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我沒能想到的是,在我們離開的時候,趙雲田居然從水裏爬了起來,死皮賴臉的跪在地上磕頭,說要跟四王爺混。
我立馬覺得,這小子那是聰明人啊!
雖然說花小騷看起來喜怒無常,在他身邊,應該要有“伴君如伴虎”的覺悟,面臨着随時被殺頭的危險。
但現在他的一縷魂識被鬼玺掌握,即使這次花小騷不動他,可即使在千裏之外,隻要花小騷感覺不爽了,随便操縱一下魂識,就能令他魂飛魄散。
趙雲田畢竟是道門裏年輕一代中最傑出的青年,甚至都能夠擔任掌教了。
所以很快,他就從水裏爬到了甲闆上。
這時候,甲闆上的花小騷探出頭來,看着下方跪伏在地上的趙雲田,冷聲問道:“你,真的願意投靠本王?”
趙雲田見花小騷開口,伸出手指指着天空:“千真萬确,如有半句假話,趙某必定天打雷劈、不得好死!”
“可……”花小騷的聲音頓了頓,嘴角浮起一絲邪魅的笑意:“本王帳下,現在隻缺太監一名。”
我去!
趙雲田傻眼了。
不光是他,我也傻眼了。
花小騷這一手,太尼瑪狠了點吧?
趙雲田想了想,忽然對着花小騷磕了個頭,然後咬着牙,一把拾起甲闆上的短劍,對着自己的下面,“唰”的一下……
驚呼聲四起。
周圍的那些女子,有幾個甚至捂住了臉。
我:……
他切完某物,将短劍往甲闆上一擦,再磕了個頭:“王爺,這下,您看可行?”
花小騷見到這一幕,面不改色,隻是冷冷一笑:“好!夠狠!夠絕!本王帳下,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。觀主,帶他上來,給他止血吧。”
花滿樓應了一聲,攙扶着趙雲田就上去。
這時候,其餘的女子,卻再也不敢求花小騷留下了。
很明顯的事情,萬一這家夥,又很BT的讓她們自己切下身上的某個東西……
不敢想象。
我看着被花滿樓攙扶的趙雲田,搖了搖頭:都尼瑪是狠角色啊!
這小子,怪不得能夠當掌教候選人,能夠心狠手辣的下手自我閹割,我是表示肯定做不到的。
等我上船後,大船便啓動起來,将剩餘的衆人抛到了腦後,慢慢消失。
我從元晦的手裏拿回了金絲楠木棺,以及裏面的冰魄劍。
隻是,我現在受到金剛伏魔圈的影響,根本沒法用屍力去控制他們。
至于那隻母圈,也落到了我的手中。
同樣,我手中的青玉戒指也沒辦法打開。
我記得,裏面還封印了一隻夜叉鬼呢。
這艘船,是直接駛向綠水湖方向的,根據花滿樓的說法,六七天就能到了。
趙雲田在傷勢被止住後,果然低眉順眼的成爲了花小騷旁邊的一個使喚太監。
整艘船确實弄的不錯,裏面的裝飾也是金碧輝煌,船上盡是清一色黑西裝大漢,以及身穿小西服、模樣美麗的少女服務員。
這陣容,啧啧。
老四挺會享受的嘛。
船裏面,是一個大廳,裏面站着清一色的壯漢,還有一排椅子,花滿樓就在這裏幫趙雲田止血。
再進去,則又有一個内廳。
我走到門口一看,見擺着幾把真皮沙發,花小騷正斜倚在正中的位置上,用腦袋枕着小馨的腿,手裏握着一個高腳杯,從顔色來看,應該是紅酒。
至于鬼玺,也不知被他放到那裏去了。
他身後靠着的小馨,穿着一條長裙,羅衫半解,大-腿白-花-花的露着。
花小騷這貨,這時候正一邊品酒,一邊享受美女的捏肩,好不舒服。
我往前兩步,還沒等我走近呢,就被門口兩個黑西裝少女一左一右,攔到我的面前。
雖然我的面容令這兩個女子有些驚異,但并不妨礙她們對我的阻攔。
“花小騷。”我喊了一句。
沒辦法,這兩個少女學什麽不好,跟花小騷學得一臉冷冰冰的,我真擔心被她倆丢出去,所以先開聲。
“混賬,王爺的名諱,豈是你敢……”
這個妹子的話還沒說完,遠處花小騷就開腔了:
“跪下,自己掌嘴。”
聽他這一說,妹子二話不說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“啪啪”就給自己兩耳光,打得可響亮了。
兩個紅色的手印留在了她粉嘟嘟的臉上。
這是……
我不解的看着剛剛睜眼的花小騷。
“好了,退下去,召告全部人:對待姜四,就如待孤,他有什麽要求,一律滿足。”
末了,他又補充一句:“不論男人,還是女人。”
“遵命。”
妹子立即站起來,退了出去。
“怎樣?”花小騷看着我,嘴角露出一絲笑意:“孤王帶你不薄吧。”
我嘿嘿笑着,走到他的面前,指了指他身後的小馨:“那如果,我要她呢?”
小馨一聽我的話,臉色變了,一把抱住花小騷:“大王,不要!奴家不要跟他走,奴家要随大王一輩子!”
花小騷目光落在我的臉上,問我:“真要?真要的話,拿去便是。你與孤,還分什麽彼此?”
我靠!
好兄弟,真仗義啊!
說實話,我跟花小騷的關系,真從本質上來說,那是比親兄弟和父子還要親的關系,因爲我倆,其實就是彼此。
他就是我,我就是他。
小馨一聽不幹了,死死抱着花小騷:“大王,不要!”
花小騷隻說了一個字:“滾!”
然後,小馨立即察覺到了花小騷身上的殺氣,不敢啰嗦半句,從他身上爬了起來,縮到一邊,連鞋也不穿,跳着逃走了。
我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,跟土包子似的摸了摸,這沙發,确實是他娘的真皮的,手感當真不錯。
花小騷看了我一眼,伸手一揮,一個裝了紅酒的水晶杯就到了我的面前:“回頭,換套衣服,打扮一下,别丢我的臉。”
我:……!
“鬼玺你拿到了吧,白骨夫人讓我給你帶句話,讓你有時間把血魔刀借給她用用。”
我說着,接過他遞給我的杯子,抿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