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始藤下土,頓時将整片山的生機全都抽取了過來,那些或綠葉叢生,或嬌豔無比的樹木花草,頓時枯萎。
原本隻有手掌大小的始藤,開始快速生長,不到半個鍾的時間,就長到了與我一樣長。
此時再放眼望去,原本的濃濃綠意,此時隻剩下一片土灰之色,花謝葉落,現出了之前被掩蓋的無數屍體……
踏步而過,我向身後一的揚手,一點火星從我的手中飛出,頓時将整片山脈都成了一片火海……
收起的始藤,仍舊被我放在納物瓶之中,我的心裏卻在盤算着,這麽長的始藤,用來做一條鞭子已經足夠了……
往前走不多久,就來到了火焰山,火焰山高有數千米,寬有上百裏,火焰呼呼燃燒,揚起的火星如雨一樣向着天空飛去,上一次經過這裏,我幾乎被烤成了人肉幹,多虧我的靈氣足夠多,這才不至于人像其它仙衆一樣。因爲承受不了五行之火,棄了身體,元神逃出火焰山。
看着眼前跳躍火焰,我在心裏默默念道:“芙蓉,像五行之木陣和心迷宮一樣,五行之火陣也曾攔住你前行的腳步,也曾讓你舉步維艱難,今天且看我爲你踏平此山!”
話說完,我邁步往前而去。
狂風吹起,火焰舞得更加地妖豔,我踏步其中,火焰迅速地将我吞沒了,行走在火焰之中,我沒有用任何的防護的措施,任由火焰吞噬着我的軀體,感受着那錐心似的刺痛。此時我的皮膚就像是煮熟了的螃蟹一樣,紅通通的,仿佛隻要伸出筷子夾一筷子,就能将我手臂上的肉全都撕走。
但是這并不是說,我的軀體已經被火焰燒壞。
火焰在吞噬我身體的同時,也會激發身體的要本能反應,靈氣和生氣在本能的推動之下,在身體各處展開防禦,以防止被進一步地燒傷,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。
在這火焰裏,我讓這痛,盡情地釋放着自已的情感……
有了上一次的經驗,我對于火焰山的情形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,在火焰山的中心處,有一枚異火火種,那火種就是火焰山的根基,越靠近異火火種,溫度就越高,據說最中心處的溫度,就算是仙尊的軀體也能夠被烤化,正是因爲繞開了那火種,上一次我才得以順利地走出火焰山!
走不多久,我來到了山頂之上,此時山上的溫度已經接近數千度,如果不是我用生氣護住,别說是衣服,就是衣服上的鐵鈕扣,也早已經被燒成鐵水了。
在我意念的控制之下,泥地之中,一個土人站了起來,剛剛起身到一半,又墜落了下去……這裏溫度太高,泥人還沒有站起來,就已經被燒化了。
我手掌往下一推,眼前的地面上,出現了一個大洞,洞口往下延伸,一直延伸到了一片黑暗之中,而在黑暗之中,隐約能夠看到一點星光。
那——就是異火火種了。
我往前一躍,身體沉入了洞口,相比于之前不做作任何的防護,此時的我,将全身的力量提升到了極緻,身上的損傷,因爲生氣的注入,迅速地恢複起來,轉眼間就已經恢複如初了。
不過,在的持續往下墜時,異火火種那超高的溫度,給我的身體帶來了更大的損傷,先是頭發冒煙,接着,我聞到了來自軀體,混合着肉香味與腥臭味的奇怪味道。
我的身體正在持續地被烤焦……
時間十分難熬,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終于沉到了底,我晃了晃腦袋,不敢去抹臉上汗水,生怕自已伸手一抹,就會将整張臉皮從臉上抹下來。
此時我離着異火火種還還有還有兩米,隻需要往前跨出一步,就能夠來到火種的面前。
那火種在一個蓮花狀的石台之上,石台越往下,就越細,到了的末端,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刺入了地下,石台上的火種就像是八十年代農村裏點頭的煤油燈,一燈如豆,靜靜地燃燒着,從上往下看,就像是幽暗裏的一隻眼睛,正幽幽地注視着每一個進來的人……
這一步跨得異常艱難,在腳落地時,我甚至都能夠聽到小腿肚上往外滋滋冒油的聲音,我伸出手,向着異火火種伸了去,随着我的手往前伸,手上的血肉,滴滴答答地往外掉,等到我的手伸到異火火種面前的時候,隻剩下了一手的白骨……
說白骨都不合适了,因爲我一手的骨頭已經被烤得焦黃了,此時無論是靈氣,生氣,甚至是元神之力,都抵抗不了那異火的炙烤……
我咬了咬牙,力量狂湧而出,手往前伸去,行龍氣将火種裹在了其中,同時往下一按,随着輕輕地一聲響“啪”,異火火種被摁滅了,随着異火火種被摁滅,洞外沖天的火光頓時黯淡下來。
我飛身在而出,四下裏一看,火焰已經熄滅,整個火焰山焦黑一片,到處都冒着煙氣,就像是火災過後的原始森林,無心去看周圍地場景,我就地坐了下來,催動生氣修複自身,沒用多長時間,就已經恢複如初了。
走到火焰山的腳下,我回頭看了一眼,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,仿佛徐芙蓉正在山頂之上看着我微笑,又仿佛她還在前路等着我,我抹了一把被炙烤得焦黑的臉,大步往前而去……
飛行了不多久,來到了五行之關水關前,看着平靜如鏡的湖面,我又想起了當時渡河時的場景,三艘船沉了兩艘,有三分之二的人,死在了湖水之中。
她是隕落在這裏嗎……然後屍體被同伴帶到了七重天的入口,因爲無法帶入七重天,最後被留在了入口處?
河對岸,仍然站着不少的仙衆,他們在徘徊在猶豫,卻不敢踏前一步……
我來到河邊,踩在水面上踏步而行,随着我的第一隻腳踏上水面,那水迅速地凝結了起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