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眼望去,整個九重天,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花園,那些居舍,就像是花園裏的亭台樓閣一樣,有金碧輝煌,有清素典雅,四時花草仙果挂于枝頭,小橋流水,巍巍高山,屹立其中,滔滔江河,奔于其上,景色雖然美不勝收,但是,但是掩藏不住那穿越千萬年的故城舊道和深深的蕭瑟之意。
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,恨一雙眼睛不夠用,四處觀瞧着。
卻在此時,有一群仙衆向着這邊飛來,飛到了近前,其中一名白須老者踏上前來,冷着一張臉問道:“閣下可是張明澤?”
我點頭說道:“正是!”正疑惑時,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的易慧,心裏頓時恍然,原來易慧落敗之後,立即就去找幫手了,在這裏等着我呢!
看來,這家夥的性子很急,已經等不到有朝一日法術勝過我再說了,而是要仇不過夜,隻是那老者,又是誰呢?
這時候就見易慧踏上前來,說道:“師父,就是此人,此人十分狂妄,說金仙又怎麽樣,在他的心中不過爾爾!……”
那白須老者冷眼看着我問道:“張明澤,可有此事!”
我頓時感覺有些頭大,這個易慧真是陰險,請幫手的時候不說私仇,隻說大義,反而将我迫到了牆角了,我狡辯道:“沒有的事,不要聽狗叫兩聲就當真了!”
那白須老者怒道:“張明澤,放尊重一點,這裏是九重天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,你說我的徒兒易慧是狗,是說我是一條老狗嗎?這個放下不論,易慧,你來!”
易慧在仙墟之中十分狂妄,此時卻像所有的乖巧徒兒一樣,走上前來,從口袋裏取出一朵花來,遞給了白須老者。
白須老者手托花朵說道:“張明澤,你看清楚了,這是留聲花,聽聽這留聲花裏的話,可是你說的!”白須老者的話說完,那喇叭狀的白色花朵之中有聲音傳了出來:“……金仙又怎麽樣,在我的心裏不過爾爾……”
這家夥掐頭去尾地隻留下了這一句。
聲音确是我的聲音,這時候再狡辯,那就不是狡辯,而是傻了。
我說道:“這話确實是我說的,不過……”
白須老者打斷我說道:“這就對了,你總算肯承認了,不過現在才承認,你不覺得晚了麽?”
嚴紅秋怒道:“什麽留聲花,明明是斷章取義,張先生明明不是這麽說的!”
呂留仙也說道:“易慧,你休手吧,趁現在不不晚!……”
我原本還想要解釋兩句,但是看白須老者的樣子,我就知道無須多此一舉了,因爲他隻想聽我承認,不想聽我解釋!
我冷聲問道:“你想怎麽樣?”
白須老者撚須說道:“我這徒弟性子傲,也許惹到了你們,輸了是他本事不濟,年輕人,吃點苦頭對他以後有好處,不過,你輕視我九重天仙人,卻是不對,這件事情,你必須得向所有九重天仙衆道歉!”
我想了想,那句話畢竟是我說的,雖然被易慧這小雜種利用了,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道歉就道歉,反正爺爺也不少塊肉!想到這裏,我就準備息事甯人。
一擡頭發現易慧不見了,我心知不妙,剛要警示大家,就見到銀白色的劍尖,從呂留仙的脖子中間透了出來,嫣紅色的血液****而出!
我怒喝道:“住手!”
易慧冷然說道:“呂留仙是我的女人,她背叛了我,投奔我的敵人,就得死!”說着話,劍刃一絞,頓時将呂留仙的身體連同元神一并絞碎了。
我的心中狂怒,一道黑色的行龍氣從手心竄出,疾如閃電一樣擊向易慧,易慧往後便逃,但是因爲被我廢了一半的術法,哪裏跑得快,行龍氣很快就追上了他。
就在行龍氣快要将他裹住之時,這時候就聽到一聲喝斥,一道白影快速上前,将易慧拉到了身後,大袖一揮,将行龍氣驅散了,怒視着我說道:“你做什麽?”
嚴紅秋快步上前,看着如花朵一樣凋零的呂留仙,驚呼道:“留仙妹妹,留仙妹妹……”
呂留仙早已經身死魂消,又怎麽會應答。
我沒有理會那老者,來到嚴紅秋的身邊說道:“别難過了,呂留仙已經死了!”
嚴紅秋眼中挂着淚水,看着我說道:“張明澤,都是你,都是你,留仙妹妹明明可以不死的……”
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,是啊,都是我,不然的話呂留仙跟本不會死,都是我,太過拘泥于自已心中的道了,我在自已的心中留了一道底線,别人可沒有留。
易慧見我和他的師父沒有拱起火來,他怎麽肯幹休呢,于是就想燒一把火,嚴氏兄妹他沒有把握對付,但是才從人劍狀态恢複的呂留仙可不一樣。她很弱!
易慧趁着我和他師父對峙之時,悄然向着呂留仙靠近,果斷出擊,一擊緻命!連同呂留仙的身體和元神一并擊毀了……
我跨前一步,一揚手,手中飛出一道火焰,将墜落的血雨都點燃了,那些血雨在往下墜落之時,都化做了飛灰。
易慧一方一看就是大師姐模樣的人指着我說道:“張明澤,你太狂妄了吧,我師父清風真人與你說話那是看得起你,你怎麽敢不予回應!”
我同樣沒有看向那大師姐,慢慢轉過頭過,看向躲在清風真人身後的易慧說道:“易慧,我張明澤在此發誓,無論天涯海角,碧落黃泉,我必取你性命!”
易慧聽到我的話,身體沒有來由地抖了抖。
清風真人跨前一步說道:“張明澤,你休得狂妄,在我的面前直言對付我的徒兒,你算是第一人,我今天倒要看一看,你要如何對付他!”
清風真人擺明了是要護短了,我更不答話,取出了死叉來,對身後的嚴紅秋等人說道:“走,趕緊走,這裏發生的所有事,都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你們無關,快點離開!”
嚴紅秋倔強地咬了咬牙說道:“張明澤,我們是同伴,我不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