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大長老。”
剛剛負責下山接人的執事姓陳,超品凝氣丹神馬問劍庫存同樣不多,不過幾天前青木堂送來三百多枚,由莫青楚長老之徒,葉開煉制。
反過來,莊曉三人愣了,他們上山大秀鎮仙第一宗的優越感,卻因莫青楚的霸道連翻受挫,十枚超品凝氣丹可以了,莊曉凝氣九層,内門弟子,沖擊凝氣境之時也隻吃了一顆兩成五的凝氣金丹。
主要,超品凝氣用來沖凝氣太浪費了,第二,用超品凝氣修煉的凝氣期大背景大實力必須兼顧。
一名丹師二品巅峰也好,三品也好,一張兩成又九丹方,一顆願意煉制超品之心,再加好運氣好材料好爐火好手段,剔除失敗品,十顆凝氣丹出爐三顆符合超品标準幾乎極限。
莊曉雖然不懂煉丹,卻也有丹師朋友,超品凝氣近乎完美,老天随不會因此降下劈雷,潛移默化之間,兩成九就變成了兩成八、兩成七,所以他非常了解超品凝氣丹的珍惜。
然而,三十多歲的陳姓執事昂了昂下巴,嘴角含笑,仿佛在說:太上宗很了不起是麽,區區凝氣丹,我問劍宗要多少有多少!
“難道莫青楚重開丹爐了?”莊曉知曉問劍莫宗師封爐不煉丹的故事。
細一想不對,莫青楚堂堂宗師級人物,哪怕封爐多年,手段尤在,她會爲小小凝氣丹出手,一煉還是成百上千顆?
目光四下掃了掃,問劍三年期弟子的比試還在進行中,莊曉在找那位神秘煉丹師,雖然此人在此的機會微乎其微,莊曉臨走之前也要知道他姓甚名誰,長什麽樣子。
不多時,确認無果,莊曉又一躬身,“大長老,我們失禮了,剛剛離落師弟獻上隻是太上的第一件禮物,這,是第二件。”
說着,莊曉去摸儲物袋,摸出一條古樸長匣,長匣未知名紅木制造,其上雕花刻木,但不顯陳舊。
陳執事要來接,莊曉拒絕,目光看向莫青楚,莊曉親手打開木匣,匣中畫軸。
“悟道山水圖?”有人猜測,隻不知這畫悟得何道,又是何種境界之道。
莊曉卻說,“不然,我這幅畫就是普普通通一副畫。”
小心輕柔,莊曉送走匣盒展開畫卷,山水彩墨,卻隻墨了一個人。
一個男子,背劍男子,男子過了青年,不足中年,鼻下無胡,下下輕須,若葉開在此一定認得比此人,因爲師父莫青楚竹屋中懸挂之畫,畫得也是這個人。
毫無征兆的,主座莫大長老的手指動了一動。
“給我。”唇齒微動,吐出兩字。
莊曉見此笑容,便要繼續說。
“給我!”莫大溫怒,驚雷一閃。
元……元嬰,口綻驚雷,莊曉有見識,瞬間知曉莫青楚修爲超越金丹,已入仙列。
與此同時,莊曉也明白了曉幽師父堂堂元嬰中期,爲何對問劍宗一名外門長老隐隐忌憚。
凝氣脫凡千難險阻,金丹成仙難之百千萬倍!
而且同爲元嬰,修爲必須是考量實力的重要部分,但神通通天、法寶神天的元嬰初期一樣可以殺死中期。
“把畫給我。”
慢慢的,莫青楚說出第三句話,莊曉的身體便情不自禁地獻上了畫像。
接過畫,莫青楚直接收了,問:“還有東西沒有?”
“有。”
大約是莫有所針對,方成、離落未覺得如何,不過十幾個呼吸,莊曉背上的分量堪比山重,仿佛間,隻要他說錯一句,必是魂飛魄散。
第三禮,掌大一盒,不過莊曉沒忘,此物單送問劍老掌門。
“你,把這盒子送第三峰去。”莫青楚随意指派,最後說道:“東西送完了,不走?”
滿面白汗的莊曉很想點頭,但他那雙腿卻是異常的軟。
于是,紫光散,莫大長老走了,留下一臉茫然的的衆人,與險些癱坐的莊曉。
還不錯,莫青楚走後,太上宗的三個小客人終于有了座位,莊曉中坐,離落、方成分于左右。
比個子,離落高過方成,但入太上兩年的方成好奇心較重。
“莊師兄,那副畫上的人到底是誰?”方成湊到莊曉耳邊,低語一句。
“呼,呼,是莫青楚已經死了的男人。”
一句剛完,莊曉忽覺得胸口劇痛,一口鮮血大噴吐。
“師兄!”
“師兄!”
見狀離落、方成趕忙近扶,莊曉抹了把嘴,擡頭看天,“她還沒走?!”
“誰沒走?”二人同看。
那毫無征兆的一口血似是在警告莊曉,有點娘娘腔的莊曉左右怒視,牙縫裏擠出幾個字,“不想讓我死就閉嘴!”
二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,剛剛的女人瞬間妖魔化了。
随後,莊曉三個再沒有了鎮仙第一宗門的優越感。太上宗明裏暗裏均比問劍強,可惜他們是凝氣期的普通弟子,并非太上任一道的仙人長老。
一刻鍾,一小時,一個時辰,莊曉的臉色恢複正常,三人不知那個瘋女人是否完全走了,血的教訓在先,他們不敢說話,靈氣傳音。
“師兄,這事不算完。”報複心濃重的離落道,“咱們太上宗家大業大,遍地寶物,莫青楚拿完寶物拍拍屁股走人,還傷了你,這事不能完!”
方成道:“離師兄,問劍宗不是還有一百枚超品凝氣還禮呢麽。”
“還個屁,莫青楚已經走了,你一張嘴就能要到三千萬靈石?”離落道。
“可是莫青楚大長老身份,金口玉言。”方成很執拗。
“但她已經走了,剛才莊師兄吐血,問劍宗有來問過一句?”離落想罵人,不過此處問劍山上,他不能再讓人看笑話了。
最後,太上内門莊曉面色陰沉,“此事傳将出去,不知多少人要嘲笑我,此事不算完!”
不過,主台之不是執事便是長老,最差築基初期,莊曉三個綁在一塊也不是哪一對手。
“藍明勝!”
羅雲場下,一名凝氣一層弟子獲得勝利。
莊曉笑了,“整不過執事長老,我們可以朝底下那些人下手,問劍宗讓我丢的臉,我必須從他家弟子身上找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