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劍上傳來的氣息,卻讓我本能察覺到危險:這股氣息,當初在十萬大澤的時候,那幾個外國特種兵也用過!
聖水的氣息!
記得當初,那個特種兵的首領,曾經用聖水攻擊我,要不是紫影,我差點就被暗算了,現在想起來,還對聖水的效果心有餘悸。
這東西,雖然來自于西方教廷,但有着不亞于道符的威力。
看起來,這個紅袍人手中的雙手大劍,應該塗抹過聖水,所以才能擊殺那兩隻水猴子。
對付這樣的人,我果斷表示,能智取就智取,所以我迅速擡起手中的微沖,打開保險,“嗤嗤嗤”就射出一連串的子彈。
然後,令我驚訝的一幕出現了:子彈飛出後,居然完全違反了力學原理,順着槍殼直接就跌落在地上,但我卻能清晰感覺到槍托上傳來的反擊力!
貌似,這個紅袍人,也擁有類似道門“禁槍”的手段,讓現代化武器,根本沒辦法對他使用。
根據白骨夫人的說法,其實原理很簡單:讓子彈裏面的火藥失去燃燒效果,啞火就行了。
所以真正術法者之間的戰鬥,基本上不用槍,真要用遠程,弩和弓箭都比槍來的實在。
就好比“電”可以傷害到鬼類,所以基本上所有鬼類都能輕易操縱人類的電力設備;同樣的,火藥類的槍支彈藥也能對修道者造成緻命的傷害,所以基本上所有修道者都能控制火藥。
随着他的靠近,我發現,這人的紅袍外面,胸口的正中位置,挂着一個暗色的十字架。
這個十字架落到我的眼中,隐隐傳來一種莫名的威壓。
顯然,這東西上面,也擁有類似龍威的效果。
眼前的紅袍人手持雙手大劍,目光在我們幾個身上一掃,便落到我的身上。
“邪惡的亡靈生物……”從這家夥明顯咬字不清、鼻音濃重的調子來聽,他也是個洋貨。
我給呂霞使了個眼色,示意她抱着小紅站遠點,然後丢掉手中的微沖,反手将青鋒劍握在手中,回了他一句:“邪惡你妹啊!”
我是最恨這種是非不分、動不動就搞物種歧視的家夥,大家都生活在地球上,難道就隻允許你們人類存在?
“作爲一名聖堂武士,我的職責,便是斬殺邪惡,超度亡靈。”這貨說了幾句台面話,便再不跟我啰嗦,舉起手裏的雙手大劍,就對我沖了過來。
聖堂武士?
我對西方的組織毫無了解,并不知道這個聖堂武士肩負着哪種職責。
從語言來看,應該是除魔衛道之類,跟我們這邊的道佛差不多。
這些人,可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,說動手就動手的。
我歎了口氣,一個後空翻躲開了他的劈砍,随後用出青鋒劍,劍尖在雙手巨劍的劍身上一點,躍起在空中,揮手對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劍。
這段時間裏,閑來無事,呂霞教過我幾招劍法,據說還是天心道的鎮山劍術。
我當然是不信的,這些勞麽子花拳繡腿的功夫,用來強身健體還可以,但用來打架,貌似用處不大。
但練過幾天後,我就收起了小觑之心,這劍招,确實還是有那麽點意思。
劍法一旦施展開,便是渾然天成,看起來花拳繡腿,但若是配合内勁使用,效果還是很顯著的。
我沒有練過内勁,但我有屍力。
這時候,我在空中一劍刺出,聖堂武士舉劍一擋,我借着青鋒劍一彈之力,雙足落地,然後一抖手中的寶劍,屍力運轉。
“嗡”的一聲,寶劍揮動,隐隐有風雷利嘯之聲傳出。
再一劍刺出。
聖堂武士再擋,我手臂一放一收,劍身跳動,微微一推。
“呼!”
聖堂武士頓時站立不住,被我一劍給彈退好幾步。
這天心道的劍術,是以柔爲主,注重以柔克剛,據呂霞的說法,一共有三十六式,分上中下三套,每套十二式,我隻學了上套的十二式。
沒辦法,這妞告訴我,等我什麽時候帶她離開,她就什麽時候把剩下的劍式告訴我。
當然了,說實話,這種東西,那隻有在二者實力相當的情況下,才有用,一旦差距過大,受到絕對力量的壓制,鳥用都沒有。
就好比我用這劍術去與白骨夫人交手,那她隻需要遠遠使用一下馭劍術,就能将我秒殺了。
第三劍便将眼前這個所謂的聖堂武士給逼退,我信心大增,這破劍法看起來挺有效的嘛。
我往前一步,再揮手一劍,“唰”的一聲,一劍劈開他頭上的罩帽,順勢便落在這聖堂武士的肩頭,幾朵血花當即濺了出來。
“蹭!蹭!”
聖堂武士不得不一連後退兩步,露出滿臉的驚異之色。
如果從老外的審美觀來看,這貨是個标準的帥哥,滿頭金發,臉也是棱廓分明,帶着點小胡渣。
“哇!帥爆了!”這時候,我身後的呂霞一臉花癡道。
宅女貌似都好這一口……
“哇!帥爆了!”同樣,在後面,又傳來一模一樣的一個花癡聲音。
是李瓶兒的。
她這時候總算是姗姗來遲,站到了呂霞的身邊。
除了她之外,我并沒有見到其他的僵屍。
我狂汗:李瓶兒當初就把判官的師兄呂梓逗得不行,典型的大花癡,妥妥的禦姐範兒,隻是在白骨冰宮,找不到花癡對象,這不,一見到帥哥,老毛病又犯了。
“有意思。”這時候,我眼前的聖堂武士,目光在李瓶兒身上掃過,然後将巨劍在地上一插,一把扯落身上的紅袍。
接着,他便伸手在胸口一拽,将那個暗色十字架拽落,往地上的巨劍劍柄吞口處按去。
吞口處發出“咔”的一聲,十字架立即被卡住。
原來,那裏居然隐藏着一個凹槽。
随着這兩者的結合,我注意到,那個本來呈暗色的十字架,這時候居然亮了起來,變成了銀色。
于此同時,銀色迅速向着劍身蔓延過去,讓整把雙手巨劍都亮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