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聽到轟地一聲響,飛出的火龍被陰陽盤壓住,就像是一條死蛇一樣,在地面上扭動了幾下,就消散了。
随即,另一隻陰陽盤向着我砸了過來。
我的身形一晃,就已經在百米開外,回頭一看,我剛剛站立的山頭,已經被陰陽盤砸平了。
我還沒有緩過神來,另一隻陰陽盤又砸了下來,我不得不再次避開,如此一追一逃,不一會兒就跑過了百裏的距離,身後狂妄的笑聲讓我意識到,不能再這樣下去了!
赤老魔揮動陰陽盤,砸上幾天幾夜也不會累,而我,在逃亡之中,士氣已經被消磨了很多了……
想到這裏,我停下了腳步。
赤老魔嘿嘿冷笑道:“怎麽……張明澤,不跑了……再不跑可就沒有機會跑了!”
我冷聲回敬道:“一個扔鐵餅的莽漢,也值得我逃避麽?”
赤老魔笑道:“你很快就會改變态度的!”說着話,手一抖,被蕩起的陰陽盤再次向着我藉由了過來,我凝聚心神,揚起的雙手猛地往兩邊一分,赤老魔所立之地,頓時整個陷了下去。
赤老魔的反應是何等之快,在地面剛開始往下陷的時候,身形就已經飛上了半空中,兩隻陰陽盤就像是兩隻巨大的鐵餅一樣将他往下墜,但是這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影響,仍舊是飛行自若。
赤老魔冷笑道:“雕蟲小技而已!”
妄圖用土術将赤老魔困住,根本不可能,那我爲什麽還要用土術呢?而且是盡我所能地使出最厲害的土術?
土術隻不過是我使的一個跳闆,在赤老魔身形往下陷時,陰陽盤快他一步,陷入了地下,而此時的我,已經用地遁之術,立身于陰陽盤上了。
赤老魔飛到半空中,發現失去了我的身形,神情微變,冷喝道:“張明澤,别耍花招,在我面前,這沒有用……”說着話,意識蔓延開來,要想尋找到我的蹤迹。
突然間,赤老魔的目光一淩,看向自已的手臂,此時的我,就站在他手臂前的鐵鏈上,卡嚓一聲,扳斷了他的手指。赤老魔痛哼一聲,狂怒起來,手中溢出血色的光芒,向着我纏了過來。
我嘿嘿一笑,往那鏽迹斑斑的鐵鏈上一撲,使出金遁之術遁走了。那血光纏了一個空,又退了回去,赤老魔的意識追了過來,卻哪裏追得上,反而被我幾次截斷,分而滅之。
如果這陰陽盤是赤老魔的法器,我當然不敢這麽做,這麽做帶來的後果隻有一個,那就是:被人關門打狗,現在的問題是,混沌鎖鏈不是他的法器,卻被他當做法器來使用。
他沒有降服這曾經封印他的無上法器,這就給了我可趁之機,就像是獨立的三不管地帶,誰也管不到,誰都可以爲所欲爲!
赤老魔的意識在陰陽盤之中追逐了半天,吃了大虧,隻得退回去,在他的意識往回退的時候,我緊追而上,又截殺了一多半,赤老魔狂怒,伸手握住我所在的鐵鏈,想要将我生生掐死。
然而,那鎖鏈不是凡品,豈是想捏斷就能夠捏斷的,在他捏住鐵鏈的時候,我借用金遁迅速地退回了陰陽盤中,站在陰陽盤中向赤老魔招手道:“紅發老鬼,爺爺在這裏等着你,夠膽你就來!”
赤老魔被我一激,就要撲上來,随即就清醒了過來,他本就被鎖鏈套住,再上來陰陽盤,不是帶着鎖鏈與我争鬥麽?這就像是将自已綁起來與人打架一樣蠢!
意識到這一點之後,赤老魔一聲狂吼,将纏住雙手的兩道鎖鏈糾纏在一起,一聲斷喝,雙手猛地一掙,就聽到卡嚓聲響,赤老魔的雙手齊齊斷裂。
赤老魔拼着雙手斷裂,将自已從鎖鏈之中脫了出來。
這樣的好時機,我怎麽能夠錯過呢,借由金遁之術很快來到了赤老魔的身邊,在赤老魔銜結上其中一隻手時,另一隻手已經被我奪了去。
斷手被奪,赤老魔哪裏肯幹休,張嘴一口紅霧向着我噴了來,這紅霧是他全部的法力凝聚而成,我不敢硬扛,快速地往後退去,随着我的身形往後退,一股異火從我的手中竄出,将赤老魔的斷手裹在了其中。
有我阻撓,赤老魔根本沒有可能召回自已的斷手,但是他的斷手也當真強悍,異火燒了兩分鍾,那斷手沒有任何的反應……
見雙手将要被毀,赤老魔目眦欲裂,斷臂一甩,點點飛血如劍,向着我刺了來,在那些飛血刺到近前我才發現,它們的目标并不是我,而是被我握在的手裏的斷肢。
飛血落在斷肢之上,裹住它的異火頓時一黯,像是随時都要熄滅,我的意念一動,更多的異火湧出,再次将斷臂裹住,在我剛剛應付過來,赤老魔就從我的面前露出了頭來。
我再次後退,這一次是借由土遁,土術是我最爲了解的一樣法術,即使面對赤老魔,我也能夠從容面對,在赤老魔撲向我的時候,我已經在千米之外了。
三分鍾過去,五分鍾過去,那斷臂終于承受不住了,慢慢地被燒焦了,變成了黑炭,化做了飛灰,從我的手中揚落,赤老魔見手臂被毀,更爲狂怒,就像是狂風一樣,向着我卷過來。
赤老魔雖然斷了一隻手臂,我還是決定避其鋒芒,遠遠地退了開去,這一次的一路退讓與前一次可不一樣,這一次的退讓,是一種謀略,是以退爲進。
赤老魔狂攻猛打了一陣,消耗了太多的法力,終于消停了一些,而此時的我,趁勢反擊,在他的身上留下的好幾道傷口,此時的六重天,除了紅霧之外,還有滿天激揚和塵土和新出現的斷崖山谷,那些都是我們激戰之後的成果。
我的身上留下了好幾道傷口,赤老魔比我傷更更重,除了斷手沒有時間複原之外,胸口,小腹,臉上,被我用玄冰和異火刺出了數十道傷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