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尖的神力飛出,猶如一隻利箭,直射赤松子的胸口。
但就在這時候,隻見赤松子的身上,猛地騰起一道光幕,漆黑如墨,将他罩在其中。
神力與那道光罩,立即相互抵消,同時融化。
令我想不到的是,一道神力完全消散後,那光罩居然隻是變得黯淡了一點,并沒有完全消散。
好厲害的防禦,竟然連神力都能抵擋!
唐缺見到那道光幕,皺起眉頭:“那是墨門的法器【非攻】,隻有墨門巨子才有資格攜帶,墨門善守,所以百家之中,非攻可以說是防禦第一。”
“墨門巨子?”
“就是墨門的首領。”
原來,赤松子是墨門首領。
我對墨門的印象,還停留在當年那把巨劍墨钜的身上。
“天下皆白,唯我獨黑。非攻墨門,兼愛平生。”
黑色光幕裏,赤松子朗聲問道:“何人暗算?”
我和唐缺當即跳了出去。
還沒搭話呢,就聽到一陣猶如爆米花爆裂的聲音,從遠處傳來,噼噼啪啪!
隻見在赤松子的身後,那魔窟大門,已經轟然倒塌,變成一片碎石。
萬魔窟消失了。
完完全全的消失,原地除了一片碎石外,什麽也沒有留下。
我進過萬魔窟,知道裏面的構造。
準确的說,萬魔窟給我的感覺,并不是在這個世界上,反而有點類似于守一觀那樣的感覺。
是一個完全與現在世界隔離的地方。
或者說,另一個空間,隻不過利用某道門,打開了兩個空間。
比如道祖棋盤,以及十八層地獄。
現在萬魔窟的大門消失,想要再将其打開,可就難了。
“防禦第一的非攻?我來試試。”唐缺說着,拿出鬼影斧,揮手便是一斧頭斬下去。
光芒一閃,赤松子身上那層黑色的光罩,又削弱了幾分。
“唐門唐缺?”赤松子冷笑,揮手消散身上的光幕:“地仙榜上,你不過排名17,也敢來尋事?”
赤松子在地仙榜上,可是排名14的存在,超過唐缺3名,所以在面對唐缺的時候,他底氣自然足。
唐缺笑了:“你盡管試試。”
隻見赤松子一伸手,袖子裏面就摸出一把似鐵非鐵、似玉非玉的東西,有點像尺子,手臂來長,上面刻着刻度。
“叮”的一聲,火星四濺,唐缺和赤松子,已經打到一起。
我雖然無法使用法術,但眼界還在,神性還能用,掃一眼,便明白過來,唐缺占了上風。
赤松子雖然排名在唐缺的前面,可墨門畢竟隻是善守不善攻,不如唐門的功法那般毒辣。
趁着他倆交手,我走到萬魔窟的所在一看,發現那裏一片焦灼,已經沒有半點有價值的信息。
不行,得拿下赤松子才行!
可現在,我的力量被紫幽侯的劍氣禁锢,唯一能用的那滴神力,也被非攻抵消,已經沒有别的手段。
除非……
用神威!
可是,神威厲害是厲害了,也肯定能夠威懾赤松子,但神威一發,唐缺也同樣會被神威鎮住。
但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,隻能冒險一試了。
我調動書心,将其取出來,随後翻開,大聲喊道:“唐缺,你讓開,讓我來會一會這墨門巨子!”
唐缺一愣。
他是知道我暫時沒辦法動用力量的,想不通我此舉何意。
我對他見他望過來,對他眨了下眼睛。
唐缺随即明白,我肯定有辦法對付赤松子,便縱身跳開:“好,這家夥,我就交給你了。”
可沒等我出手,卻聽到赤松子哈哈大笑:“你們當我傻啊。”
說完,他腳底一抹油,轉身跑了。
這……
我千算萬算,沒算到這家夥居然會跑路。
他這一跑,我和唐缺愣了一下,想要再去追趕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了。
“唉。”我歎了口氣:“都怪我。”
唐缺搖頭:“不怪你,這家夥不是我的對手,再交手幾招,他遲早還是會跑路的。現在咱倆怎麽辦?”
“先回去再說。”
“你說,這家夥,會不會把萬魔窟大門被毀的事情,栽贓到我們頭上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
我趁機觀察了一下地仙榜,大司命和少司命赫然還在上面,名字并沒有變成灰色,說明她倆暫時沒事。
看來,僅僅隻是切斷了萬魔窟與外界的通道,并沒有摧毀萬魔窟。
不過想想也是,這萬魔窟,可是之前佛門的萬佛窟,佛門花費了大力氣才建成的地方,又怎會單憑紫河車和女子經血,就能将其破除的。
而現在,我和唐缺已經被誣陷成了殺死玉虛子的兇手,如果這赤松子回去後,真要污蔑我們,說我們毀了萬魔窟的大門,想要讓裏面的人出不來,那我們還真是百口莫辯。
唐缺臉上閃過一絲桀骜之意:“咱們回去,你帶上那兩個小.妞,先去滅了墨門再說。”
這……
“不用,等我去一趟守一觀,問問王守一,他應該有辦法。”
王守一畢竟是守一觀的觀主,算是道門的精神領袖,玉虛子也是道門之一,他應該有辦法,知道是誰殺死的玉虛子。
畢竟太極玄清道要是修練到了某個境界後,是可以算術通天,無所不知的。
猶如當初的花滿樓。
我相信,王守一即使不如花滿樓,也不會太差。
正好可以把定顔珠交給王守一。
但當我們半夜總算找了輛車,勉強趕到機場時,卻隻見天空之中,狂風呼嘯、電閃雷鳴,霹靂響切整晚!
與此同時,暴雨入注,猶如傾盆一般,狂洩而下!
下大暴雨了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飛機自然沒有辦法起飛,我和唐缺,隻好在飛機場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下來,等待天氣好轉點。
然而這場雨一下,便是整整三天。
不光這個地方,根據我和唐缺這兩天從電視上得到的消息,世界各地都是暴雨如注,不分白天黑夜,皆是電閃雷鳴。
許多沿河下遊的城市,都發生了洪災。
一時間,災難四起。
甚至,我還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:就連手機的信号,也變得斷斷續續起來,随着時間的推移,越來越不穩定。
仿佛,受到了什麽幹擾。
第三天。
我和唐缺站在陽台上,唐缺皺着眉:“情況,好像不是很妙,這似乎,是天洪星降世的征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