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竹露出這一手“隔空攝物”的本領,當即鎮住了所有人。
我走到帳篷中間,從黑戒裏拿出一把精緻的小刀——當年小白龍寶庫的物品,切了塊烤全羊的肉,送入口中,嘗了一下,恩,味道還不錯。
正宗的草原口味。
“高人救命!”那女子雖然被白竹提在空中,還是大聲叫着:“求求你們,救救我們!”
那是一個容貌中等的女子,牛仔褲,牛仔衣,皮膚白皙,一看就不是草原人。
當然了,和這些草原人民特有的高原膚色一比,一白遮三醜之下,她還是看起來有那麽幾分眉清目秀的。
白竹揮手放下她,再一屈指,一道光芒從指尖飛過,就擊斷了她手腳上的繩索。
女子一下子得到自由,連忙跑過去,就要解她的同伴。
“嗤!”
白竹的手指再點,一股狂風就掃過女子,将她卷得飛了起來,重重砸在地上。
他這一手,再次讓場中的衆人看不懂了。
那女子被他砸得呲牙咧嘴,身上隐隐傳來肋骨斷裂的聲音,滿臉驚恐額看着白竹,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。
白竹張了張嘴,語氣冷漠的回答:“我隻救了你一個,你沒資格,去救别人。”
一邊說着,他一邊使用法術,小心翼翼收拾着周圍杯盤狼藉的景象。
然後重新架上一隻羊來,對着遠處喝道:“誰會烤羊肉的?”
聽到他的話,遠處那一群“俘虜”裏面,立即響起了一個男子戰戰兢兢的聲音:“我會,我會!”
白竹屈指用光芒射斷他手腳的繩索,他連忙連滾帶爬的跑過來,然後去烤肉。
會法術就是好啊,太裝逼了。
我在一旁看着,覺得白竹看待這些人的眼色,當真猶如看待蝼蟻一般。
我猜測,如果我覺得那人烤好的肉,有那麽一丁點的不滿意,白竹絕對能夠揮手将那男子殺死,眉頭都不會皺一下。
視人命如草芥。
這就是“仙”的特權麽?
那個女人這時候咬着牙爬起來,再也不敢貿然去解開自己同伴的繩索了。
而是爬到自己同伴的旁邊,幫同伴烤肉。
我無意改變白竹對于人類的看法,但我畢竟是長時間沒接觸人類了,想要和他們說說話。
于是我就問:“你們,他們,到底怎麽回事?”
聽到我的問話,那男子連忙回答:“我們一行人,本來是約好了自駕遊XI藏的,誰不想在兩個月前,先是起大霧,後來又發大水,我們一行被困在了這裏。
還好當地的牧民好客,因爲電話也打不通,我們給了他們一點錢,暫時在這裏住下來,本來說等到大水消退就離開的。
誰不想,大水消退後,這幫人就如狼似虎的沖了進來,把咱們全都綁了,還……還……”
說着,那男子咬牙切齒的說:“還侮辱女性!真是一群禽.獸!”
很明顯,這是強盜行徑。
可是,在當今的社會,又不是戰亂區域,哪裏還有人敢這種明目張膽的打家劫舍?
“白竹,你懂他們的語言麽?”我問。
白竹點點頭:“我可以用法術與他們溝通。”
“那好,你問問他們,爲什麽要打劫?”我說。
“好。”
白竹說着,揮手就抓起一人來,然後問那人的話。
他問話的時候,雙眼之中,有光芒閃動,盯住了那人的雙眼。
說也奇怪,他問的,明明是漢語,但那人卻能夠聽懂他的話,而且他也能夠聽懂那人的話。
兩人很快就完成了交談。
“師尊,是這樣的。”
白竹告訴我:“他們,本來是北邊的一個遊牧部落,因爲天災損失了無數的牲畜,再加上最近四處一片混亂,所以便南下,打劫其他的遊牧部落。”
哦?
果然是打劫。
看來西王母說的沒錯,這天災之後,就是人禍了。
這個草原,僅僅隻是當前亂局的一個縮影。
隻怕所有的地方,都開始大亂了。
而這些散仙,便要借助這些人間的勢力,以完成殺劫。
我想起來一件事:那人說了,手機之類的東西,已經沒辦法使用,但火器之類的熱武器,貌似還能用。
或者說,部分火器還能用。
因爲我記得,在成都城被惡龍攻擊的時候,那個将軍,還下令用導彈火箭筒之類的東西攻擊惡龍呢。
雖然效果不明顯。
但别忘了,洪荒十二惡龍,那級别可是相當于金仙的。
而金仙,擁有一種類似于“力場”一樣的東西,本級之下的攻擊對其無效,這就相當于物理免疫了。
可這樣的攻擊,如果拿來對付散仙的話,隻怕沒幾個能夠頂住。
金仙,畢竟隻是少數。
我站起來,四周找了找,果然在一個牧匪的身上,發現了一把火器。
在中方極度嚴格的管制下,除非是警方,想要在普通人手中找到火器,基本不太可能。
這是一把老式的火藥槍,槍筒被鋸短了一截,裏面滿滿的塞着鐵砂子。
我從旁邊取過火,将後面的引線點燃。
隻聽到“砰”的一聲,好像輪胎爆炸的聲音,那滿槍的鐵砂子,将帳篷門口的那片簾子,打了個粉碎。
隻是這一下,頓時引起了其餘人的注意。
很快,就聽到各種吆喝聲,向着我們這邊靠來。
顯然,這些牧匪,并不隻是我們這個帳篷裏的幾人。
其他的帳篷裏,也同樣有牧匪。
也不知他們到底集結了多少人。
見到這個情況,白竹揮動袍袖,将地面掃開,然後抓起了一把泥土,往空中一揚。
這把泥土沙下去,帳篷的外面,立即卷起了一股狂風。
“師尊且坐,容我去降服他們。”白竹說着,又拿起一截木頭,對我說。
“去吧。”我愈發覺得,沒有趕走白竹,是個正确的決定。
雖然我的實力,輕輕松松對付幾個散仙都不在話下,但要讓我來對付普通人,遠沒有白竹這麽得心應手。
說不得,我隻好放出電蛛來,讓它攻擊。
但那樣的話,就大煞風景了。
那抓取泥土的那一手,明顯是五行遁術中的土遁術。
而他拿着木頭,估計又是想要借助木遁之術。
大概幾分鍾後,白竹就走了進來,拍了拍手:“全部拿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