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花小騷所說,這個寶庫,早就已經空了,除了一些鏽迹斑斑的刀劍盔甲外,并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。
寶庫呈長條形,一直向着最裏面走去,四周都是随處可見的破損箱子,偶爾甚至還能見到一兩具白骨。
除此之外,連隻耗子都沒有見到。
花小騷在前面帶路,我走在他的身後,小紅和李瓶兒跟在我的後面,軍師拾起掉在地上的湛盧劍,則走在最後面。
随着我們越來越深入,眼前的白骨似乎越來越多了。
這些白骨或仰或撲或斜,姿勢各異。
花小騷的聲音響起:“你們小心點,都閉上眼睛吧,眼前就是枯骨幻陣了,不論聽到什麽聲音,都不要睜開,我讓你們停下,再停下。”
枯骨幻陣?
我拉過來小紅,讓她抓着我的衣角,然後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雙眼,又抓起李瓶兒的一隻手,将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在對付三面烏賊的時候,差不多都是我、小紅和李瓶兒我們三個出力,對于假軍師和花小騷來說,隻是損失了幾道符,消耗不大。
我和小紅還好,有龍血補充,消損最大的就是李瓶兒了。所以這時候,她能減少屍力消耗,就讓她盡量減少,免得等下生變。
閉上眼睛後,又走了一段距離,耳邊就漸漸傳來了聲音。
先是細小,随後則慢慢放大,猶如有人在我們的耳邊或笑、或哭、或怒,或是竊竊私語,或是自言自語。
我的腦中,不自覺就浮現出一幅幅的畫面,即使眼睛沒有睜開,依舊還是察覺到有“人”在向着我靠近。
吐氣如蘭,這是一個溫柔妩-媚的女人,搖曳着腰肢,聲音幾乎酥到了骨頭裏:“相公……”
然後,就感覺某個飽滿貼到了我的肩頭、順着我的肩頭向手臂下滑。
咳咳,作爲一個六根不淨的男性僵屍,在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,我就覺得一股無名邪火從小腹升起,漫延到全身!
這是赤果果的挑-逗啊!
說實話,這種陣仗,我還真就從來沒有遇到過,作爲一個曾經閱覽過***動作片的男人,某些方面的反應,簡直就是本能……(大家别頂,要臉……作者捂臉飄過)
“相公……”那柔潤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,聲音嗲的不行,一雙嬌弱無骨的手臂似乎已經捏上我的肩頭,正向着我的脖頸邊滑落……
我整個人立即升起一種飄飄然的感覺,隻覺得四肢百骸有說不出的舒暢,差點就想要回身撲過去!(姜四這個賤人,禁不住誘-惑啊!作者君搖頭歎息中)
還好,就在這時候,小紅猛地吼了一聲,恰到好處的伸手在眼前一陣亂抓,将我從溫柔鄉裏拉了回來。
隻覺得頸邊耳邊的感覺頓時消失,周圍又恢複了那種嘁嘁喳喳的聲音。
我暗道好險,拉住小紅。
看樣子,這個所謂的“枯骨幻陣”,實際上是因人而異,根據某個人内心的某一點破綻而無限放大。
重點,就在于這個“幻”字上。
比如我,見到的是個美女,而小紅,從她的動作來看,肯定是見到了某個兇獸,或許她正打算撸起袖子過去大打一場呢。
所以說,年紀小就是好,受到外界的誘-惑也小,哪像我……咳咳。
我決定不再深入探讨這個問題。
還好,前面不時傳來“嘶嘶”的聲音,這聲音我很熟悉,是幽冥獄火的聲音,伴随着的,還有陣陣凄厲的哀嚎。
應該是花小騷施展了饕餮之爪,正在攻擊這枯骨幻陣裏面的惡靈。
沒過多久,就傳來花小騷的聲音:“好了,可以睜開眼睛了。”
我睜開眼睛,隻見我們已經通過長長的寶庫,走到了盡頭。
在我們的身後,除了那些白骨外,并沒有更獨特的東西。
花小騷的臉色有些白,看樣子,這一次他也損耗不小。
軍師往後面望了望,從她的舉動來看,剛才她也受到了枯骨幻陣極大的影響,我甚至察覺到,她的身軀還微微有些抽搐。
見到軍師的舉動,花小騷皺眉發出警告:“都小心,别往後面退,這枯骨幻陣除了迷惑心智外,還有最厲害的一點,就是裏面的惡靈,是生生不息的。即使我在前面殺出一條血路,但最多隻要十多秒鍾的時間,那惡靈就會重生,這時候,枯骨幻陣應該早就複原了。”
我去!
這麽牛?
這豈不是相當于不死不滅了?
軍師嘲道:“你們大夏王室的人,可真會設計,不會每一次進入這寶庫,都需要你們利用饕餮的力量強行殺出一條血路吧?”
花小騷傲然而答:“當然不用,我大夏王室有一柄神兵,隻要手持神兵進入這寶庫,枯骨幻陣自然不會發動。隻可惜……”
他的聲音顯得無比惆怅,顯然那把神兵,出了某種意外。
軍師好像知道一點的樣子,回答他:“飲血?”
“不錯,正是飲血。”花小騷點點頭,滿臉自豪。
看來,這“飲血”,在當年很牛逼啊!
“你倆别嚷嚷,飲血和湛盧,哪個牛逼點?”我在旁邊插話。
花小騷和軍師一起橫了我一眼,同時吐出兩個字:“無知。”
我:……!
我怎麽就無知了?
尼瑪,文無第一武無第二,這兵器那還不一樣,江湖百曉生還有兵器譜呢,爲毛飲血和湛盧就不能比了?
在我的身邊,李瓶兒倒是開了口,她的臉色有點怪異:“我在白骨夫人的傳承裏聽說過飲血。那是一把魔兵,而湛盧是一把兵器,兩者自然不能進行比較。”
想不到她還知道點情況。
飲血這名字牛逼轟轟的,一聽就是狂拽酷炫叼的玩意兒,我熊熊八卦之心燃起,正打算跟李瓶兒讨論一下關于飲血牛逼之處——好歹我也算是有大夏王室血脈的人(僵屍)吧?
就在這時候,花小騷忽然對我招了招手:“來,我準備把心還給你了。”
哦?
什麽情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