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我将意識與黑寡婦融合,用蜘蛛的身體打敗了金蠶蠱,别的收獲沒有,倒是讓我對黑寡婦的理解更深了一層,包括它的攻擊方式和習性。
在彈弓一弓将貓頭鷹打落到地面後,黑寡婦已經迅速出現,吐出了幾根蛛絲将其纏住。
正是這幾根蛛絲困住了它的翅膀。
“哇哇!”
就這麽一頓的功夫,小紅嚎了一聲,猛地撲上去,整個身體合身而上,按住了這隻大貓頭鷹。
小紅看起來隻是個小屁孩,但實際身份那可是屍王,被她按住,就算這貓頭鷹再厲害,那也回天乏力了。
随着小紅抓住貓頭鷹,“索”的一下,在她後背上趴着的雪蛛也順勢滑下去,感應到我的意念,伸出兩隻粗壯的前大腿,搭到貓頭鷹的脖子上,張嘴就咬。
雪蛛算是捕鳥蛛的種類,體型大,咬合力強,上下颚有着巨大的夾鉗,這一動口,立即咬破貓頭鷹的脖子,血流了出來。
貓頭鷹瘋狂的掙紮着,還要扭動,小紅猛地一手捏住它的腦袋,一扭,就聽到“咔”的一聲,它脖子已經被扭斷。
我伸手捂住白小舞的眼睛,讓她不要看眼前的一幕。
場面太過血腥-恐怖,少兒不宜呀。
我并沒有隐瞞雪蛛是活着的事實,白小舞也知道小紅身上有些奇異,所以她并沒有跟貓一樣的好奇,乖乖的沒有動。
“悉悉索索!”
“咔嚓咔嚓!”
“嘶嘶!”
那是雪蛛和黑寡婦在攻擊貓頭鷹。
兩蠱聯手,再有小紅按住腦袋腿腳,這貓頭鷹沒掙紮幾下,就不動了。
大約幾分鍾後,場中就隻剩下一地的羽毛。
小紅咯咯笑着,小腿邁着飛快跑過來,伸出手,将手心抓着的一顆紅色寶石遞給我。
我揉了揉她的腦袋,先是伸手幫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再用右手在她肩膀一靠,将黑寡婦收進了蠱紋裏,然後抓起屁颠颠跟在她身後的雪蛛,挂到她的背上。
雪蛛的肚子明顯增大,吃得圓鼓鼓的,那隻貓頭鷹,絕大多數都落到了它的肚子裏。
黑寡婦吃了點鷹血,而小紅則抓開貓頭鷹的腦袋,吃掉了它的腦子。
記得我在手機上玩過一個叫作“植物大戰僵屍”的遊戲,裏面如果僵屍攻破防線,屋子主人就會被吃掉腦子。
難道,僵屍喜歡吃腦子,本身就是世間注定的規則?
聽花滿樓的意思,就算小紅以後身體長大,智力卻不會成長,很大可能跟現在一樣。
民間傳說吃啥補啥,所以,她才喜歡吃腦子?
我将紅寶石收起來,裝入背後的包裏,帶着小舞和小紅轉身離開。
先是到了鄉裏,乘坐車輛趕到縣城,已然是下午五點,再買了晚上的夜班車,準備趕回省城。
還好有上次經驗,我從花家寨自己帶了幹糧,又用個牛皮袋裝了一袋清水,這路上吃的應該是夠了。
夜班車,是那種上下兩張床的卧鋪車。
我把白小舞安頓好,她的身體上還帶着傷,雖然花滿樓說沒什麽大礙,我終是有點不放心——不論是誰,心髒被強行抓開,都不可能跟沒事一樣。
一天的奔波,白小舞也是累的不輕,随着汽車的啓動,漸漸睡去。
白小舞的身體很瘦弱,哪怕是睡這種很狹窄的床,還留有很大的空間,正好容得下一個孩子。
我将小紅丢上去,丢到白小舞的旁邊。
然後,就是漫長的颠簸了。
車行駛到晚上兩點的時候,司機停了車,讓大家休息——根據規定,晚上兩點到五點之間,客運車輛必須進入高速公路服務區休息。
我也覺得有些困了,剛想要閉上眼睛,簡單休息一下。
就在這時候,一個人走過我的身邊,似乎想要跟司機說話,然後有點沒站穩,腳下一跄踉,跌倒過來。
“啪!”
他的手正好就按住我的胳膊。
在這一瞬間裏,我眼前的場景忽然變化!
空氣發生陣陣扭曲,景物變幻,一刹那,整個車廂裏的人,都好似全部消失了一樣!
車還是這輛車,地點沒變,但車廂裏,隻剩下我,還有他。
我們兩人。
我心知不妙,正要爆起動手,那人卻身影一轉,到了車門口,轉身看向我,道:“下來談。”
他的身上穿着件黑色風衣,腦袋帶着風衣的罩帽,臉色籠罩在一片黑霧裏,看不清楚模樣。
也不見他什麽動作,車無聲息的就打開了。
我回過頭,仔細看了看,确定沒有見到其他的人,小舞和小紅也不知去向。
顯然,并不是他們不見了,而是我已經莫名其妙的,來到了另一個地方!
這是哪裏?
我并沒有立即動,而是揉了揉左手手背。
還好,饕餮之眼似乎不受空間的影響,還可能激發。
再試了試右手,蠱紋也可以亮。
這就好,我底氣瞬間足了不少,任憑眼前這人再厲害,難道他還架得住饕餮之眼的攻擊?
我掀開蓋住身上的被子,接着起身的一瞬間,右手手背在卧鋪鋼架床上一靠,放出了黑寡婦。
随後,我走出車廂,來到外面。
這是一個高速公路的服務器,這時候停了好幾輛車,但車裏都沒有見到人,整個服務器就跟廢棄一樣,空蕩蕩的不見人。
哦不對,我眼前還有個人。
就是剛才把我帶來到這個奇怪地方的、身穿風衣的家夥。
我伸了伸手腳,覺得渾身并沒有任何的不适,黑寡婦這時候也沿着車門爬了出來,開始巡視四周。
它通體幽黑,體型又小,在這種環境下,不特意看,根本就發現不了它。
“你是誰?”我望着眼前的黑衣人,問。
“歡迎來到夢境。”黑衣人站在我的前方,做出一個迎接的手勢:“我是盜夢師,康左龍。”
盜夢師?
我暈,這是什麽玩意兒?
恕我固陋寡聞,一時間,覺得自己的閱曆實在太淺薄了,萬萬沒想到,這世上居然有這種職業?
“你是……雜門的人?”我望着眼前自稱盜夢師的人,并沒有急着出手。
這事情,得弄個明白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