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爲啥要我去殺狐妖?我也可以跟食金獸打呀。”我拍拍胸膛,表示了我的想法。
狐妖三尾已經斷了兩尾,沒有什麽戰鬥力,而食金獸舉止之間威勢驚人,除了那個叫作歐陽敏的瘋婆子外,其餘人隻怕連它一擊都接不下來,所以怎麽看,都是我占了便宜。
紫影眉毛一挑,怒了:“讓你去你就去,哪來那麽多廢話?他倆陰陽相輔,絕對不能分開;我要負責術法攻擊,吸血鬼要接應,少一個都不行。你進來的話,以你的特性,隻有走正面對決的路線,看食金獸不一巴掌拍死你。”
我:……!
好嘛,感情我的定位是半肉與MT(坦克的意思),現在他們有遠程有法師有輔助有大肉,我這個半肉沒有用武之地了。
那就去殺狐妖。
“狐妖在哪兒?”我弱弱的問。
紫影伸手摸出一道符,兩指将其捏着,然後一抖,符紙立即燃了起來。
等到符紙燃盡,她伸手在空中虛無一抓,然後,似乎抓到了一縷煙霧,送入我身後血屍的鼻腔中。
“好了,這道符可以定位狐狸身上的騷味,跟着血屍走,它就能夠找到狐妖的位置。”
血屍這時候蹲在我的身邊,猛地拉聳一下鼻子,然後雙手着地,四肢邁開,迅速跑了起來。
它果然感應到了狐妖的存在。
這家夥在經過異變後,身軀明顯發生變化,幾乎已經看不出人類的模樣了。
我也顧不得跟紫影他們說話了,連忙跟上。
跟着血屍跑了一會兒,沒用多久,隻聽到血屍嚎了一聲,撲向了一處石窟。
石窟裏,那些地猴正三三兩兩的搬運着東西,一見到血屍現身,紛紛吱吱呀呀的叫了起來,抓起手中的短矛就是一陣飛擲。
血屍也懶得躲避,直接撲過去,一把抓住隻地猴,幾爪就将它抓的血肉模糊,然後掏出地猴的心髒,津津有味的大吃起來,也不管身上紮入的幾隻短矛。
我握着墨钜跟在血屍身後,揮動一下巨劍,将襲來的幾隻短矛紛紛撥落,随後給血屍下了個命令。
血屍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繼續往前。
它走了兩步,一邊吃着心髒,一邊伸出鼻子嗅了嗅,低着頭,向那些地猴搬運的東西上嗅去。
這些東西外表漆黑,有點像煤炭的感覺,一團一團的堆在地上。
地猴沒有幾隻,站在一邊吱吱亂叫,抓着矛亂丢,被血屍逮着機會,又抓住一隻來,随後開膛取心,大口咀嚼着。
這才是真正的“殺雞儆猴”,幾隻地猴終于不敢亂來了。
血屍在“煤炭”上嗅了嗅,圍着“煤炭”轉了兩下,忽然伸出手,去抓這東西。
但這東西黑漆漆的,表面似乎還鑲嵌着金屬,血屍撓了半天,隻抓得指甲“嗤嗤”作響,根本沒辦法将其抓破。
我聽得耳朵難受,指揮血屍走到一邊,随後抖了抖手中的墨钜,激發出龍爪上的氣息,火焰騰的一下燃了起來。
這一下,遠處的地猴紛紛吱吱呀呀的四散逃走,根本不敢過多停留。
這龍威的效果,果然不錯。
我想着,過去一劍,就将這“煤炭”給一劍劈開。
墨钜雖然大拙無鋒,但劍身重,這種金屬就跟石頭一樣,雖然硬,卻隻要以外力震擊,就能将其打散。
并沒有胡九的影子。
而血屍嗅了嗅,又竄到了另外一塊【煤】的上面,吼了一聲,卻并沒有動手撓。
我有些奇怪:這貨也不知是什麽原因,或許因爲使用了修道者屍體的緣故,智慧比起普通僵屍倒是強了很多,在第一次抓煤失敗後,居然知道停手了。
我雖然奇怪,可這時候殺狐妖要緊,所以我再次揚手一劍,斬開了血屍面前的那團煤。
還是什麽也沒有。
血屍嗅了嗅,又把目光落到另外一塊煤的上面。
我無語:這貨能不能找準點?
看樣子,狐妖就隐藏在某塊煤的中間,估計剛才接連藏身好幾塊,所以血屍才會搞錯。
既然這樣,全部劈開不久完了。
我讓血屍堵住石窟門口,揚手揮劍,一劍接着一劍,将這個石窟裏面的煤一一斬開。
當我斬到第四塊的時候,就聽到“嗖”的一聲,一隻狐狸從裏面飛速竄出,夾着尾巴就往外跑!
小樣,看你還不現身!
血屍也發現了狐狸,縱身而起,攔住門口。
隻要它稍微攔住,我就能立馬趕上去,砍出一劍。
狐狸眼見前後受敵,知道沒地方跑了,索性就地一滾,變成了胡九的模樣,站了起來。
“這位兄弟,你是僵屍,我是妖,大家基本算是同類,你爲何要幫着人類,前來殺我?”
這貨眼見來硬的不行,開始用軟的了。
“那沒辦法,大家都是爲了生存。”我一擺手中的墨钜:“這話你開始的時候怎麽不說?”
開始的時候,他同樣也想着要殺我,要不是軍師暗算了他一劍,我倆之間的勝負還未知呢。
見我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,狐狸一咬牙,狐眼轉動:“要不,咱倆做筆交易?我告訴你關于你這秘境的秘密,然後聯和紫影,先殺了那兩個人,到時候秘境的東西,我一樣不要。”
正所謂“誘之以利、動之以情、曉之以理、脅之以威”,這狐狸果然狡詐,開始利誘我了。
可惜,我進入這鳥毛秘境,根本就沒指望在裏面找什麽寶貝。
所以他的算盤落空了。
“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?”我揚劍出手,一劍劈了過去。
胡九尾巴一晃,一條巨尾攔在我的面前,被墨钜一劍砍中,劍上的火焰騰飛,當即将他的尾巴烤糊了一小片。
胡九臉色蒼白,後退了一步,顯然這墨钜攜帶着龍力的一劍之威,讓他很是不好受。
我正欲再次出手,胡九忽然喊住我,目光落到我的臉上:“等等!我記得,你下水的時候,身後有副棺材的,那副棺材,我見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