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骨夫人搖了搖頭:“你不用擔心我,我有白骨幡和鬼玺在手,即使沒有屍丹,但要說對付這群小雜毛,隻守不攻的話,他們也奈何不了我。”
見她這樣回答,我也就不再堅持,轉而問她:“好吧,那這屍丹,我該怎麽用?”
這東西被我吞下,讓我覺得沉甸甸的,你說,要是被八大道門知道,屍丹就在我的身體裏,那還不放棄攻打冰宮,轉而下湖抓我?
“很簡單,在你渾身屍力激蕩到最強的時候,屍丹裏的力量,就會被自動激發出來的。”白骨夫人說着,緩緩坐回了王座上。
她揮了揮手,顯得有些疲憊:“趕緊去吧,破掉第三個封印,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了。跟着李瓶兒,她會帶你找到封印的位置。”
我轉身離開。
行走之間,在我的胸腹中,那枚屍丹迅速轉動,冰冷氣息漸漸擴散到我的全身。
雖然還沒有使用屍丹的力量,但這個時候,光憑屍丹散發出來的氣息,我就知道,這東西,對于僵屍,真的很有用!
怎麽說呢,打個比方,當初柳七爺被擊殺,李瓶兒将凝聚了大蛇全身靈力的蛇膽給我吞食後,蛇膽在我的身體裏,無時無刻,都在散發着能量,然後被我體内的僵屍血脈轉變,改造着我的身軀。
而現在的屍丹,也産生着這樣的能力,但其效果比起蛇膽來,隻怕提升了近十倍!
我甚至感覺,要是我占據了這枚屍丹,估計用不了幾年的光陰,我就能提升到醒屍的境界!
這是确确實實,身體本能産生的感應。
雖然效果未必比得上屍參,但也差不到哪兒去了。
出了門,李瓶兒正在那裏等我,見我出來,腳下不停,開始在前面帶路。
不得不說,聰明就是好,明明白骨夫人并沒有跟她說過話,但她卻能夠輕車熟路的找到地方。
反正讓我在這個茫茫大冰湖上記到某個點,我是肯定做不到的。
“你有把握麽?”一邊走,李瓶兒一邊問我。
看得出,她并不是很有信心。
或許,從剛才白骨留給她的知識中,她已經知道破除封印的難處。
“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”我笑了笑,安慰她。
“但願吧。”她搖了搖頭:“如果咱倆失敗,那整個冰宮裏的僵屍,也就岌岌可危了。”
我搖了搖頭,問她:“整個冰宮裏,現在應該有兩三百号僵屍了吧?”
她稍作思索,點頭:“差不多,全部都算上,應該是三百二十四隻。”
汗。
我開導她:“說起來百多号僵屍,但真正起作用的僵屍,無非就是你們四個,在加上白骨夫人和我,六屍而已。其他的僵屍,哪怕被道門全滅,也無非就是多費點時間,就可以召喚成的。”
說實話,我始終想不通爲什麽白骨夫人非要占據這個冰宮,然後引道門前來決戰,打遊擊戰不是更好麽?
遙想當年那啥二萬五千裏長征,靠着小米加步槍,最後還不是勝利了。
我想,憑着白骨夫人帶着四屍,真要打遊擊,對這八大道門實行分開擊破的方式,那絕對可行。
這個方法,其他僵屍可能未必想到,但李瓶兒博覽群書,她肯定能夠想到的。
李瓶兒并沒有和我過多的讨論這個事情,而是帶着我快速往前行去。
找了大概半個小時,便找到了第三個封印的地點。
在屍丹的影響下,我整個上午身體裏屍力的損耗,已經完全恢複,甚至讓我身體裏時刻充盈着屍力,感覺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。
抓起墨钜,按照李瓶兒說的位置,幾劍鑿下去,就将冰面鑿破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運轉胎息功,對着李瓶兒點了點頭,拉住她一躍而下。
冰湖依舊很深,充滿了危險。
隻是這一次,沒有白骨夫人在一邊馭劍開路,我和李瓶兒的進程,慢了不止一半。
越往下,不止受到那些車輪蟲的騷擾,甚至就連那些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水草,都給我倆帶來了不少的麻煩。
身體在水中,受到阻力的影響實在太大了。
好不容易,終于摸到了與先前見過的、一模一樣的石柱,我們這才沿着石柱,往下慢慢摸了下去。
石柱的下方,同樣存在着一個完全由巨石雕琢而成的巨大雕像。
前兩個雕像,一個大體是龜,一個大體是虎,而現在的這個,卻是一隻雞——哦不對,準确的說,應該是鳳。
這玩意兒的模樣跟一隻大公雞差不了多少,之所以說它是鳳而不是雞,是因爲它有着一條長長的尾巴。
同樣的,在這鳳的背部,也刻着一個“鎮”字。
而鳳的雙爪與脖子間,都被巨大的鐵圈捆縛,中間再連着鐵鏈。
我一看急了:其他倆動物身上都隻有一處被捆住,這貨倒好,套了三個圈圈,這難道要讓我三個都弄斷?
李瓶兒摸了下來,沿着這鳳觀察一陣後,指着鳳雙爪之間的鐵鏈點了點,又指了指這鐵鏈與脖子連通的地方。
她的意思,是讓我把這兩處弄斷就成。
我一手抓住鐵鏈,一手試着運轉墨钜,用它去劈那鐵鏈。
與第一次出現的情形一模一樣,由于水中阻力,讓寶劍落在鐵鏈上的力道被化解大半,無法作用到鐵鏈上。
李瓶兒對着我擺了擺手,示意讓我不要用這種方式。
然後,她将鐵鏈扣到了墨钜上,用劍身卡住鐵鏈下方的鐵環,讓二者形成一個奇異的角度,劍身變成了斜斜倒插的模樣。
她笑了笑,指着劍柄,示意我往下壓。
這是?
我見劍身與鐵鏈、鐵環形成一種三叉角的情況,若有所悟,難道,她是利用了杠杆原理?
我握住劍柄,另一隻手抓住鐵鏈,力量慢慢運送到墨钜上,緩緩用力。
一直等到我身體裏的屍力用到極限的時候,一股冰冷的力量,立即從胸腹間湧起,傳遞到我的身體四肢百骸!
屍丹的力量激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