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個外國佬很警覺,在核對完我們的身份後,就不再說話,然後一左一右兩個,後面跟着兩個,緊緊跟在我們的身後。
天色終于漸漸黑了下來。
一到天黑後,整個大沼澤的危險可以說加深了十倍也不爲過,即使作爲僵屍,我的視力都會受到大霧的影響,更别說人類了。
外國佬顯然是受過極強軍事化訓練的人,顯然他們也知道,晚上不能趕路,所以很快就在附近找了個地面還算硬實的所在,從身上的包袱裏取出一些看起來很專業的東西,布置起來。
先是拿出一種白色的石頭,然後用打火機将其點燃,生了一小堆火。
接着,一頂帳篷被撐開,又拿出一種小小的瓶子,開始塗抹身上被蚊蟲叮咬的地方。
一行前行中,我不再讓黑寡婦攻擊四周的毒蟲,這幾貨的活人氣息又很重,所以免不了被攻擊,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膚,基本都有或大或小的紅腫。
一股極其嗆鼻的味道從小瓶子裏傳來,應該是類似于風油精一樣的玩意兒。
在做這些行爲的時候,幾人都是輪流進行,一個替換另一個,顯得有條不絮,始終有人守着。
在做完這些後,他們才從包裏拿出食物,分發着吃。
都是壓縮性的食物,如壓縮牛肉、壓縮餅幹等。
軍師本來是讓我找機會下毒的,可這些家夥連喝水都是從身邊拿出那種鐵罐子,自己喝自己的,根本沒交換,無從下手。
要毒,最多隻能毒一個人。
我出其不意,能收拾一個,但還剩下兩個。
要說軍師的話,我相信,隻要稍微給她一點時間,讓她施展出道術,放倒兩個人也沒問題。
主要是這些家夥手裏有槍,而且還是沖鋒槍,隻需要輕輕扣動扳機,就能緻我們于死地,這讓我倆都投鼠忌器。
領頭的外國佬走到我們面前,拿出兩副鐐铐:
“二位,不好意思,現在天黑,爲了防止你們倆逃走,我想,應該給你們帶上禁锢,你們不介意吧?”
“好。”軍師倒是極爲配合的伸出手,任由他铐上。
我目光落到軍師的臉上,她睫毛快速顫動兩下,意思是讓我配合。
我也伸出手,任由他們铐上。
“先生,你能摘下手套麽?”那個外國佬看着我明顯比左手壯碩不少的右手,有些警覺的問。
“他小時候受過傷,整隻右手都斷了,現在手套裏的隻是假肢。”軍師在一邊解釋。
那人聽她這麽一說,倒是沒有生疑:确實,右手比左手大了一倍有餘,普通人的手掌,不太可能長這麽大的。
等我倆被铐在一起後,那人還拿出一些食物,分給我和軍師。
然後,四人就開始進入帳篷裏,輪流休息。
兩人休息兩個小時,然後換另外兩個守夜的。
至于我和軍師,他們根本沒管我們,隻是任由我們蹲在火堆前。
這帳篷嚴實至極,哪怕是一隻小蚊子都飛不進去。
但等他們第二輪換崗的時候,機會就來了。
我閉上眼睛假裝小憩,意識已經換到黑寡婦的身上,讓他隐藏在一個人的帽子裏,悄悄随着他摸進了帳篷中。
大約半個小時後,等确定帳篷中的兩人完全進入沉睡狀态時,我立即命令黑寡婦動手。
黑寡婦一躍之下,落到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,張嘴就是一口。
一擊既中,全身而退,立馬又跳到了另一人的身上,對着他的脖子來了一口。
這些人不愧是特殊訓練過的家夥,第一個人被咬中的瞬間,他就立即反應過來,一把跳起來,一巴掌拍到脖子上。
然而這并沒有什麽鳥用,黑寡婦的毒素瞬間發作,他甚至連喊都沒喊出來,就一把捂住胸口,倒了下去。
另一人反應過來的時候,脖子同樣被咬中,隻來得及大喊一聲,也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。
裏面的舉動立即引起外面兩人的注意,其中一人從外面打開帳篷,過去看情況,另一人已經擡着槍,對準我和軍師。
“咔!”
一聲細微到極點的聲音響起,我手腕上的鐵鐐,就已經打開。
怪不得軍師有恃無恐呢,原來就這麽一瞬的時間裏,她就能打開這種東西。
同一時刻,帳篷的門被拉開,我立即給黑寡婦下達繼續擊殺的命令,等黑寡婦躍起的瞬間,我也往前一探,伸出右手,一手握住了沖鋒槍的槍口。
“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!”
子彈經過消聲器後,聲音很細微,但我的右手手掌,卻傳來極爲強烈的撞擊力,數顆子彈的撞擊下,産生的高溫甚至瞬間就讓槍口變成了紅色!
“轟!”
一聲巨響,整隻槍膛都爆裂了開!
“你是……惡魔!”眼前的大漢倒退兩步,丢下手裏已經損毀的槍,目瞪口呆的看着我。
我右手帶着的黑皮手套早就完全碎裂,露出被子彈打得斑駁的手掌。
我笑了笑,攤開手掌,将手心裏握着的一把子彈丢在了地上,活動一下巨大的僵屍龍爪,向他抓去。
而另一人去觀察帳篷裏情況的同時,黑寡婦已經迅速撲到他的臉上,隻見他握着手中的沖鋒槍一頓狂掃,将自己隊友的屍體打得千瘡百孔後,這才一頭栽倒在地上。
軍師也扭掉了手中鐵鐐,手中燃起一道符,冷聲道:“留活口。”
剩下的大漢,就是這幾人領頭的。
他迅速從腰上拔出手槍,手指一擡,槍口已經對準了我。
“砰”的一聲,一顆子彈打中我的肩胛。
沒等他發出第二槍,軍師手裏的符已經燃燒完畢,對着他一揮。
“咔”的一下,他手裏的槍,瞬間就卡殼了。
這人一見槍不靈了,果斷從腰上摸出第二把槍,瞄準我再次扣動扳機。
隻可惜,同樣沒效果。
想必,軍師使用了某種術法,可以禁用這種鋼鐵武器。
一見槍支再次無效,他快速從腰上拔出匕首,吼了一聲,撲過來,要與我肉搏。
我沒有理會肩頭的傷勢,過去一手扣住他的匕首,一用力,就将匕首奪過,捏成一團廢鐵,丢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