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稱梁王?”我覺得有些奇怪:“二字王和一字王,能有什麽區别?”
汴梁王,是二字王,梁王,是一字王。
“當然有區别。”李青青明白了張邦昌的意思,在旁邊點點頭:“這個想法不錯。
兩字王上去,便是一字王,而一字王裏面,有個一字平肩王,也就是說,能夠和皇帝平起平坐的王。
你一旦稱梁王,那就相當于自立爲國,這和朝廷封的二字王,又有不同了。”
“哦?”我明白了她的意思:“也就是說,造反了?”
“沒錯,造反,一旦實力達到一定的程度,便可以由梁王,變成梁帝。”李青青笑着:“有二十萬無垢血軍在手,可以直接長驅直入,先占據臨安再說。”
我問:“這麽說來,我估計隻要我們汴梁帶頭,那麽第一個跟随我們造反的,就是淮南王了。”
“沒錯,他也是個三字王,正好自稱淮王。”
“那好,那就依照張邦昌的意思,我自稱梁王。不過,”我想了想,看向李青青,嘿嘿一笑:“稱王倒也可以,但我希望,你能夠直接稱帝。”
“稱帝?我?”李青青看着我,長大了口,驚愕至極,完全想不到,我居然會提出這個建議。
“可……可我……,我手下……沒兵……沒将。”李青青弱弱的說。
“汴梁的兵馬,就是你的兵馬。”我看着她:“你不是一直想要當女帝麽,你的身上,有着宋室皇族的血脈,七皇子都能稱帝,你自然也能稱帝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李青青看着我,眼神有些炙熱,略微顯得不好意思:“那你怎麽辦?”
我搖了搖頭:“我本來就不想當什麽皇帝。再說了,我可是你的師父,咱倆誰當皇帝,不都一樣。”
聽我這麽一說,李青青的臉上,閃過一絲紅暈,随即點頭:“那好,那我這次返回汴梁,就直接稱帝,就叫作梁帝吧。”
“恩。順帶把你母親也帶去汴梁吧,有毒屍和銅甲屍護衛,除非是青木道人那個級别的存在,否則以他倆的本領,一路無慮。”
“那我們什麽時候動身?”
“現在就準備,今晚就動身。”我說。
……
到了晚上,李青青和秦七七二人,帶着經過喬裝打扮的毒屍和銅甲屍,背着傳國玉玺,離開了臨安,前往汴梁。
估計不久之後,整個天下,就會大亂吧。
第二天,張邦昌繼續去上朝,着手準備新帝登基的事情。
而我,則繼續修煉陰陽兩極煉屍功,恢複屍力,并讓易竹心繼續去午門打探情況,一有消息,立即彙報。
正如我所料,午門這幾天都不殺人了,而同時,七皇子将要登基的事情,也在百姓之間傳播開。
對于誰當皇帝,百姓并不關心,他們隻知道,有新帝登基,必然會頒布點“仁政”,比如降稅啊之類的,用來收買人心,所以個個雀躍歡呼,高興之極。
倒是秦桧丞相府遇襲的事情,也在百姓的手中傳開。
大宋的百姓,都知道秦桧是奸臣,所以一聽說這事情,也都是拍掌稱快。
當然了,街頭依舊有各種巡捕在搜尋,但那隻是做做樣子,吓吓百姓而已。像我們這種住在太師府的人,他們根本連看都不敢看一眼。
張邦昌的這個一品朝廷大員,還是很有用的。
第三天,依舊平平淡淡的度過。
經過兩天的恢複,我之前消耗的屍力,已經重新凝聚出來,閑着無事,便帶着易竹心出去轉轉,感受一下這臨安的風土人情。
這些天,各種夜襲戰鬥,實在疲憊不堪,讓我覺得,應該放松一下。
這一轉,不知不覺,就轉到了一個衙門的面前。
我擡頭一看,見上面寫着:大理寺。
所謂的大理寺,相當于後世的法院;而刑部,則相當于後世的公安,這兩者間,有着本質的區别。
這時候,大理寺的門口,兩座狴犴石雕的面前,跪着一排人。
有男有女,清一色的小娃兒,最大的一個女孩兒,不過也才二十多歲。
我目光往那群人中一掃,頓時挪不開眼睛:隻見那群人的中間,有一個小女孩,約莫十來歲的樣子,垂着發,手中抱着一個銀白色的瓶子,靜靜跪着。
那瓶子的表面,镂刻着精細的花紋,傳來一種讓我悸動的氣息!
四海琉璃玉淨瓶!!!
沒錯,那個瓶子,雖然容貌發生了變化,但上面的氣息沒有變,正是當年小紅的玉淨瓶,随着我們和太極圖一起,出現在這裏。
按照我的猜測,那瓶子,是落在綠珠手上的,而綠珠,也就是嶽飛的二女兒嶽銀瓶。
難道眼前的女孩,就是嶽銀瓶?
我對着易竹心看了一眼,示意她在這邊等我,然後我迅速過去,仔細一看。
果然是綠珠。
雖然現在嶽銀瓶的年齡還小,看起來就是個小蘿莉,但也已經出落得水靈靈的,依稀能夠看出美人的影子。
綠珠本來就美,在後世裏,唯有那狐族的銀狐女,才能夠和綠珠的美貌并列。
而這一世中,要說這個天下,單論美貌,估計隻有李青青和之前未老的李師師兩人,才能和綠珠相提評論。
我看着眼前變成小蘿莉的綠珠,不覺已經癡了。
終于,又見到她了。
她本可以不和我一起來這裏的,當時南海的局勢已經穩定,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沖到了太極圖的光暈裏。
不求同生,但求同死!
我想着,看着眼前的綠珠,心中暗下決定:無論如何,我一定會把你安全帶回去的!
見我目不轉睛的看着綠珠,旁邊那個跪着的、看起來年齡最大的女子怒喝道:“你是什麽人?”
這個女子的身上,能夠見到嶽飛、嶽雲的影子,想必就是嶽飛的大女兒——嶽孝娥。
也就是張憲的妻子。
我對着嶽孝娥拱了拱手:“我見幾位有些面熟,像是一位朋友,所以一時有些失态,還請見諒。敢問姑娘,可是嶽飛嶽元帥的家眷?”
“你認識我父親?”嶽孝娥頓時大喜,對我行禮:“幫幫我們,跟大理寺的人說說,父親是冤枉的,他絕不可能背叛朝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