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于男人的心理掌握的很透徹,相信這些都能勾起男人的興趣。隻要他對自己有興趣,自己就不會死。而且他很英俊,也很強壯,自己跟了他也不吃虧。
而當她看到楊承祖身上那一身鞭痕時,也知道焦榕把他得罪的有多狠,侍奉的時候,格外賣力,幾乎是将平生所學都施展出來,賣力的讨好着這個男人。
直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,她才笑道:“怎麽樣?嬸娘伺候的你好不好?那對木頭不如我吧。隻要你留下我,我就把這些手段都交給她們,讓她們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,像神仙一樣。”
“留下你也不是不可能。”楊承祖邊說邊在焦氏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衣服,“不過,我要的是個态度。”
“你要什麽态度麽,人家什麽都給了你了,你還要什麽态度麽。”焦氏得了雨露,自以爲得計,就向楊承祖身上挨過去,撒起嬌來。可迎接她的,卻是一記無情的耳光,将她打的一聲大叫,滾到了床裏。
“你如果是這個态度,那剛才的一切,就算你白費氣力了。我要的态度很簡單,就是跟我說實話。我說了,焦榕已經把實話說了,現在就是看你的态度。如果你肯說實話,我或許可以考慮從輕發落,如果你不說實話,那就等着千刀萬剮!别以爲我睡了你一回,就得對你怎麽樣,我在縣城、省城,玩的粉頭多了,你跟她們比,也沒什麽區别。我從沒把你當成過月娥她們的娘,你也别想靠這點事,就籠絡住我。”
見他翻了臉,焦氏吓的花容失色,忙不顧傷痛的爬起來,抱住楊承祖道“好達達,親達達,你就是奴的天,是奴的主人還不行麽。奴家方才說錯了話,主人别見怪。你要是有氣,就狠狠打奴一頓就好了,主人,奴一定跟主人說實話。”
她确實不是等閑之輩,這時候伏低做小,比起那真正的奴婢還要低賤幾分。楊承祖冷哼一聲“那好,你就跟我說一說,李繼蔭的事是怎麽回事,你和焦榕誰是主謀?”
“這……”焦氏一陣猶豫,見楊承祖的目光不善,她忙道:“主人,我跟你一定說實話了。可是你得答應我,奴說了實話之後,你不能把奴入罪啊。奴還想用下半生伺候主人,爲主人生小主人呢。”
“哪來的那麽多廢話,快說!要按焦榕說,這一切的主謀都是你,他隻是個從犯。那他不過是個充軍,至于主謀,那是要千刀萬剮的!”
“他胡說!”一聽焦榕說自己是主謀,焦氏也變了臉色“他雖然是奴的胞兄,此時也顧他不得了。他就是個人面受心的畜生,當初他還打過二姐兒的主意,還想讓他兒子,把大姐兒二姐兒來個一肩挑。被你擠兌的無處可去,到我家之後也不安分,三天兩頭就想使個壞主意去算計李家姐妹,如果不是我攔着,那兩個丫頭,早就壞在了他的手裏。”
“我要聽實話。”
“别……别急麽,奴跟主人說的都是實話。我當時是想把兩姐妹賣個好價錢,那頭道湯賣的貴些,怎能便宜了他去,這個就是實話。”
“那繼蔭的事呢?到底誰是主謀?”
“當然是焦榕啊。雖然粥是我煮的,砒雙是我放的,可是這買藥的是焦榕,這主意也是他出的。至于肢解屍體,私埋人頭的,全都是焦榕,這裏面沒有半點假話啊。也是他聯絡了錢甯,說隻要繼蔭死了,就沒人能阻攔亞奴襲職,錢靖還答應,隻要他得了玉娥的身子,他就保證亞奴提一個世襲指揮使。”
“我當初是不贊成殺繼蔭的,可是焦榕說結交了錢家,繼蔭不過一條人命,很容易抹平,這都是他的主意,與我無關。乃至捉你的間,也是他的主意,告大姐兒的狀,也是他想出來的。說隻要有這些理由,再有錢家從後面努力,保證能把你放倒,這些事,我都是反對的啊。他其實是恨你打傷了他的老婆和兒子,那兩人現在就是一對活死人,都是你弄的。他恨你,也恨大姐兒,所以就想用絕戶計,奴隻是個辦事的。我是個女流,他又是我胞兄,我哪敢拒絕他啊。”
“下毒,肢解……”楊承祖聽她這麽說,已經想到了那個夜裏,到底發生了什麽。眼前又浮現出繼蔭那張可愛的臉,是自己讓繼蔭回家的,也就是說,是自己把繼蔭送進了鬼門關麽?
“混蛋!一個千戶的職位,就值得你們動手殺人麽?繼蔭就算襲了職,難道你和亞奴就會餓死?他會不給你一口飯吃?雖然他不是你生的,但是他是個好孩子,他難道不管你?”
“主人,這繼蔭縱然是孝順,可是終究不是我生的,隔了一層肚皮,就不是親人。主人,等你将來有了自己的孩子,就知道這裏的差别了。你答應我的,隻要我說出事實,你就放我一條生路,你是大英雄,說話一定算數的對吧。這李繼蔭已經死了,何必再說他的事,隻要把焦榕殺掉,這事也就過去了。你來摸一摸,奴奴的腳生的美不美,我還有好多花樣,都可以來侍奉你……”
又是一記耳光,這一下比起前面可要有力多了,打的焦氏一聲悶哼,順着嘴角流出血來,楊承祖面沉似水道:
“你的花樣,留着到地府裏去伺候那些陰差鬼卒吧,我剛才答應你的條件,都是騙你的。焦榕其實什麽都沒說,不過眼下,我想他什麽都該說了。至于你麽,我不過是玩了你一回,就算是讨回點利息吧,那些本錢,就留給劊子手慢慢來吧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