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陰郁的目光看着血花從劍尖滴落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想知道我是誰,問嚴氏兄妹不就知道了麽!”
我回頭看向嚴紅秋,嚴紅秋剛要說話,我的意念一動,死叉揮出,攔住了那人刺出的劍,那人手中的劍很細,細如遊絲,在被我架住後,立馬沿着死叉纏繞而上。
我冷哼一聲,死叉一抖,那劍如遭雷擊,頓時退縮了加回去。
這家夥真夠陰險的,讓我去問嚴紅秋,當我去問嚴紅秋的時候,又突然行刺我,如果不是我的反應足夠快,說不定就要傷在他的手裏。
嚴老大怒道:“易慧,咱們的恩恩怨怨是一回事,偷襲算是怎麽回事?虧你還是九重天的仙人,也不嫌丢臉麽?”
那年輕男子邪邪一笑道:“嚴老大,這麽多年了,難爲你還記得我啊,我還以爲你早就将我忘記了呢,不僅忘記了我,還忘記了易家的滅門之禍,因此,我特地從九重天來的提醒你的!”
嚴紅秋怒道:“不錯,在七重天我們是對付了你們易家,但是試問你們易家,就沒有對付過别盟派麽?”
易慧嘻嘻一笑道:“這事兒我不管,我隻記得你們與易家的仇恨,所有人都死了,唯獨隻剩下你們還活着”易慧的目光重又變得陰郁起來,咬着牙齒道:“你們知道嗎?你們可是我前進的動力,你們每多活一天,我就要内疚一天,因此,我隻能更加努力,以讓自已能夠早一天來找你們!”
“今天我來了!哈哈哈……”
嚴老驚問道:“你已經煉成金丹大道!”
“不錯”易慧薄唇親啓,吐出來一顆金色的珠子,那珠子浮在易慧手心半尺處,燦燦金光閃耀。易慧張嘴一吸,那金丹重又飛加回了嘴裏。
見到金丹,嚴氏兄妹都目露驚恐地神情,如果易慧還沒有成就金丹大道,他們或許還有一戰之力,但是現在嘛,即使他們兄妹四人聯手,恐怕也不是易慧的對手。
我跨前一步道:“易慧,你遠自九重天而來,那麽長的時間都過來了,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,聽我說兩句好不好?”
易慧的目光轉向我,說道:“你說!”
我說道:“你我都是從七重天來的,七重天是什麽世界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是人相食的世界,七重天的世界,生生死死,沒有誰對誰錯,你易家滅門,從某種程度來說,隻能怪七重天,而不能怪到具體的個人,更何況,你也殺了那麽多的人,有多少仇恨,也應該消彌了,八重天和九重天是新的世界,大家都應該放下一切,從頭而來,你覺得呢!……”
我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易慧打斷了,他冷然擺手道:“閉嘴,不要用你的要想法來框我,我有自已的想法,我的想法就是殺我家人者,我必殺之,無論是上窮碧落,還是下至黃泉,概無例外!”
我的聲音也冷了下來“難道你就不再考慮一下了麽?”
易慧說道:“無需考慮!”
我擡起頭,目光直視着易慧說道:“你想要殺嚴氏兄妹,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!”
易慧如鷹一樣的目光看着我:“你若敢攔我,我便連你一起殺了!”
“好狂的易慧”我跨前一步道:“我倒要看看,你想要如何對付我!”
易慧揮手一劍,向着我刺了過來,被我一把抓住劍尖,行龍氣倒纏而上,反而纏住了易慧的手腕,他催動的靈氣,被我生生地封死在了手腕處。
行龍空氣一扭,便将劍從他的手裏奪了回來,易慧撲上前來奪劍,被我迫退,我握住劍柄,突然聽到有女子的驚呼聲:“救我,求求你,救救我!”
原來劍中藏有一人。
我問道:“你是誰?”
那女孩對我說道:“我叫呂留仙,原本是七重天呂家的人,但是,有一天,我大哥抓來一人,那人就是易慧,我對他一見傾心,于是就私下裏放了他,還與他私奔!原本我以爲找到了最愛,卻沒有想到,他爲了複仇将我煉成了人劍!嗚嗚嗚,我再也不願意以身爲劍了,求求上仙,救救我吧,小女爲奴爲婢,報答你的恩情!”
我的目光冷如嚴霜:“易慧,你将呂留仙煉成了人劍……”
易慧陰毒地說道:“是那賤人告訴你的吧,沒錯,我将她煉成了人劍,那又如何呢?他即然是我的女人,就得聽任我的擺布……”
猶記得第一次遭遇秦上仙時,他将自已的愛人煉成了一劍,但是那是人家同意的,即使是那女子自願爲劍,到後來還不是承受不住?更何況易慧是将呂留仙強行煉劍?
易慧的人劍,與秦上仙的美人劍又有不同,美人劍隻是取魂淬劍,而易慧,則是将整個人都煉成了劍,也即是說,我握住這劍,也就是握住呂留仙的身體。
将人身活活的煉爲劍體,這其中呂留仙所承受的痛苦,可想而知,不知道爲什麽,在聽說她叫呂留仙時,我就想起了呂婷來,感覺到莫明的親切,也許是同姓的原因吧,也因爲如此,我的怒火更甚。
我傳音人劍說道:“呂留仙,這件事情我管定了!”說着對嚴紅秋道:“接住!”人劍扔過去,嚴紅秋伸手接住,她一開始不明白是怎麽一加回事,但是與呂留仙交流之後,顯得十分憤怒,将人劍的情況告訴了嚴老大等人。
我看着易慧說道:“這件事情我原本想着調和一下就行了,你是苦主,他們也不是故意的,現在看來,沒有這個必要了!人劍我收了,嚴氏兄妹我幫定了,如果你識趣的話就趕緊離開,不然的話,叫你後悔莫及!”
易慧哪裏肯幹休,冷哼道:“我是了道的金仙,你隻是八重天的上仙,想要命令我,你算是哪根蔥!”
我回敬道:“金仙又怎麽樣,在我的心裏不過爾爾,我最後再問你一遍,你退是不退!”
易慧揚眉說道:“你想得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