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頓時怔住。
這尼瑪!
如果說,這十萬感染者,全部屍變的話……
那所造成的後果,可想而知。
既然這樣,隻怕當初我們迫降的,那個叫做哈薩克斯坦國家的小城市,也明顯受到了屍毒的擴散!
隻不過因爲城市地位的不同,所以該城市出現的流感,并沒有被國際新聞報道。
“金花!”我迅速喊她。
幾秒鍾後,金花出現在我的身邊。
“撤銷剛才的命令,讓負責調查的會員,迅速撤回,離開那座城市。”
“是!”
“安排完了後,立即給我調查一下‘帕特’這種流行感冒,看看有多少地方出現了,特别是S海。”
“是!”
金花畢竟是老牌刺客協會的成員,做事情雷厲風行,很快就交代好一切,并通過電腦,查詢起我需要的知識。
沒用多久,她就通過網絡,得出結論。
“龍先生,目前來看,‘帕特’僅限于莫斯科,S海并沒有先例。”
那就好。
我松了口氣。
“但是,”金花小心謹慎的開口:“除了莫斯科外,根據我網上檢索出來的結果,至少有五到六個城市,有很大的幾率,出現‘帕特’的患者。”
“能确定麽?”
金花搖了搖頭:“難,網上的信息,本身就真假難辨,再加上其他真真假假的感冒,除非實地調查,或者官方确定,否則很難判定是否屬于‘帕特’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就在這時候,銀花走了進來:“龍先生,有位姓莊的客人求見。”
法家的人來了。
“請進。”
法家的人,是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,與易華生年齡相仿的男子,看起來風度翩翩,很有氣質。
而且眼睛裏神光閃爍,随便掃一眼,就讓人覺得,他的目光極爲專注的看着你。
這是法家的功法。
我聽莊曉月說過,法家分兩派,一派叫作魂門,一派叫作夢門。
其中魂門以催眠術爲主,夢門以盜夢爲主。
這人明顯就是魂門的高手。
在他的身邊,跟着幾個年輕人,西裝革領的,應該都是魂門中人。
中年人對着我一抱拳:“龍先生,你好。在下莊猛,法家S海分門的門主。”
哦?
江湖禮節麽?
我伸出手:“請坐。”
莊猛見到我這個舉動後,眉頭稍微皺了皺,而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年輕人,已經往前一步,伸出手指,指着我的鼻子:
“放肆!以門主的身份,願意屈尊來到你們這,算是給足你們的面子,你小子居然還不識好歹,還敢大馬金刀的坐着?”
這……
聽他的意思,我在請莊猛坐下的時候,因爲沒有站起來,所以就對莊猛不尊重了?
确實,在塵世裏,有着諸多的規矩,什麽敬酒的時候,杯子的位置,吃飯的時候,放筷子的位置,等等。
甚至就連坐個座位,都有什麽“上方”,講究輩分,才能坐的。
規矩,是人定的,千古傳承。
隻可惜,我并不想守這個規矩。
一絲魔性湧上我的額頭,竄入我的太陽穴。
莊猛并沒有坐,也沒有說話,顯然是在等我給他個“面子”。
面子?
我不是人類,我憑什麽守人類的規矩?
我伸出手指,揉了揉額頭,随即輕輕摘掉了指頭的藍寶石戒指,望着那個伸手指着我的年輕人,說了兩個字:“跪下。”
這兩個字裏,蘊含着赤龍的龍威。
我并沒有使用神威,莊猛隻不過是個巅.峰級的高手,威懾他,龍威足夠。
“噗通!”
眼前的那個年輕人,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,五體投地,渾身顫.抖。
龍類,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存在,如果不達到僞神境,是很難以人的意志去抗衡龍威的。
即便是巅.峰境。
我掃了莊猛一眼,笑了笑,戴上藍寶石戒指。
龍威瞬間收斂。
莊猛已經吓傻。
見我望他,連忙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,然後揮了揮手:“快,快,都出去!不要打擾我和龍先生的談話!”
他這話一出口,幾個手下立即如釋重負,連自己同伴都不管了,迅速退出大門。
莊猛五指一抓,一股力量湧出,抓起地上的那個年輕人,将他丢了出去。
那人被摔出去後,發出了哎喲的一聲哀嚎,以及幾聲脆響,估計是骨骼斷裂了好幾根。
他然後才一抱拳,很謙遜的說:“原來龍先生是真龍!我門下弟子有失敬冒犯之處,還請多多包涵。”
見他親手處置了手下的弟子,我也不好太讓人難堪,就問他:“莊門主這次前來,所爲何事?”
“是這樣的,我們法家與之前貴協會的謝家,有一些生意上的交易……”
“金花。”我喊了一聲。
金花立即進來。
我指了指金花:“從今以後,本協會在S海的一切事務,皆由金花小姐代理,莊先生聯系她就好。”
“這……”莊猛有些爲難:“不知道,龍先生的話,是否完全的代表貴協會?”
我笑了一下,用帶着藍寶石戒指的手指敲了敲沙發的邊緣:“本協會以實力爲尊,如果有人能夠幹掉我的話,我說的話自然就不作數了。不過目前,還是我說了算。”
莊猛臉色不是很好,尴尬的笑着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又和他客套了幾句,莊猛當即表示告辭。
我喊住他:“莊先生别急,我有一個驚天的消息,或許,對你有用。”
“龍先生請講。”
“是這樣的,莫斯科最近出現了一種叫作‘帕特’的流行感冒,不知道莊先生知不知道?”
莊猛點點頭:“略有耳聞,據說感染性很強,幸好沒有傳播開。”
“這種流行感冒,”我盯着莊猛的眼睛:“是一種屍毒,希望莊先生能夠在這段時間裏,控制自己門下弟子,盡量不要感染到。”
“什麽!屍毒!”莊猛立即坐不住了:“龍先生的消息,是否可靠?”
“絕對可靠。”
“多謝龍先生的提醒!”他說着,站起來,對我鞠了個躬。
顯然,他知道這個消息的價值,以及其意義。
如果消息屬實,他法家又率先在江湖中将其公布,足以讓法家的影響力,進一步提升。
而我,本來就是想要借他的口,把這個消息,傳遞到江湖,甚至傳遞給特案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