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謂關心則亂,我猛地一拍腦袋,領悟過來:就連小紅也知道,滇國軍師不是個好東西,我居然還去想着相信他的話!
退一萬步說,就算這信裏真的記載了什麽方法道術,那又怎麽去判斷這術法是真是假?
真的還好,要是假的,害了小紅的話……
這麽一想,我的後背冷汗遍布——從其布置滇王古墓的一切就可以看出來,滇國軍師的手段幾乎已到神鬼莫測的境界,他想要利用某個手段加害加害小紅,那還不是分分秒秒鍾的事情?
我松了口氣,揉了揉小紅的頭,幫她把身上沾着的泥土拍掉。
這一等,就等到了太陽西垂,還是不見宋曉曉過來。
奇怪了。
我試着回撥她的電話,接電話的,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:“喂,你好,請問,你是宋曉曉的家屬麽?”
我心中頓時升起不妙的感覺,連忙問:“怎麽回事?”
那人回答:“我是安甯市第三交警大隊的,目前從一輛側翻的汽車中,發現了這部手機,以及一名叫作宋曉曉的女子的駕駛證。”
側翻?
我去!
宋曉曉出事了!
我又問了問那個交警,經過他的确認,車隻剩下一輛空車,現場也沒有血迹什麽的,目前他們正在調查事故原因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措不及防,宋曉曉這一出事,線索中斷,江小魚估計再也找不回來了。
我立即給張小非打了一個電話,讓他動用手裏的資源,幫我調查一下宋曉曉的事情。
雖然交警和公安隸屬兩種不同的機關,但我相信,他肯定有辦法幫我的。
張小非也不推脫,當下表示,這事情包在他身上,他調查清楚以後,盡快給我答複。
……
就在我度日如年的等着消息時,白小舞從隔壁跑了過來:
“姜四,不行,我受不了啦,你快去跟我那個便宜哥哥說下,本姑娘已經不是他妹妹了,讓他不要一天自顧自己風流快活,丢這麽個爛攤子給我。”
太陽落山後,是李瓶兒接替了白小舞的思想。
“哦?大白又去跟女朋友約會了?這發展挺迅速的嘛。”我搖頭歎息着,現在的年輕人啊,閃同居閃接婚,其速度之快,讓我這種思想保守的人有些措不及防。
沒辦法,我從小在傣家寨子裏長大,接受的都是那邊的文化思想。
“反正這條街上一過了下午六點,基本就沒什麽生意了,你把店關了吧。”我對她說。
李瓶兒如我所言,過去把店關了門,然後跑到我家坐着,還帶來一份報紙。
白小昭那邊的鋪面不比這兒的格局大,隻有一個店面,沒有院落和後方的起居室,所以也沒有配置電視這一類的電器。平日無聊的時候,就是看看報紙,或者跟其餘幾個鋪面的老闆打麻将鬥地主。
李瓶兒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鬼,對社會的了解很少,再加上她本質就是夾紙鬼,故看報紙倒成了她最喜歡的消遣方式。
她這邊看鏡子,在我房間裏睡大覺的判官和呂梓這時候已經翻身爬起來,收拾妥當,準備出門。
“你們去哪兒?”我有些好奇:這眼瞅着天都黑了,他倆大晚上的亂跑啥呢。
“抓鬼。”呂梓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。
還是判官有禮貌,跟我解釋了一下:“昨晚上跑了幾隻鬼,要是這兩天不抓回來的話,讓它們成了氣候,以後可就麻煩了。”
我這才想起來,原來他倆是去給昨晚的事情善後。
那事情我也有責任,于是我問:“需要我幫忙麽?”
我晃了晃手腕:“畢竟我也是鬼捕。”
判官“噗嗤”一笑,揮了揮手:“得了,你好好在家,準備好夜宵,等我們回來吃就行了。”
我:……!
好吧,抓鬼實在不是我的強項,有他們兩個獵鬼師在,就讓他們沖鋒陷陣吧。
呂梓經過李瓶兒身邊的時候,特意看了她一眼,眉頭皺了皺。
“哇,帥哥!”李瓶兒一見到呂梓,立馬兩眼冒星星,跟犯了花癡一樣,兩小手直搓:“帥哥,約麽?”
“你夠了啊!”我一把拉住她,讓這貨别作死。
呂梓的本事可比判官還要厲害,别說現在已經損失了好些法力的李瓶兒,就算是當初剛從紙裏走出來的她,也未必撐得過呂梓三招。
被李瓶兒這一喊,呂梓竟然臉紅了紅,然後也沒說什麽,快步離開。
判官臉上露出一絲壞笑,走到李瓶兒身邊,努了努嘴:“那是我師兄,帥吧?”
李瓶兒花癡到爆:“帥!”
“那……回頭我幫你約?”
“你倆再這樣,我可要報警了啊。”我果斷表示不高興。
李瓶兒回頭看了看我,搖了搖頭,一臉的埋汰:“其實,你也不算太醜,但是……”
什麽叫……不算太醜?
意思是,我很醜咯?
我滿臉黑線,問她:“但是什麽?”
李瓶兒說的頭頭是道:“但是你不會穿衣服,你沒聽過這麽一句話,男要俏,一身皂。那是要穿黑色,才能體現成熟、穩重。不過嘛,就算你弄套黑色外套,我感覺你也穿不出我男神的氣質。”
我吐血不止:這才一分鍾不到,就秒變男神了?
判官這時候已經緊跟呂梓的腳步離開,兩人也不知怎麽判斷方位的,身影很快就消失。
“好了好了,”我拿出十塊錢,遞給李瓶兒:“去那邊小賣部,給你男神買兩桶泡面,晚上他們回來要吃。還有啊,别用小舞的身子做一些勾三搭四的事情。”
我想了想,想起獵鬼門的規矩,嘿嘿一笑,低聲對李瓶兒說:“你男神什麽都好,但有一個最大的缺陷——他不能近女色,所以,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李瓶兒對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吐出兩個字:“嫉妒!”
然後就去買泡面了。
哼,我嫉妒那小白臉?
開玩笑呢。
我打開燈,泡了壺茶,翻開報紙,坐了下來,準備看看最近有什麽新聞。
這一看,我就見到了一個奇怪的新聞:什麽某富二代男子網戀女主播,成親當晚被女子剪掉某器官,死狀急慘。
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