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諸葛良的說法,根本不需要進行大殺劫,直接将之前被關押的天庭衆部給解救出來,就能夠接受他們的擁護,直接登上天帝之位。
隻是,那些天庭總部,哪個不是牛逼轟轟的神,要說擁護四禦五老,可能會接受,但又怎會輕易擁護我?
南鬥星君是個例外,因爲他身上有我的本源屍血。
除非……
我将所有救出封印的神仙,都種上本源屍血!
隻有這樣,才能夠保證他們的絕對忠誠。
可本源屍血一年才産生一滴,天庭衆神至少數百,我去哪裏找那麽多?
難不成,要等待數百年?
陰陽兩極煉屍功結合着混沌二氣,之前倒是可以凝聚出屍血,隻是那還在我是“人心”的時候,現在我的心髒,已經變化成火麒麟之心,根本沒辦法再度進行屍血凝聚。
等等。
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。
“天上一日,世上一年”,這是天庭的時間。
而我的界中,則是“世上一日,界中一年”,時間觀念又有不同。
如果我能夠進入界中,在界中呆它個幾百年的,實際上,人間才過去幾百天,可不正好凝聚出幾百滴的屍血來?
看起來似乎很難,可實際上,擁有神通法力,隻需要以修煉神通的方式“入定”,真在裏面呆個幾百年的時間,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這個想法倒是可行。
原因無他,之前我在冰火魔神獄中經曆了幾乎一年的時間,而現在,我的身體裏,也幾乎快凝聚出一滴本源屍血了,證明本源屍血對身體的影響,确實可行。
同樣的,經曆過這幾天的時間,界中變化巨大,時光流逝下,各種山精樹怪,都化作各種各樣的植物,遍布整個界。
而那些妖獸或者獸妖,也紛紛現出原形,變成了一隻隻的普通動物。
至于那些惡鬼,則化作了極陰。
這便是目前界中的現狀。
……
“那你覺得呢?”我想了想,問綠珠:“你覺得,我要不要争奪天帝之位?”
綠珠搖了搖頭,聲音有些蕭索:“你已經,身不由己,沒辦法置身事外了。”
我知道她的意思。
她本來是想着,讓我回到南海後,安安心心的居住在南海行宮,不論天下如何的亂,都不參與其中。
現在看來,這種生活,隻能是一個遙遠的夢想了。
我倆在大海中穿梭,任由鳄龍乘風破浪,往前走去。
正當我們穿行的時候,海面上,忽然水波湧動,緊跟着,一隻手持三叉戟的巡海夜叉分開了水花,出現在我們的面前。
“啓禀龍王,不好了,那隻金螯又來了!”巡海夜叉慌慌張張的報道。
綠珠秀眉一皺:“我南海又損失了多少水族?”
巡海夜叉不敢看綠珠的眼睛:“隻怕近萬。”
綠珠一拍鳄龍的腦袋:“走!”
同時一揮手,一個光罩便将我籠罩在了裏面,并帶上了巡海夜叉。
鳄龍當即潛水下去,在巡海夜叉的指引下,向着前方迅速遊去。
“金螯是什麽東西?”我問綠珠:“之前也有來過?”
綠珠點點頭:“這金螯,據說是南觀音座下蓮花池的金魚,在這南海作亂,經常傷我南海水族,因爲行蹤漂浮不定,抓了他好幾次,都被他逃脫了。”
“蓮花池的金魚?”我忽然想起來,以前小時候看《西遊記》的時候,裏面也有一隻觀音座下的金魚,叫什麽靈感大王,喜歡吃童男童女,要求那個陳家莊,必須每年獻上一對童男童女。
難道,現在綠珠口中的這隻金魚,就是那靈感大王?
南海行宮擁軍數億,倒是肯定不怕一隻金螯,任憑他再厲害,也無法殺到南海行宮去。但聽綠珠的說法,這家夥明顯是在打“遊擊戰”,東打一槍,西放一炮的。
鳄龍驅水前行,隻見水中血水彌漫,到處都是水族的殘骸,綠珠臉色冰冷,雙目之中,殺機隐現。
現在綠珠的境界,應當已經強過我。
她已是南海龍王,擁有龍王神位,手下掌控數億的水族大軍,本身實力也受到了極大的加持,目前已然是站在了金仙境的巅.峰。
這就是神位的好處,可以受到屬下的法力加持。
比如說天庭的天帝,即使不修煉,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統領三百六十五部正神,估計也能夠擁有太乙金仙的實力。
遠處,我們很快就見到了一個龐然大物,猶如山嶽一般的體型,正張開血盆大口,不停追擊周圍的水族。
金仙境的法相天地!
這隻金螯,顯然也是金仙境的實力。
而那些水族,大多數都隻是“煉氣境”,哪裏是金仙境的對手?
修行一道,由煉氣、胎息、元嬰、金丹、散仙、金仙這種程度往上走,煉氣隻不過是剛剛入門的修行,距離金仙境,差了十萬八千裏。
所以任由這隻金螯在水中折騰,掀起滔天巨浪。
綠珠一見,大怒,身形一晃,已經變出法相天地,化作一隻巨大的鲛人,綠發人身魚尾,手裏幻化出碧玉青光環,一環向着金螯砸去。
那金螯見綠珠追來,口中發出一聲長嘯,居然不打,轉身就走。
頃刻間,就去了遠處。
綠珠哪裏會輕易放他離開,當即搖曳身軀,緊追而去。
我有些明白金螯的意思,隻怕他是想要和綠珠單打獨鬥,先把綠珠引出南海龍宮的範圍,便連忙招呼鳄龍:“快跟上!”
畢竟他一旦被綠珠纏住,一時半會兒的分不出勝負,但南海龍宮一旦調動其餘衆部,将他圍困住,任憑他再厲害,也得束手就擒。
鳄龍不用我說,也迅速跟了過去。
隻是綠珠和金螯,都是金仙境的水族,而鳄龍隻是散仙境的水族,哪裏追得上他倆?
我見情況不對,心中一急,當即腳尖一點,離開了鳄龍的後背,一躍而起,身影一晃,熾焰之翼展開,飛到了空中。
用重瞳一望,隻見遠處波濤翻滾,巨浪滔天,便迅速向着那個方向追擊了過去。
這一追,便足足追了三天三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