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懷遠對我的攻擊更加的猛烈,甚至有好幾次,傷到了我,雖然是輕傷!
我停了下來,看着鄧懷遠,就像是老虎吃刺猬,一時間還真無法拿下……
鄧懷遠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是獅子,變得更加的兇殘……
而且,我注意到,我一開始偷襲他的那一鞭,雖然傷了他,但是傷已經恢複了。始藤傷人,極難恢複,但是此時鄧懷遠有靈髓在手——比長生樹更好的恢複良藥……
又僵持了一會兒,一道更加猛烈的‘大世界’狂風吹來,陣陣如刀,再次将我的身體割傷,鄧懷遠趁勢攻擊,我被迫退了十多步,在我被迫退的時候,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——我爲什麽要在這裏與鄧懷遠拼死拼不活啊?守在九重天不是更好嗎?這裏就好比華山一條道,他必須經由‘裂縫’回到九重天,那我在‘裂縫’前守株待兔就好了!
鄧懷遠耗得起的時間,我一樣能夠耗得起。
想到這裏,我沖着‘翅膀’說道:“鄧懷遠,你就在這裏好做縮頭烏龜好好呆着吧,哥們在九重天等你,你什麽時候出來,哥們等到什麽時候……”
說着話,我不再理會鄧懷遠,往回走去,沒多長時間,就來到了‘裂縫’前,我再次将身形變成樹枝狀,從‘裂縫’處擠了出來,一擡眼,看到大家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見到我,孟冰等人松了一口氣,問道:“情況怎麽樣”看到我身上裂開的傷口,接着問道:“張先生,你怎麽樣了?”
我擺手說道:“沒事,沒事”又說道:“鄧懷遠就在裏面,而且已經恢複了身體,那邊的情況很複雜,施展不開,所以我回來了,咱們就守着入口,守株待兔!”
我這麽說時,孟冰等人基本也了解了‘裂縫’之外的戰況,如果我赢了,此時說的定然是“已經搞掂,咱們回去先!”如果我敗了,鄧懷遠緊随我身後就追殺回來了,哪裏還有現在的一派悠閑?
接下來的情況就很明朗了,咱們就守在九重天,等着鄧懷遠出來,他耗得起,我就耗得起,别忘了,‘裂縫’外面隻是方寸之地,而且正被‘大世界’的狂風不斷的消磨,而哥們,擁有整個九重天呢,無聊了,可以将呂婷,高雅等人叫過來,陪我聊天喝茶,而鄧懷遠在‘裂縫’的那一頭,就隻能吃風和土了。
我們在‘裂縫’的外面等了一天,鄧懷遠沒有闖出來,倒是等來了呂婷,高雅等人,聽我說了這裏的情況,呂婷說道:“就這麽枯等着也不是辦法,咱們來打麻将吧!”
高雅攤開手說道:“麻将在家裏沒有帶來呢!”
兩人說完之後,這才想起來,師父還在眼前呢,目光看向亦白時,亦白的注意力卻沒有落在她們的身上,而是落在了孟冰的身上,兩人正說着什麽。顯得很是溫馨。
呂婷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那還不簡單,沒有帶麻将,咱們就用石頭刻嘛,反正咱們是金仙,這事兒對我們來說,根本不叫事!”
說幹就幹,呂婷,高雅,張如等人一齊行動,沒有費多大的工夫,就制成了一副石頭麻将,又支起一張桌子,當時厮殺起來,呂婷與外人賭博時常偷偷用河洛算術,但是在熟人面前,這一招已經施展不開了,因爲大家都知道了呂婷的套路,于是,呂婷就開始了漫漫輸途……
我站在呂婷的背後看了一會兒,呂婷的牌技實在是太臭了,臭到我都不忍直視,而亦白和孟冰等人的目光一直不離那‘裂縫’,我告訴他們,在那‘裂縫’前,我已經布下法咒,别說闖入,隻要有東西靠近,必定會被我發覺。
當然,如果有人破壞法咒,我就更加能夠發覺了……
這麽一連幾天過去,‘裂縫’的那一頭仍舊沒有什麽動靜,而這一邊,呂婷等人打麻将之餘,還在石中鑿出了一間小屋,大有準備長住的意思了。
我心說這樣也好,一樣是等,幹嘛不讓自已過得舒服一些呢?
但是孟冰就很不痛快,一直責怪亦白道:“亦白,看看你的那幾個徒弟,有一點如臨大敵的樣子麽?一個個嬉皮笑臉的,不像一牆之隔有一名強大的敵人,倒像是來這裏觀光旅遊來了,你也不管管……”
亦白憨厚地笑道:“孩子們嘛,就是這樣子的,再說,有咱們看着不就足夠了嗎?”
孟冰冷哼一聲說道:“如此放縱,将來隻怕難成大器!”
能不能成大器我不知道,反正,在與孟冰道場的人對敵的時候,亦白齋雖然人少,但是并未落敗。對于孟冰,亦白的态度一向是,由得她說,自已不反駁,認爲對的吸收,認爲錯的不理會就是……
這一天,遠遠地看到一人向着這邊飄來,大家頓時警惕起來,生怕是鄧懷遠來了幫手,裏外夾擊之下,說不定就讓他闖出來了……等到那人一走近,才發現是徐芙蓉,衆人頓時放松下來。
徐芙蓉走到近前,和大家一一打過招呼,說道:“我帶了一些仙果,大家都來嘗嘗吧!”說着話,揭開了蓋在籃子裏的藍花布,就見籃中,裝着滿滿一籃的仙果……
在這荒蠻之地,一籃仙果對于大家的誘,惑是無比巨大的,連一向冷淡的孟冰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,再也移不開了。
大家席地而坐,吃着仙果,對于呂婷贊不絕口,說她此時的壯舉,算得上是雪中送炭!徐芙蓉笑道:“哪有啊,事實上我是想來看看,又沒有借口,于是就借着給大家送吃的的機會過來了!”
吃完了仙果,呂婷坐到我的身邊說道:“明澤,你有沒有發現今天徐芙蓉很不正常啊?”
我問道:“哪裏不正常了?”
呂婷說道:“之前我發現隻要你在場,她的目光就會若有若無地看向你,這一次一直低垂着頭,似乎在打什麽壞主意一樣!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