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得清清楚楚,他的五指中食指、中指、拇指三隻合攏,無名指和小指往下彎曲,形成一個類似“錐子”的手勢。
這一點之下,那首領就不再動了。
“葵花點穴手?”軍師笑了笑,認出男子的身份:“原來是他。”
她這自言自語的說着,我才發現,那男子的手勢,果然像極了一顆葵花的造型。
特案組組長擡起一腳,就将首領手中的槍支踢到了水中,然後迅速出手,将他腰上的手槍、匕首等物紛紛解除,一律丢入水中。
然後一擡手,隻見她随手提着首領的皮帶,一把就将這個看起來估計有近百公斤的大漢扛在了肩頭,轉身就走。
至于那個科學家,早就吓得戰戰兢兢,自覺跟在了女子的身後。
“好大的力氣!”我贊道,這個特案組的組長,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,我估計,單論力氣來說,她估計跟我有得一拼了。
軍師不以爲然:“她這最多隻是用了一成的力氣,真要放開了手腳,哪怕一輛大貨車,她也能夠将其輕松推翻的。”
我呢個去,這麽牛逼?
我頓時目瞪口呆:這力氣,怕是比起當初鬼王寶庫裏的青銅守護者,也不遜色多少吧?
當然了,二者沒有可比性,青銅護衛者始終是鋼鐵之軀,在某些方面,人類肯定比不過它。
同樣的,它隻是個死物,比起人類來,不論靈活性還是自主思考能力,都遠不如人類。
我尋思着,怪不得這貨能當特案組的組長,壓制住柳笙呢。
單憑着這手力氣,那幾乎就相當于一台人形鋼鐵機器了。
正所謂“一力降十會”,道術限制再強,始終有個“度”,隻要有足夠的力量,再花哨的術法,也能被輕松破除掉。
軍師思索一下,道:“這一男一女,一柔一剛,一内一外,暗合陰陽之道,他倆聯手的話,有些麻煩了。”
又等了一段時間,外國佬那些離開的戰友,始終沒有再出現。
這些家夥都經過特殊訓練,未必就會遭遇不測,但在這十萬大澤中,一旦因爲迷路尋找不到方向的話,那想要返回這個點,就難了。
奇怪的是,随着時間的推移,天色竟然慢慢“晴朗”了起來!
沒錯,如果根據正常的時間點來算,現在應該快接近正午時分。
但這十萬大澤裏,不是常年都被迷霧所籠罩麽,怎麽忽然之間,開始散霧了?
準确的說,不是散霧,而是陽光變得更加強烈,明顯出現一縷縷的明光,甚至其中隐隐帶有灼熱的味道。
這陽光,哪怕比起平日裏最酷熱的夏天,也要強烈十倍!
可最最奇怪的是,這片強烈的陽光,僅僅隻在這大水潭的周圍才出現,出了這水潭不到一公裏方圓,重新又是濃霧漫天,什麽也看不清。
即使有蟒皮袍子遮蔽,我的身軀依舊傳來炙熱難當的感覺,站立在這種強烈的陽光下,身體猶如被針尖點刺,又疼又酥。
這忽如其來的變化,應該就與秘境有關了。
而陽光,居然越來越烈了,甚至連水潭的表面,都開始出現蒸騰的水氣,水面出現一個個小水泡,猶如沸騰一般。
我縮了縮身體:“不行,我不能待下去了,再這樣下去,我得被這陽光給烤死掉。”
軍師想了想,答:“你現在如果離開的話,等下就沒機會進秘境了。我猜測,那時候的陽光,隻怕比現在還要強。”
“爲什麽?”
“我猜測,這個秘境裏面,肯定有什麽東西限制着活人進入,比如黑暗或者呼吸一類的,隻有死人才能在裏面通行。所以秘境的第一關,就利用這陽光,将‘死人’排除在外。”
高啊!
我立刻明白了軍師的解釋:這分明就是不想讓人進入秘境,所以設置了兩道關卡。
第一道,卡住“死人”不能入内;第二道,卻又卡住了“活人”。
人嘛,除了活人就是死人,即使像我這樣的活死人,那更是悲劇,既要受到活人的禁制,又要受到死人的禁制。
“那怎麽辦?”
軍師擡頭看了看天空,忽然問了我一個問題:“你相不相信我?”
這……?
于情于理,我本不該信她的。
可是,這幾天的相處,再加上之前我對她若有若無的熟悉感,準确的說,我心裏早就對她沒有了敵意。
“信……信吧。”我撓了撓腦袋。
“不要這麽勉強。”
“好吧,我信你。”
“那好,”軍師将面具往上面一推,露出半截潔白如玉的下巴和嘴唇:“閉上眼睛。”
雖然不知道她要搞什麽鬼,我還是如她所言,将眼睛閉上。
然後,我就覺得一個溫柔潤滑的兩瓣柔唇,貼到了我的嘴上。
艾瑪!
非禮啊!
她居然趁着我閉上眼睛,強吻我!
我渾身猶如觸電般,内心雖然極爲掙紮,但身體卻很不老實的一把将她抱住。
咳咳,某些東西,是一種本能,男人天生好色,這話一點也不假。
軍師舌頭一抵,抵開我的牙齒。
我以爲她要跟我***呢,哪不知她舌頭一推,将一顆圓溜溜的東西推到了我的嘴裏。
随後,嘴唇分離,她已經離開了我:“這是避水珠,把它壓在舌下,不要吞下去。”
我睜開眼睛,就見到她已經重新戴好了面具,根本看不出半點異常。
當然了,還是有些細微之處:她的耳朵,這時候紅通通的。
我按照她的意思将避水珠壓在舌頭下,用一種大舌頭的口氣問她:“給我這珠子做什麽?”
“先借你用用,等下還我,現在,立刻,馬上,下到水底去躲着。”軍師指了指水潭,說。
“等下還你……那豈不是又要和你親親?”我表示滿臉不高興。
“呸,賤人!得了便宜還賣乖!”軍師怒了,擡起一腳,就将我踢到水裏:“藏好點,一旦情況不妙,不論什麽人,該殺就殺!不要猶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