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檔的酒店,一般都準備有紅色的蠟燭,也不知是爲了應付有可能忽然出現的停電,又或者是爲了滿足有些客人的“特殊”愛好。
蠟燭點燃,我坐在沙發上,那個穿旗袍的亞裔女子,已經被丢到了另一張沙發上。
而那個金發女子,則低眉順眼的站在旁邊。
微弱的燭光下,衣衫淩亂、雲鬓不整、玉腿橫列……
這一幕,如果放在外人的眼裏,還以爲我有什麽特殊嗜好呢。
咳咳。
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“金花。”
“你是協會的成員?”
“是!”
“易華生爲什麽要殺我?”
“因爲您的到來,對他的地位造成了威脅。”
“爲什麽?”
“公司的賬目,存在巨額的漏洞。”
“董事會怎麽不查?”
“不敢查。易華生受到東方一個神秘宗派的幫助,我們的力量,畢竟不是純粹的刺客。”
神秘宗派?
看來,是百家之一了。
就在我倆對話的同時,門外響起了敲門聲:“咚咚,咚咚,咚。”
兩長一短。
“是易華生的人!”金發女子說着,反手就從伸手摸出了一把漆黑的匕首。
“去開門。”
“情況危險,我建議您暫時回避!”
“開門。”
“是!”
她回答着,彎腰解掉腳上的高跟鞋,随即步履猶如貓一般的輕盈,走到了門口。
“咯吱。”
門開了。
門在打開的瞬間,我張開口,喝了一聲:“進來!”
這一聲裏,蘊含着神威,門外的人,立即情不自禁的走進來。
那是一個打扮的猶如服務生的男子,手裏托着一個盤子。
“砰。”
我淩空一揮手,發出一道内家真力,将門給關上。
與此同時,那男子也從神威中醒來,猛地将手中的盤子往地上一砸,從裏面摸出一把槍,對準了我。
“咔!”
他的手指,扣在扳機上。
果然是來刺殺我的。
隻可惜,這個房間已經被我布下了“禁”字訣,槍支無效。
一見情況不妙,這男子當即丢下槍,轉身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,以餓虎撲羊的姿态,向着我猛撲而來,打算一擊必殺。
就在這時候,金花身影一轉,出現在他的身後,手一揚,匕首已經紮入了男子的後背。
“砰”的一聲,男子摔倒在地上,扭頭看去,滿面猙獰:“你……!”
話音未落,頭一偏,已經氣絕。
“噗通!”
金花雙膝跪地,低頭不語。
我伸出手指,敲着桌子:“從最開始,一直到進門以後,你對我一共動了三次殺機。”
金花的額頭,立即有冷汗滴落:“是!”
“你爲什麽不出手?”
“不敢。”
“不敢?”
“殺手的直覺,如果我對您出手,必死!”
哦?
我大感意外,沒想到,她居然還有這項天賦。
其實早在她倆進來的時候,我就發覺不對。
這個叫金花的女子,雖然隐藏的很好,但在神性之下,她身上武者的氣息,根本無處可藏。
正如我所言,在進門的時候,我故意露出幾個破綻,試試她會不會出手。
殺機一閃既隐。
在神性的掃視下,哪怕再弱的殺機,都會被我檢測到。
所以我确定她說的是假話,并使用了禁字訣,将這裏封鎖。
至于後來的這個刺客,則明顯是她一夥的。
雙管齊下,準備将我殺死在這裏。
而金花已經察覺到我的實力,所以殺死自己的同夥,算是遞了“投名狀”。
刺客裏,如果想要對另一個勢力效忠,需要殺死一個該勢力的敵對目标,用以當作入夥的決心,便被稱作投名狀。
她倒是挺識時務的。
“誰派你來的?”
“謝大海。”
“爲什麽要殺我?”
“爲什麽?”
“公司的賬目,存在巨額漏洞。”
同樣的一個說辭,上次她說的是易華生,這次說的卻是謝大海,隻不過這次的話,基本是真的。
我想了想,告訴她:“站起來吧。”
她沒有動。
顯然,她知道,在刺客協會裏,失敗者的後果是什麽。
既然這樣……
我淡淡的開口:“帶謝大海的人頭來見我,饒你一命。”
“是!”
她點點頭,站起來,什麽都不敢多說,轉身離開。
等她離開後,我俯下身,來到那具屍體的面前,指甲劃破手掌,滴了一滴血,在他背部的傷口處。
血液滴下,幾秒鍾後,這人便猛地睜開雙眼,紅芒乍放,站了起來。
這是控屍術,利用屍毒和屍血,可以短暫的控制這具屍體,将其變成僵屍,讓他聽命行事。
隻不過因爲沒有本源屍血的緣故,随着時間的推移,僵屍的本性會慢慢顯露出來,直到完全變成隻知道殺.戮的僵屍。
所以控制的時間,一般不超過三天。
而我,隻需要他今晚受我的控制就行了。
“回去看看情況。”我對他吩咐道。
僵屍點點頭,雙眼中的紅芒漸漸隐藏,随後手腳笨拙的走了出去。
我這才打了個響指,将空中的禁字訣解除掉,然後對着沙發上的亞裔女子一彈,一指法力将她喚醒。
“這是……?”她揉了揉腦袋,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來。
“給易華生打個電話,讓他馬上來見我。”
她明顯是易華生一夥的。
隻不過,她是真正被易華生安排過來,讓我“享受享受”的人,不知道金花對我動了殺機。
“是!”
約莫10分鍾後,易華生就出現在我的面前。
他的目光一落到地毯上,臉色立即大變:“龍先生,怎麽回事?”
原因無他,地毯上有着一小灘血迹,是之前刺客留下的。
我指了指旁邊的沙發:“坐。”
等他很惶恐的坐下後,我才問:“你對謝大海的情況,到底知道多少?全部說出來吧。”
“龍先生,你這不,讓我爲難麽?”
“兩個選擇:第一,說;第二,離開。你自己選。”
對于凡塵俗世的人,我愈發的沒有耐性,總感覺,身體裏的那絲魔性,漸漸開始釋放。
變得,和花小騷一樣。
“謝大海這人……,不但神秘,而且……”他猶豫了一下,終于還是開口,說了一個字:“狠!”
半個小時的時間,易華生把他知道的,關于謝大海的一切,都說了出來。
總得來說,謝大海的家族,世代盤踞在S海,據說已經三代人了,都爲西方的某個集團服務。
而那個集團,也從來沒有到過東方。
正是因爲這樣,東方的一切,雖然名義上是西方那個集團的,可實際上,卻俨然成爲謝家的家族企業。
直到我的到來。
我想,這也是謝大海要殺我的原因。
看來,冒然讓金花去取謝大海的人頭,似乎有些不妥。
就在這時候,有人推開了門。
正是金花。
她的手中,捧着一個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