獸皇名爲鲲,木皇名爲椿,而獸族和夜精靈一直戰鬥不休,隻怕這鲲和椿之間,也有一定的聯系。
而且鲲的武器,是一枝樹枝,而椿的武器,卻是一把羽毛扇。
北冥有魚,其名爲鲲,化而爲鳥,其名爲鵬。
鲲之所以叫鲲不叫鵬,是不是就是因爲,他的羽毛,被拔了做成扇子?
我想着,點點頭:“你去召集他們,開始冰凍吧。”
“主人。”就在這時候,艾薇兒卻提了一個令我出乎意料的要求:“我希望,你能賦予我使用界之力的權力。”
使用界之力的權力?
界神除了在界中,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外,界外,也能使用一定的力量。
比如說淨瓶界的界神——善财龍女,就能夠利用花籃打撈魚,然後送入淨瓶中。
這也算是一種使用方式。
但那種使用,有一定的限制和條件,我并沒有研究過具體是什麽條件。
“你知道怎麽賦予麽?”我問。
艾薇兒的雙眼之中,電芒流轉:“我根據主人的記憶,計算過,界神想要使用界之力,應該有兩種方式。”
哦?
“哪兩種?”我也來了興趣,問她。
“第一,需要主人将界與現實融合,并以界熔煉出特有的法寶;第二,獲得主人的血脈。”
這第一種,想必就是善财龍女使用的花籃那種類型的法寶了。
至于第二種,獲得我的血脈,這個倒不難,但……
艾薇兒已經變成了機器人一樣的存在,我怎麽賦予血脈給她?
不過艾薇兒很快就回答了我的問題:“作爲界神,我可以代替主人使用血脈,不過前提是,主人願意分出一瓣心髒給我,用來儲存血脈。”
分一瓣心髒給她?
這倒不是什麽難事,我的心髒是火麒麟之心,擁有很強的愈合能力,分一瓣給她,在短暫的虛弱後,就會重新長出來。可她已經是機器人,根本沒辦法接受心髒啊。
艾薇兒看出我的疑惑,再度解答:“主人不是從虛空行者的手中,得到了一枚定顔珠麽?我可以利用定顔珠,維持那瓣心髒的活性。”
我這才明白,原來是這樣。
既然明白,定顔珠對我也沒用,拿來增強艾薇兒的實力,倒也不錯。
我當即打開黑木盒,拿出定顔珠,交給她,然後又切開自己的胸腔,取下一瓣心髒,交給艾薇兒。
艾薇兒接過定顔珠和心髒,并找我要了之前我得自機器人密室的那些工具,然後回到血犼界中。
那些特有的工具,在充電運轉之後,能夠讓金屬發生某種獨特的變化,從而形成艾薇兒所占據的這種液态金屬。
她開始使用那些工具,改造自己的身軀,将定顔珠和那瓣心髒安裝在胸腔中。
這個過程并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,很快就已經完成。
等她再次從血犼界回到現實的時候,我給了她十滴本源屍血,讓她喚醒心髒。
艾薇兒接過我給她的血液,手掌間猶如水波流動,這十滴血液,迅速湧入了她的胸膛裏。
然後,她開始運用這股力量,完成她的布置。
我沒有幹預她的任何行爲。
計算機大腦的計算,遠遠強過人的大腦,她的一切行爲,都有她的道理。
……
艾薇兒召集屍族,将地上的屍體,不論是地底人的,還是夜精靈的,盡數收集起來,送入血犼界中。
看來,她是打算,将血犼界完全布置成僵屍的國度了。
地底人和夜精靈加起來,屍體估計有七八千具,都被送入血犼界。
接下來,便是将這些戰鬥結束的地底人,送入界中冰封起來。
有了艾薇兒的幫忙,我倆同時動手,速度提高了一倍,用了半天的時間,便已經将所有的地底人盡數冰封。
然後離開地下世界,準備返回地表世界。
……
就在我展開雙翼、剛剛飛出地表世界的時候,忽然之間,眼前的光芒一黯!
我擡頭望向天空,就見到天空之上,懸浮着一個巨大的、類似竹筒一樣的法寶,對着我迎頭罩來!
不好!
有人暗算!
這竹筒上傳來的法力不弱,絕不是簡單的法寶。
見情況不妙,我立即轉動雙翼,改變了飛行的方向,躲開這竹筒。
在我躲開的瞬間,空中響起一個蒼老的笑聲,緊跟着,就見到竹筒的裏面,飛出了兩根類似竹簽一樣的東西,猶如筷子一般,左右一夾,就想要把我夾住。
上有竹筒,左右又有這竹簽,沒有辦法,我隻能翻身往下飛去。
我法力運轉之後,熾焰之翼速度極快,就算這兩樣法寶,也追不上我。
落地之後,轉過身,想要看看,到底是什麽存在。
但那法寶,并沒有随同我一起進入地下世界。
看樣子,隻是單純的攔住我,不想讓我回到地表世界。
難道說……是椿找來的幫手?
很有可能。
我琢磨了一下,當即放出艾薇兒,将剛才的事情,與她說了一遍,然後吩咐她:“等下我出去,你跟在我的身後,等我引來法寶的瞬間,趁機放出魃。”
“好。”艾薇兒應了一聲,也學着我的樣子,從身後變出兩隻巨大的鐵翼來。
她是液态機器人,身上的一切,都可以随着心意去變化。
我倆商議已定,我再次催動雙翼,飛了上去。
那兩樣法寶,果然再次向我打來。
拔出噬血刀,揮刀出手,将那竹簽攔了攔,然後迅速向着一旁飛去。
正如我所料,那兩樣法寶,果然随後追來。
就在這時候,艾薇兒趁機從地穴縫隙中飛出,一揮手,放出了十隻魃,從四面八方飛去,然後分别架住了竹筒和竹簽。
與此同時,我也拍了拍腰間的葫蘆,放出玄蜂。
十隻魃的力量,已經足夠壓制住這兩樣法寶,我順勢在噬血刀刀刃上燃起炎神咒,一刀斬落,将其中的一根竹簽,一斬兩斷。
随即用重瞳一掃,就發現在遠處的天空,藏着一團白影。
我當即催動五雷正法,一雷劈了過去。
轟的一聲,将那人劈出原形來。
那是一個白發白須的老頭,正倒騎在一隻白色毛驢的背上,這時候被我一雷炸了出來,滿面驚駭。
倒騎毛驢?
我猛地想到了一個人:這是……張果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