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爲距離遠,我也不擔心會被呂婷發現,走不了多遠,呂婷就會發現“我”倒地不起,等到他快速地跑上前來查看究竟時,就會發現,那隻是一個泥人……
想想這幾天的美好時光,離開時還真有點舍不得,但是沒有辦法啊,哥們天生是命苦的人,這不,還沒有休息兩天,就被人催命似地趕着往前跑了。
細數起來,我身上的重擔還有很多,其一,從極北之地救出李奇火,其二,曾答應四重天仙怨之靈要對付魏某人,其三,生死大敵鄧懷遠,其四,同樣是生死大敵的赤老魔。
在解決完這些問題之前,還是不宜回到九重天,常言說得好,溫柔鄉是英雄冢,陷入溫柔鄉之中,到時候再也沒有奮起一戰的勇氣,那就麻煩咯。
一路往前飄行,我的腦子裏胡思亂想着,想得最多的還是呂婷,高雅等人,九重天的重逢與人間的相遇相處的經曆重疊起來,讓人有一咱恍如隔世之感。
我甩了甩頭,像是要将所有的想法都趕出腦袋。
呂婷失去我的蹤迹,抱怨一通估計就會回去了吧,我還得接着往前……
越往北行,人煙越是稀少,溫度也截止來越低,又往前飄行一陣,連呼出的氣息裏都包含着冰碴子了,空氣像是快要凝固起來。
不時有幢幢的白影快速地飄過,那是仙獸因爲受驚而匆匆離去。
地面上的冰,不知道有多厚,偶爾露出來的冰溝,即使是用神目,也看不到底。
這裏已經到了極北之地了,要如何找到要李奇水呢?我先是繞着極背之地飛了一圈,将這裏的風水地形都銘記在心,等着以後再慢慢地尋查。
當天晚上,我沒有休息,反正内乾坤圖上的生氣足夠多,隻需要稍取一些,将其鋪散在身體的各處,所達到的效果與睡上一整晚相當,而且沒有後遺症哦!
地毯式的排查是很辛苦的,更别說是這種未知結果的排查,更更别說是在渺無人煙的極北之地了,除了雪山,冰溝,就隻剩下雪崩之的後剩下的冰涯了。
冰洞裏偶爾竄出兩隻雪獸,又迅速地消失在了冰面之上。
百無聊賴之下,我決定跟蹤一隻小雪獸,那雪獸,身形像是一隻兔子,面相如狼,在冰面之上奔形很快,不過,想要擺脫我的跟蹤卻不容易。我看着他覓食,看着他去挑,逗母獸,未能如願就将母獸咬死吃掉,到了後半夜,蹦跶得累了,開始往回走,走了沒有多遠,突然豎起了耳朵,像是被什麽聲音吸引住了。
我側耳去聽,什麽都沒有聽到,隻感覺空氣之中有着微微的震顫。
雪獸面向那震顫傳來的方向,猶豫了一下,就向着那個方向跑了過去。跟了大半晚,總算有異動了,我被提起了好奇心,跟随在那雪獸的走面。
再往前跑是一片雪原,雪原的前面有一座巨大的高山,直插雲霄,我一開始以爲這震顫之聲是因爲要雪崩了,但是轉眼間我又改變了這個念頭。
如果是要雪崩,以雪獸在極北之地的經驗,怎麽也不可能迎着地雪崩而去吧,一定是其它的東西吸引了他。
我的預想沒有錯,在來到冰原一處,雪獸停了下來,扒在地面之上開始用爪子刨,似乎冰層之下有什麽他很感興趣的東西。
刨了沒有一會兒,突然聽到卡地一聲響,冰面上裂了開來,那雪獸卒不及防,掉下了冰溝之中,雪獸的反應是何等之快,幾乎在往下掉的動時,他就四肢并用地往外爬,但是沒有用,它似乎被雪原之下的某種力量扼制住了,隻掙紮了幾下,就被拖了下去。
我感覺到奇怪,雪獸的遭遇,明顯是被獵食了,獵食者非常強大,能夠裂開冰原……
想到這裏我又覺得有些不對,如果說獵食者有裂開冰原的能力,獵食一隻小雪獸應該是輕而易舉才是,用不着如此大費周張吧!除非,除非他不能動彈……
想到這裏,我的好奇心被調動了起來,我靠近那冰溝,向下望去,在我向下望時,一股子寒風從地底往上沖擊而來,我差點因此被薰得昏厥。
那寒風,說不出是什麽味道,就像是這世界上最爲惡心的臭味,但是因爲被封于冰中,反而不那麽強烈,在被人吸入之後,經過人的體溫溫潤,反而臭味加倍,讓人受不了。
與此同時,有一種奇怪的吸力将人往下拖,不過,那力要想要将我拖下去卻并不容易,我指尖吐出行龍氣,立即将吸力抵消掉了。
我捏着鼻子,接着往下望,在冰溝深處,我看到一口鼎,鼎上遍布銘文,鼎中的液體在沸騰着,偶爾能夠冒出一具雪獸的屍體,我一開始以爲冰溝之中潛伏着一具兇獸,那惡心的臭味和吸力來自于兇獸的口息。
沒有想到是一口鼎,這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。
那口鼎,就是獵食者?
我的好奇心更重了,猶豫了一下,決定下去看看,我飛身而下,身在半空中時,頭頂的冰溝就開始合攏,我略一停頓,還是往前沉去,越往下行,來自鼎中的吸力就越重,若不是我用行龍氣與之相抗,隻怕和那雪獸一樣,被拖入了鼎中了。
此時那雪獸早已經融化在了鼎中了,隻剩下一隻骷髅頭在混濁的液體裏載浮載沉。
那力量見對付不了我,問道:“你是誰……”
在說出這句話時,鼎中的銘文亮了一亮,頓時傳來了痛哼之聲,我不明白是怎麽回事,問道:“我叫張明澤,你又是誰?”
那聲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又問道:“來極北之地何幹!”
那聲音沒有說完,鼎中銘文又是一亮,那人又是一聲慘哼。
看來,這銅鼎之中有一種神密的力量在制約着他,在他吐聲說話時,就會有懲罰如期而至,我想了想說道:“我來找一個叫做李奇水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