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個問題,也許老婆婆不能夠回答我,但第二個問題,她肯定是知道的。
以老婆婆的年齡,七十來歲,已經不是第一代的那些村女,到了第二代,她應該是經曆過了【鬼夫】的事件。
甚至,她可能還有女兒、孫女兒之類的。
但我不太好問出口,畢竟這種事情,太隐私了。
幫老婆婆和好煤,見她也意興闌珊,似乎不想多說,我便作别了她,往前走去。
“小夥子,這村子裏,真不能呆啊!”老婆婆見我并沒有回轉,又勸了我一句。
我點點頭,笑着答:“婆婆你放心,我去勸勸那幾人,讓他們離開,不會久呆的。”
老婆婆見我這麽一說,還是有些不放心:“可記住了,千萬不能在村裏過夜!”
我應了一聲,往前走去。
看來,我還小瞧了這個地方。
如果在這個村子裏,真有一隻惡鬼鬼王的話,以我現在的戰鬥力,估計可能還弄不過它。
我覺得,那幾個年輕人應該知道點東西,我得跟他們落實一下。
畢竟偏聽則暗,光聽老婆婆一個人說,未必就是真實的曆史。
倒不是說我不相信婆婆,而是不論是什麽人,隻要是人類,就有七情六欲,在對待某些事情上,特别是與自身相關的時候,都會加入一些個人色彩在裏面。
那些年輕人既然來這裏找刺激,那肯定是知道點内幕的。
往前走去後,我發現,整個村子都是由那種老式土牆構建而成,而越往村子中間走,陰氣就越重。
哪怕現在是白天,也感覺涼飕飕的。
明明是中午時分,可頭頂的陽光卻硬是被村子周圍的竹林給遮攔,讓陽光照射不到地面。
大多數的人家都閉着門,偶爾有幾乎人家,也隻能見到幾個老人在倒騰。
正如先前的老婆婆所言,這裏的人,全是女性。
在見到我後,那些老人僅僅隻是麻木的擡頭看了看,就低下頭做自己的工作,對于我的出現,根本就漠不關心。
村子的中間位置,是一個類似廣場的地方,上面堆着一些亂石,而先前的那幾個年輕人,就站在這廣場中央。
才一見到這個廣場,我就感覺到,一股陰煞的味道,迎面撲了過來!
好重的煞氣!
想必這個地方,就是婆婆口中的,那個被佤幫賊匪屠殺全村男人然後堆首級的地方!
而這個時候,那幾個年輕人,居然從背上抖開了包裹,看樣子,是打算在這裏……露營?
這不是找死麽。
四個男子中的兩個開始紮營,那兩個女子卻拿出梳子來輸了梳頭,然後簡單補了補口紅,剩下的兩個男子,則打開了一個三腳架,将某個看起來好似單反的東西架了上去。
攝像機?
電視台的?
不像啊。
就在這時候,其中一個女子,開始對着鏡頭說話了:
“各位觀衆你們好,我是你們的小冷,我是小依。
大家可以見到,在我們的身後,就是著名的鬼村、排在鬼村的第二位——鬼夫村了,我們已經成功抵達目的地。
接下來,我和小依将在這裏度過一-夜,看看鬼夫村是否真的如同傳說中所言,到了半夜,會有鬼夫……來上-床,嘻嘻……”
兩個女人相互調笑着,互相調侃。
這應該是現在風頭正勁的某某直播頻道,據說各行各業,各種亂七八糟的,隻要你想得到,就有人直播。
什麽唱歌跳舞打遊戲,那是小意思,稍微牛逼點的,都是直播找鬼下墓闖兇宅,或者荒野求生、孤島驚魂的。
反正隻要有人看,能賺錢就成。
原來,這倆妞居然是直播頻道的主播。
我注意到,攝像機在錄她倆的時候,故意避開了遠處搭建帳篷的那兩個男子,顯然是不想讓那些粉絲知道,還有這麽兩号人。
一共搭建了兩頂帳篷。
我就想說,你們六個人,怎麽睡兩頂帳篷?
帳篷很快就搭建完成,攝像師把鏡頭轉了過去,而兩個主播則比拉比拉的又開始侃大山了。
反正挺能說的。
她們也發現了我,但并沒有鳥我。
那兩個搭建好帳篷的男子,這時候對望一眼,向着我走了過來。
看兩人五大三粗的樣子,很明顯,在這個隊伍中,是兼苦力以及保镖的職務。
其中一個看起來稍白的大漢,從身上摸出一個煙盒來,抽出一支煙,遞給了我:“兄弟,你是村裏的人?”
哦?
他們見我幫婆婆和煤,居然把我當成了村裏的人。
我索性将計就計,沒有接煙,而是問他們:“你們來村子裏做什麽?”
“嘿嘿。”那大漢見我不接,主動把煙塞到了我的嘴裏,并摸出一個打火機,幫我點燃。
哎喲,這待遇不錯。
那個大漢看起來有些粗,卻是粗中有細:“兄弟,則鬼夫村,不是說,沒有男人麽,怎麽你還能在村子裏?”
我吸了口煙,還不錯,這煙貌似是百把塊一包的,這些家夥,有錢啊。
雖然百把塊不多,但真正抽煙的人就知道,一天打底一包煙,一個月下來,那就是三千來塊,确實是筆不菲的開銷。
我實話實說:“我不是本村人,是外來的。”
“哦。”那男子點點頭:“上門女婿啊,正常。”
說着,他從懷裏一摸,掏出一個紅包,塞到我的手上:“兄弟,我們今晚要在這地方住一晚,麻煩多照顧,多照顧。”
這……
感情,把我當成過來收費的人了。
确實,在當今的環境下,收費這種行爲很常見。
我記得某個地方的油菜花比較出名,曾經去過一次,然後就被各種農戶堵在田裏,告訴那是他家的田坎,既然踩了,就必須給十塊錢。
而一條油菜花道走下來,起碼遇到了十輪收費的各種農戶。
我捏了一下,單憑厚度來看,估計有四五百的樣子,說多不多,說少也不少,對于這個小村莊裏生活的人來說,應該是筆“巨款”了。
我掂了掂紅包,問:“你們真打算在這裏過夜?”
“放心吧,咱們走南闖北,什麽世面沒見過?”那大漢笑着,拍了拍胸口,又拍了拍旁邊那個大漢的肩膀:“别說鬼這種東西虛無缥缈,就算真有,我的這位兄弟,那也是茅山道的俗家弟子,有一堆對付鬼的法器,根本不用擔心。”
那人一臉冷冷的表情,還戴着副墨鏡裝酷,微微對我點了點頭。
我靠:茅山……俗家弟子?
騙鬼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