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對于妖族,并不是很懂,于是就讓蒼鷹給我解釋了一下。
按照蒼鷹的說法,妖族裏面,一共有四大妖王,分别是東嶽虎王、西岐狐王、南湖蛟王以及北漠狼王。
每一個妖王,那可都是一方的勢力掌控者,比起梅山的獸王來,可要牛逼多了,差不多每一個妖王的手底下,有掌控着類似于梅山這種程度的大型山脈,至少也有六七條。
這還隻是算靈氣充裕、足夠許多獸妖生活的大型山脈,還沒算那些小型或中型山脈,要是算上那些,獸王的勢力,可就大了。
蒼鷹說,諸如梅山這種地方,算是無主的“散山”,所以西岐狐王才派遣胡七公子打入梅山裏面,奪取獸王号角。
我有些好奇:“奪取獸王号角?難道這獸王号角,不單純隻是掌控梅山群妖那麽簡單?”
“不是。”蒼鷹搖了搖頭:“雖然胡七公子沒有明說,但我跟的久了,也從他那裏隐約知道一些,這獸王号角,應該是一件妖器,故狐王才不遺餘力,想要得到它。”
妖器?
魔有魔器,鬼有鬼器,妖,自然也有妖器。
“那個無相面具,有什麽效果?”我問。
既然能夠被稱作妖器,肯定有其非凡的地方。
“這個,我也不太清楚,隻是聽胡七公子說起過。”蒼鷹老老實實的回答。
……
蒼鷹把他知道的,全都告訴我後,這才雙翼一展,撲騰撲騰的飛走。
我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走了出去。
但身上的血腥味始終掩蓋不住,所以等我回到老魚他們身邊的時候,就聽到魚夢兒正在小聲的對着判官嘀咕:“判官姐姐,你看我猜得沒錯吧,那隻大鷹果然被四哥生吃了。”
“好了好了,别瞎猜了,先回去吧。”
回到賓館後,我們這才開始合計之前的事情。
現在最讓我們憂慮的,就是這鬼市在地府的幕後掌控者。
按照判官的說法,能夠掌控鬼市的,在地府裏,那肯定是有實權的鬼,如果因爲這事情要報複我們,對于我們來說,還真是一個極大的威脅。
“除非……”老魚沉思了一下,給出一個結論:“除非咱們能夠代替陳七,接管這鬼市。”
“代替陳七接管鬼市?”一時間,我有些沒反應過來:“這可行麽?”
“當然可行。”老魚撸着胡子回答:“對于鬼市的掌控者來說,他隻需要鬼市穩定,至于誰幫他守着鬼市,并不重要。”
原來,還可以這麽玩。
那這個人選……隻能是判官咯?
我顯然不行,如果我和幕後的鬼市掌控者接觸,僵屍的身份明顯瞞不住,可能會引起各種變數。
我們簡單一番商議後,便決定,讓判官來當這鬼市的管理者,正好她手裏也有鬼捕令,可以通過其交易“陰德”。
接下來,便是想辦法聯系上那鬼市掌控者了。
這事情,自然不能在白天進行,再厲害的鬼,也沒辦法白天現身。
老魚說,如果他猜得不錯,應該在今晚上的時候,鬼市掌控者就會出現了,我們隻需要去鬼市門口等着就是。
大家也都勞累了一整夜,所以到了這時候,紛紛倒頭就睡。
這一睡,就睡到了差不多傍晚。
爬起來後,大家一起,第二次前往亂葬崗的鬼市。
我本來想讓魚家爺孫不用跟來的,但老魚告訴我,陰曹地府裏,那些鬼王啊什麽的,他基本都有了解,正所謂“知己知彼”,以免吃虧。
我主要是擔心他倆的安全,想想他說的也對,就帶上了他們爺孫倆。
鬼市的門口,依舊陰風陣陣,黑雲滾滾。
但并沒有見到其他前來交易的人,鬼市完全是一副閉市的樣子。
我有些好奇:“難道說,因爲我們昨晚的事情,這鬼市不打算做生意了?”
判官對我翻了個白眼:“大鬼市七天一開,中鬼市三天已開,今天本來就是閉市的時間好不好?”
我嘿嘿一笑,倒是忘記了這茬子事情。
這讓我有些擔憂:“既然閉市,那幕後的掌控着還來不來啊?”
“當然會來了,他又不是買賣東西的。”判官一邊答着,一邊伸出手,撐開了金剛骨傘。
隻見一道道黑色的陰氣飛舞盤旋,落到地上,很快就變成了一隻隻惡鬼。
判官下令:“你們都去守着四周,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,立即過來彙報。”
“得令!”
一隻隻惡鬼迅速消失在四周,隐入了黑暗中。
等了沒多久,隻見整個鬼市的上空,黑雲滾動,從那些墓石裏面,紛紛冒出一堵堵的牆壁,改變着整個亂葬崗的面貌。
我們相視了一眼:看來,鬼市開啓,應該是鬼市掌控者來了。
沒過多久,黑雲之中,就傳來了一聲馬嘯,緊跟着,隻見一顆約莫三層樓高的馬首,從裏面探了出來。
這是……
魚老頭兒壓低聲音:“牛頭馬面中的馬面!”
那馬面動了動眼睛,一雙猶如汽車大小的眼睛漆黑如墨,吹了口冷氣,地面旋即泥石翻滾,威勢滔天!
張了張嘴,發出雷鳴般的聲音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:“就是你們,在擾亂我鬼市的秩序?”
好家夥,這聲音一出口,隻覺得整個地面都在搖晃,頗有當初唐門秘境中食金獸的威勢!
食金獸,是我目前感覺交手過程中,類似于鈎蛇般的存在了,畢竟當初集合所有進入秘境中的高手,大家合力,才從它的口中打出一條出路。
單憑馬面說出這麽一句話,我就能夠感覺到,這家夥的戰鬥力,隻怕和鈎蛇、食金獸,能夠挂上等号!
很牛逼的家夥!
這時候,老魚往前一步,鞠了個躬:“馬面大人,可否下來詳談?”
“詳談?”馬面吼了一聲,目光落到我們的身上,最後盯住我:“據我手下鬼兵來報,說有隻僵屍強行闖入鬼市,想必就是你吧?”
不妙啊,看樣子,他是想先算算昨天的帳?
這時候,我自然不能怯場,當即往前一步,拉開罩帽,瞬間屍變:“沒錯,是我。”
“桀桀,既然這樣,不教訓你一下,我馬面在地府的威勢何存?”
馬面冷笑着,一張嘴,對着我就咬了下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