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仙如蒙大赦,慌亂地往前奔去。
他們奔跑的樣子與普通人無異,但是到了金光前,不被仙墟中的規則鉗制,立即就恢複了上仙的範兒,一個個高飛而去。
我看向對面的女子,問道: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那黑衣女子冷聲回應道:“白子琪”
“你一定知道管文中的下落吧!”
“知道!”
我說道:“告訴我,我就放過你!”
“我爲什麽要告訴你?”
我的目光一淩,伸手虛抓,白子琪被無形之力扼制住,拖到了我的面前,我一手拖着他的下巴,有一手異火之刃已經揚起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因爲如果你不告訴我,我就會殺掉你!”
異火之刃火光在白子琪的眼中閃躍着,感受到無盡殺氣的她,終于承受不住了,說道:“我說……”
白子琪在前,我緊随其後,至于王靜與柯東,他們答應我的做到了,我答應他們的也做到,前面就是九重天的入口,隻要直到金光下,就能上到九重天,他們緊随着其它的仙衆,上去九重天了。
往前飛行了一段距離,白子琪指着下面的一個山洞說道:“就在那裏……”
我順着白子琪所指的方向看過去,就見一人揪住一隻元神往嘴裏塞去。那人正是管文中,而他塞進嘴裏的,就是徐芙蓉的胎光真魂,我大聲喝斥道:“住手!”
管文中擡頭看到我,又看到我身邊的白子琪,神色大變,這時候,就聽徐芙蓉虛弱地叫道:“明澤!……”
“芙蓉,你還好嗎?”
徐芙蓉苦笑道:“嗯還行!”
徐芙蓉的胎光真魂,此時已經虛弱不堪,就像是明明滅滅的電燈泡一樣,像是随使一點小動作,就能摁滅……
看出了我對于徐芙蓉的關切,管文中按住徐芙蓉喝道:“不要過來,不然的話,我就殺死她!”
我說道:“管文中,你千裏迢迢地将徐芙蓉元神帶上八重天,不就是爲了向我索取回報嗎?放了芙蓉,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,隻要我能夠做到,就會答應你!”
管文中上上下下了打量了我一陣說道:“你就是張明澤?那真是太好了,我還真有一件事情拜托你,如果你能夠做到,我就放了徐芙蓉!……”
我問道:“什麽事?”原本我對于未曾謀面的管文中有幾分好感,畢竟他救了徐芙蓉的性命,但是,當我看到他因爲身體虛弱而想吞食徐芙蓉的元神以補充能量的時候,所有的好感盡去,剩下的目地,隻是爲救出徐芙蓉。
管文中的目光掃過白子琪說道:“替我殺了這賤人……隻要你殺了她,我就放了徐芙蓉……”
聽到管文中的要求,白子琪頓時緊張起來,撥出法劍,退後了幾步,警惕地看着我。
我對于白子琪的動作視而不見,看向管文中問道:“告訴我,你爲什麽要白子琪死?”
管文中怒道:“如果不是這賤人,我又怎麽會落到今天的地步,搶我盟主之位,置我于死地,她該死……”
白子琪哼了一聲,不說話。
我看向白子琪道:“你們之間,到底有什麽恩怨?!”
白子琪猶豫了一下,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,不複雜,相反的,矛盾沖突特别地簡單,在向仙墟進發之後,兩人就一直在争奪老大的位置,管文中雖然也是個小人,但是不如白子琪陰,被刺傷了……
白子琪雖然沒有取他的性命,但是管文中對他的恨意極深,因此才向我提出殺死白子琪的條件。
聽完了事情的經過,我的評價隻有一個,狗咬狗,一嘴毛。這件事情,從頭到尾就沒有誰對誰錯,隻有勝敗輸赢。也正因爲如此,管文中的要求讓我爲難了。
我看着管文中說道:“你看這樣好不好,我用生氣爲你修複身上的傷,你放了徐芙蓉,怎麽樣?”
管文中不爽地說道:“不怎麽樣,我要你幫我殺死白子琪,馬上去做!”
管文中那帶着命令的口氣讓我很不爽,看到我凜然的目光,管文中一把掐住了徐芙蓉的脖子說道:“張明澤,趕緊按我說的去做,不然的話,我的中手隻要輕輕一捏,你的美人兒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抹去,快點啊……”
我的捏緊裏了拳頭,心裏測算着各種可能,我目前距離管文中不超過五米,如果這時候出手,一舉擊殺管文中,還是有把握的,大的問題就是,徐芙蓉此時隻剩下胎光真魂,實在太過脆弱,管文中隻需手一收緊,徐芙蓉就得元神寂滅。
不行,我不能冒這個險!
想到這裏,我慢慢地掉轉頭,面對着白子琪。
白子琪心神一緊,劍指着我說道:“張明澤,你答應過我的,我帶你來,你放我走,這會兒要出爾反爾了麽?”
我默然半晌,說道:“對不住了!”話未說完就向着的白子琪欺近了過去,白子琪一聲嬌叱,手中劍向着我刺了過來,她知道自已不是我的對手,因此一開始就用上了全力,劍尖之上閃過一道血芒,轉眼之間奔到了我的面門。
就在三尺青鋒要刺入我的胸口的時候,我一伸手,握住了劍,就如被鐵鉗鉗住,那劍再也不能扳動分毫,與時同時,一道異火沿着劍身往前蔓延而去,眼看就要燒到白子琪的手,她不得不撒手舍劍。
撒手舍劍之後的白子琪,轉身就逃,受仙墟是規則限制的她速度與我比起來,就像是烏龜和天上飛翔的老鷹,轉眼之間就被我追上了,我一把抓住了的白子琪肩膀,喝一聲起,就将她的元神起了出來。
我一手托着的白子琪的元神,一手上的異火慢慢地凝聚成劍,看着白子琪說道:“對不住了,爲了救我的朋友,隻能犧牲你了!”
白子琪陰冷的目光看着我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小人,你是一個小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