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了,我想還有一種可能,他知道軍師在與我作對,所以先讓我跟軍師的女兒扯上關系,定下婚約,估計就是想牽制軍師,讓軍師不敢對我下殺手。
畢竟同命蠱紋一旦形成,如果軍師殺了我,對左詩的影響也很大。
花滿樓這家夥也是老奸巨猾,明明知道軍師的身份,還故意瞞着我。
我看着她,笑了,問她:“在我進入苗寨的時候,你應該就認出了我的身份吧?”
紫影——或者說左詩,這時候“嗯”了一聲,聲音很低。
這時候的她,居然還有些害羞的感覺。
“認出我的身份,你還跟我構建同命蠱紋,你就不怕我拖累你呀。”
她隻說了八個字:“你若不棄,我便不離。”
我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當初她臉上帶着火玫瑰的蠱紋,正常人甚至連直視她面目的勇氣都沒有,我果斷答應了她的婚約,她也就報之以李,與我聯上了同命蠱紋。
我猶豫一下,伸出手,抓住了她的手掌。
她的手稍微縮了一下,沒有繼續掙紮,任由我抓住。
我倆不再說話,隻是靜靜的握着手。
如果可以,真想到天荒地老。
我的目光落到她皎潔的臉上,内心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漪漣,一種異樣的情愫流轉開來。
男女之間的某些時候,自然而然,就會泛起火花的。
這種東西,被人類稱作“愛情”。
我将腦袋微微靠了過去,然後,與她雙唇輕觸,親了她一口。
但接下來,我就被左詩一把推開。
她有些生氣:“不準親我!”
“爲什麽?”我有些納悶:“我們水下反正都親過了。”
“那不一樣!而且,而且……”她咬着嘴唇,氣嘟嘟的:“你現在親的,不是我,是小薇的身體!”
這!
好嘛,她不是你的身外化身麽,親誰不一樣?
似乎看出我的想法,左詩急了:“她有她的靈魂,我有我的靈魂,她就是她,我就是我,就好像你跟花小騷一樣,你是你,他是他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我明白了:反正左詩跟小薇的關系,有點接近我和花小騷的關系,大體意思就是這樣了。
我想,如果左詩本身臉上,那因爲火玫瑰造成的印記消散掉的話,她的容貌,應該就與小薇是一模一樣的。
唉,真是的,自己的媳婦兒自己都不能親,還有沒有天理了,還有沒有王法了。
不提我的抱怨,左詩伸手在地上拾起木面具,然後用一種酸酸的語氣問我:“你還救不救你的親親小寶貝?”
我:……!
我看着地上的吸血鬼小蘿莉,狂汗:“你不要多想,這外國女人的性格就是這樣,大大咧咧的,我和她啥關系都沒有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,是我小心眼咯?”左詩斜了我一眼,說。
這!
“哪有哪有,”我讪讪笑了笑:“媳婦兒大人爲我上刀山下火海,救我于水火之間,而且胸藏謀略萬千,哪裏會有小心眼?”
“哼!知道就好。”左詩闆着臉,将木面具重新帶到了臉上,遮住了傾國傾城的面容:“你跟那個李瓶兒,還有那個判官,糾纏不清的,别以爲我不知道,現在你居然又扯上個小蝙蝠。”
我表示很尴尬,這事情,哪兒跟哪兒啊。
我冤枉啊!
“好了,别叫屈了,想要救人的話,趕緊殺掉他們三個。”左詩指了指地上昏睡的三人,說。
說着,她指了指吸血鬼:“先殺弱的,你去殺她,聽我的手勢,咱倆一起動手。”
她明顯是故意的。
我想着,點頭答應,提着墨钜劍,走到了吸血鬼小蘿莉的身邊。
左詩也手持湛盧劍,來到特案組那個男子的身邊。
我倆将劍尖同時對準這兩人,左詩對我點點頭,道:“一,二,三!動手!”
“嗤!”
“嗤!”
兩聲幾乎同時響起,雙劍分别刺入這兩人的心髒,隻聽到兩人分别傳來一聲尖叫,瞬間化作飛灰消散。
但旁邊的那個白衣女子卻忽然睜開眼睛,然後嘴角露出詭笑,猛撲了過來,五指曲張,就對我展開攻擊。
我一橫手中的墨钜,劍上火焰燃起,嗤的一聲,她五指抓到劍上,頓時發出焦糊的味道。
但這個女子卻好似沒半點感覺般,手掌奮力一拉,就生生将墨钜劍拉開!
好大的力氣!
還好,站在我旁邊的左詩揮手一劍,就斬斷了她的半條胳膊。
但她僅僅隻是就地一滾,就拾起胳膊,往斷口處一接,胳膊又重新複原。
甚至就連那被墨钜劍上火焰造成的燒傷,也瞬間恢複。
如果我記得沒錯,這個女人應該叫歐陽敏,是省城特案組的組長。
好強大的本領!
這恢複能力,簡直逆天了。
在上一層的時候,我甚至見到,就算是她的腦袋被食金獸一巴掌拍碎,也會瞬間複原。
她的身體,就好似由橡皮泥制成的般!
我看着她,問左詩:“這瘋婆子變-态的很,要怎麽打?”
“很簡單。”左詩笑着,告訴我:“你先攔住她,等我準備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我站到她的面前。
然後,就見到左詩把湛盧劍往我手中一放,閉上了眼睛。
似乎知道左詩要對付自己,歐陽敏變得瘋狂起來,悍不畏死的向這邊沖擊着。
我抓着墨钜,往地上一插,随後揮動湛盧劍,燃起火焰,将她擊退。
還好,瘋婆子雖然力氣大,恢複能力也強,但始終是血肉之軀,在湛盧劍削鐵如泥的鋒利下,很容易就将她的肢體斬斷。
等到她下一次愈合,又需要消耗時間。
對付她這種特性,湛盧劍可比墨钜好用多了。
大約兩分鍾後,左詩睜開了眼睛,然後将我一把拉開。
她的雙眼,已經變成了雙瞳,一隻眼珠子裏面有着黑瞳,一隻眼珠子裏面有着白瞳。
雙瞳一轉,歐陽敏立即悶哼一聲,張嘴就吐出了一口鮮血!
這麽牛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