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因我基本能夠猜到,但我還是想确認一下。
我猜測,這人應該是爲了鬼玺而來。
果然,在聽到我的問題後,李興元猶豫一下,苦笑道:“拿人錢财,與人消災,有人讓我對付你。”
“就這樣?”
“就這樣。”他雙手一攤,表示。
我掂了掂手中的冰魄劍:“那好,我給你個選擇,是讓我禦劍殺了你後,自動破開這夢境;還是你主動打開夢境,讓我回去?”
“我主動,我主動。”李興元陪着笑容:“稍等,這就打開夢境。”
說着,他伸出手指,在空中畫了個圖案,一筆勾勒完成後,在中間一點。
我掌心捏了一把汗:說實話,這家夥在盜夢師裏,那絕對是高手,如果唬不到他,那還棘手的很。
随着他手指點落,周圍的空間裏立即湧起陣陣黑霧,漸漸變得虛幻起來。
還好,這貨看起來并沒有暗算我的意思,随着虛影漸淡,我眼前隻是稍微晃了一下,再看時,我已經回到了屋子裏。
火堆依舊還是那個火堆,小紅和小雪熊都躺在火堆邊呼呼大睡。
遠處,呂霞正揉着眼睛,好奇的從床上坐起來。
我的手,也正好搭在牡丹的身上,發出“啪”的一聲。
房中的一切,并沒有發生改變。
我想起來:盜夢空間裏的時間,與現實裏的時間,其實是有區别的。
夢境,畢竟隻是夢境。
牡丹睜開了眼睛,有些好奇我的舉動:“師兄,怎麽了?”
“恩?你沒事麽?”我訝然。
牡丹從我的表情裏,立即捕捉到什麽,當下站起來,側耳細聽。
“有人倉皇離開了。”她聽了一會兒,說。
看樣子,是那個叫李興元的盜夢師逃了。
我松了口氣,坐下來,把呂霞也喊過來,然後将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盜夢師?”牡丹搖了搖頭:“我的魂識,已經被師父使用法術關起來,這盜夢的法術,對我并沒有效果。”
額……
害得我白擔心一場。
牡丹随後得出結論:“很明顯,那個盜夢大師,本來就是沖着你來的。”
“那爲什麽會在我拍你的一瞬間,将我拉到夢境裏?”
“因爲,”旁邊的呂霞笑了,向外面努了努嘴:“有内奸。”
内奸?
不錯,就是那些道士。
看來,是有些人不太安分呀。
不光是牡丹,連我也中了暗算,如若不然,我剛才就不會聽到敲門聲了。
這個聲音,看樣子隻有我聽到耳中。
我還有一個疑問:從盜夢師的手法來看,單純隻是爲了對付我,或者說殺掉我,并沒有搶奪鬼玺的意思,畢竟我的肉身旁邊,那還有牡丹守着呢。
他說拿人錢财與人消災,到底又是誰想要殺我?
我們三個商議了一下,覺得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的好,因爲根據呂霞的意思,後面對方可能還會有所行動。
當夜,我們再也沒有睡着。
第二天一早,大家裝着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,該幹嘛的幹嘛。
我的出現,似乎讓幾個道門弟子一愣,有些沒有想到。
等我掃了他們一眼,幾人紛紛低下頭去,不敢直視我的眼睛。
這些家夥估計修道把人都修傻了,絲毫不會掩飾眼中的意味,隻用一眼,我就能看出他們有問題。
我暗暗記下這幾人的面容,也沒有多說什麽。
無一例外,這幾個家夥,全是男的。
昨晚到達縣城後,我們雇馬的主人就帶着馬連夜返回。
所以我們今天,便在縣城裏租用了三輛面包車,超載帶着我們離開。
坐車确實比騎馬舒服,最起碼不用風吹日曬。
一路前行,按照牡丹的說法,從這裏出去,到達下一個縣城再轉車,再途徑三個縣後,就差不多到綠水湖所在的區域了。
這地方距離太遠,一個縣,便要消耗一整天的路程,所以三個縣,便還需要三天的時間。
小紅似乎爲了彌補當僵屍以來,一直沒有好好睡覺的遺憾,所以在成爲嬰兒後,天天都在呼呼大睡(僵屍無魂,自是不需要睡覺的,僵屍的睡覺,隻是在吸收陰氣。)
這樣倒好,省了許多麻煩,隻需要換換尿布就行,并不需要哄啊搖啊什麽的。
當晚,我們就到達了第二個縣城,找到地方休息。
比起上個縣城來,這個縣城明顯繁華了好些,最起碼城中間還有個廣場,周圍還多了一些電器化小店。
比如賣手機啊、電腦啊、電視啊什麽的。
讓我終于見到了科技産物。
當然了,最多的貨物,還是本地的特色,各種牛角制品,皮質衣革等。
最讓我好奇的是,在縣城裏走動的,除了一些牧民、商人外,還多了一些喇嘛。
一些身穿白衣的喇嘛,穿插在人群中,而那些牧民和商人,對他們基本上都是恭恭敬敬的。
等我抱着小紅跳下車後,正跟随着牡丹往前方賓館處走去的時候,在我的前方,出現了幾個喇嘛。
其中一個身穿白袍、面白無須的男子,忽然走到我的面前,目光往小紅身上一掃,合起雙手,給我行了個禮,用生硬的漢話問我:“施主,能不能,讓我,看看你的孩子?”
我對和尚素來沒有好感,再說了,小紅的身份極爲特别,萬一被這家夥看出什麽蹊跷呢?
所以果斷拒絕:“不行。”
“施主。”
見我拒絕,這個男子身邊的其餘幾個喇嘛,忽然四散分開,将我前後的退路給攔住。
随後,這喇嘛再次走到我的面前:“實不相瞞,我是本地的大乘法王。現在,觀這孩子身上佛光昌盛,有極大可能是活佛轉世,故想将她帶回寺中鑒定确認,還請施主答應。”
說着,他還很客氣的給我鞠了個躬。
大乘法王?
活佛轉世?
你逗我玩呢。
小紅就是小紅,哪是什麽活佛轉世?
他所謂的佛光昌盛,難不成跟天魔星的項鏈有關?
這事情不好說,但不管怎樣,小紅是絕對不能跟他回寺裏的。
我再次義正詞嚴的拒絕:“不行!”
大乘法王的臉色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