果要說八卦變化,我畢竟是花滿樓的弟子,而花滿樓是道祖,道家的始祖,這八卦變化,任其如何變化,又怎能逃脫我的雙眼?
我又觀察了一會兒,頓時窺其門徑,找到了破解的辦法。
于是,在這道姑的下一步踏出,還未來得及完成腳下變化的時候,我迅速往前一步,正好攔在她的面前。
然後五指一張,一爪擊中她的肩頭。
“嗤”的一聲,道姑的肩頭,便被我擊傷,鮮血頓時流出。
“咦?”她伸手連點,封住自己的穴道,止住傷勢,看着我:“你到底是什麽人,和我靈鹫宮,到底有什麽關系,居然能夠看出淩波微步的變化?”
我搖了搖頭:“我和逍遙派靈鹫宮,并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這不可能!非我門中人,如何能看出淩波微步的變化?”道姑有些不信,盯着我的雙眼:“難道,你是大理段氏的子弟?”
我無語:說真話還不信了。
當下,我也不理會她,轉身就走。
“你!”道姑正準備攔我,伸出一手,卻全身一僵,再也無法動彈。
這道姑被我擊傷,屍毒也順着她的傷口侵入,那屍毒又被我按照青木勁的運功方式改變,所以一旦擊中人,任其内功沉厚,也會屍毒侵體,從而全身僵硬。
在我的身後,憐花已經不見,想必是趁着我和道姑交手的時候,跑了。
我也不理會她,徑直往寝宮深處走去。
才走了幾步,就聽到,寝宮之中,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叫聲。
然後,約莫三四個西域的女子,衣衫不整,從裏面沖了出來,一個個驚慌失措。
我當即趕過去。
過去一看,就見到那寝宮的大床上,躺着一個大漢,滿臉虬髯,精壯至極,也沒穿衣服,這時候胸口插着一把短刀,雙目圓睜,已經死了。
在大漢的旁邊,站着一個女子,正是憐花。
她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覺。
“這……就是羌王?”我從她的表情,已經猜到原因,問。
“沒錯,他就是羌王。”憐花的聲音有些蕭索:“害死我母親和妹妹的兇手,今天,我終于爲她倆報仇了。”
不管怎樣,憐花畢竟是他的女兒,有着至親的血緣關系。
不過,從羌王對待自己兩個女兒的态度來看,這西夏國,對于“女子”這種血緣,似乎并不太看重。
“走吧。”我不再多說,招呼憐花離開。
……
我倆出去的時候,那幾個寝宮女子,已經驚動了皇宮護衛,一排排的甲士圍了上來。
拔出噬血刀,砍翻一群甲士後,我倆這才得以出到皇宮外,然後趁機回到客棧。
第二天一早,新晉國王被殺的事情,就傳遍了西夏國的整個都城。
然後就是全城的搜捕。
我和憐花縮在客棧裏,憑着“有錢能使鬼推磨”的原則,給了掌櫃一年的客房錢,其餘的事情,便由掌櫃處理了。
還好在這裏,銀子同樣好使。
等到第五天頭上的時候,羌王的白馬羌族騎兵,終于從汴梁趕回,卻沒能進入都城。
原因無他:羌王已死,這都城,又陷入新的一輪皇位争奪中,白馬羌族的騎兵,自然不會被守城的士兵放入。
守城的衛兵,類似于大宋的禁.衛軍,隻忠于皇宮。
我告訴憐花:“你的機會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