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嘩啦”一聲脆響,那大船的桅杆,當即被我使用刀氣,隔空一刀斬斷。
桅杆一斷,那船立即原地打轉,沒法動了。
“鐵掌水上飄?”我看着下方已經被幾個大漢給托住的裘千仞,從船上一躍而下:“今天,就讓你見識一下,什麽叫真正的水上飄。”
說話間,我已經穩穩的站在了水面上。
裘千仞的水上飄,其實是借助内勁,從而達到猶如“蜻蜓點水”一般的高速移動,這才“飄”起來的。
而我,并沒有使用任何技巧,僅僅隻是靠着體内的避水珠,托住了我的身軀。
靠着避水珠的力量,我緩步而行,走到那太湖幫的大船邊,揮手幾刀發出,刀氣縱橫,均砍在船的中間位置。
幾刀下去,這大船發出“咔咔”的碎裂聲,從船腰的位置,緩緩斷裂,成了兩半。
然後漸漸下沉。
船上的那些水寇,見船沉了,發一聲喊,全都從船上跳了下來。
當然了,因爲我露了這麽一手,那些水寇,根本就不敢靠近我,隻敢遠遠遊着,然後把目光落到了我手中的噬血刀上,生怕我一刀出手,将他們全部殺了。
這些小喽羅,我自然懶得殺,在斬翻這條大船之後,我便往前走去,來到裘千仞的身邊。
他的幾個手下見我過來,猛地一個猛子紮下水,然後從水中舉起刀槍,直直往上朔,想要把我刺下水去。
我揮手兩道刀氣斬落,下方立即鮮血滾滾,很快就浮起了幾具被斬成兩段的屍體。
這樣一來,便再也沒有人敢偷襲我了。
我走到裘千仞的身邊,一手将他抓起。
這時候,裘千仞受到屍力的影響,渾身僵直,根本沒辦法動彈,已經喝了一肚子的水,肚子圓鼓鼓的,被灌的半死不活了,昏迷了過去。
我提着裘千仞,回到船上,丢給船上的幾個威遠镖局的镖師:“把他捆起來。”
那幾個镖師,見到我如此神勇,早就對我唯命是從,當即接過裘千仞,将他捆了起來。
這時候,威方也被衆镖師扶了起來,經過船上張邦昌的私人醫師一檢查:胸.前斷了六根肋骨,肝、脾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震傷,一條右臂的骨骼,已經完完全全的粉碎,基本算是廢了,估計還得截肢。
“前方有什麽城鎮?”我問張邦昌。
“前方再行一日,便抵達吳江,過了吳江,半日的路程,就是蘇州城了。”
哦?
居然到蘇州了?
威方這時候已經昏迷不醒,我看向威遠镖局中一個看起來年長的漢子:“威方的傷勢,可不能拖着,需要盡快就醫才行。
等到了蘇州,你們速速将他送去就醫吧,後續的行程,就不要你們護送了。”
那人點點頭:“是,但憑王爺安排!”
裘千仞的那些手下,見裘千仞已經被我生擒,再也不敢有其他的詭計,紛紛遊往兩岸逃走,我也懶得管他們。
……
一天半以後,我們順利抵達蘇州城。
這時候,威方已經蘇醒,我讓張邦昌在原來商議好的镖費上,又給了他一筆錢,讓他用來治療手臂。
威方勉強開口:“大恩不言謝,等我威方傷勢好了,王爺有用得到我的地方,不論刀山火海,威方必定萬死不辭!”
江湖中人最重承諾,一般不輕易許下,我倒是相信,他能夠說到做到。
我笑了笑:“好,那等你傷勢痊愈再說。”
等到威方被威遠镖局的人擡着離開,我問張邦昌:“裘千仞醒了沒?”
“醒了,被關押在船底呢。”
“把他帶上來見我。”
很快,裘千仞就被幾個健壯的家丁給押了上來。
他身上的屍力發作,已經漸漸演變成屍毒,導緻他的表面肌膚上,出現了一塊一塊的青色屍斑。
而且很明顯沒有給他食物和水,讓他看起來半死不活的虛弱至極。
“裘千仞,還記得,我倆的賭約麽?”我看着他,問。
裘千仞聽到我的話,勉強擡起頭,看了看我:“願賭……服輸……,不要……殺我……”
這個太湖幫的幫主,顯然并沒有江湖言傳中那般“铮铮鐵骨”,死到臨頭,還是很怕的。
“那好。”我伸出手,一捏他身上的繩子,便将其捏斷,同時伸手從懷裏摸出一顆白色的棋子,交給他:“吞下去,這枚棋子,既是你身上毒功的解藥,也是一種毒藥。
這種毒,當今天下,隻有我才能解除,你如果自行解除,将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”
這我自然是吓唬他的,眼下我手中的這枚白色棋子,其實是“陰子”,隻要吸收到足夠的屍力,就會變成黑色,是用來控制屍體的,而不是控制活人的。
實際上,我給他這枚棋子,僅僅隻是爲了吸收他體内的屍力所用。
聽到我的話,裘千仞遲疑了一下,最終還是二話沒說,接過棋子,然後一口吞了下去。
“給他點食物。”我告訴一旁站着的老管家。
“是。”
老管家領命而去。
裘千仞吃飽喝足,恢複了一些力氣,拍了拍手,站起來看着我:“給我半天時間,我這就回太湖幫總舵調人馬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
我答應了他的要求。
裘千仞很快就離開。
爲了避免再出現和嘉興城一樣的情況,我們并沒有在蘇州城上岸。
但事情,往往不會按照自己想象的意願去發展。
令我和張邦昌都沒有想到的是,在裘千仞離開碼頭不久,就有一隊衣甲鮮明、約莫五百餘人的輕甲長.槍兵,來到了碼頭處。
這隊人馬一出現,原來碼頭上的各種船夫、艄公等,盡數被驅趕一空。
爲首的,是一名白馬白甲、手持銀槍的小将,這時候躍馬而出,大聲喊道:“前方的,可是大宋國的梁王?”
恩?
他這話,問的有些古怪。
我和張邦昌對望一眼,我心道:難道蘇州城,就不是大宋國的地盤?
我站在船頭,朗聲回應:“我是。”
“梁王,”那少年将軍對着我一拱手:“我家殿下有請。”
“你家……陛下是?”我有些疑惑。
能夠稱呼爲“陛下”的,一個是趙構,一個就是現在的七皇子了。
難道趙構已經拿下了蘇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