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浩南掉轉頭來,向着骷髅頭撲了去,手裏的法器,狠狠地向着骷髅頭砸了去。
對于眼前莽漢,鄧懷遠毫不在意,骷髅頭在疾飛之中猛地折轉,向着徐浩南的頸側咬去,這一口,結結實實地咬在了徐浩南的脖子上,徐浩南想要加回擊鄧懷遠,卻哪裏做得到,全身的力量迅速地被抽個幹淨,往下墜落而去,
沒費多大的工夫,滿天的仙衆,除了我和仍在我身邊的徐紅秋等人,都已經身死魂消了,鄧懷遠在空中飛舞了一圈,噴出漫天的火焰,然後,向着我們慢慢地過來了。
嚴老大緊捏着手中的法器,從牙縫裏吐出一句話來:“咱們跟他們拼了”他雖然新牙齒咬得格格響,但是,我能夠聽出他内心深處的恐懼!試問,誰在面對這惡魔時不會心生恐懼呢?
嚴老大的情況已經算是好的了,至少,他在極度的恐懼之後,還能夠生出反抗這心。
我搖頭說道:“不行,這樣不行!”
嚴紅豔也取出地法器說道:“可是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,咱們總不能像商德有和南宮起那樣吧!就算是死,也是拼搏而死!”
嚴老三沉吟着沒有說話,做爲嚴氏兄妹之中智囊,他一向很少表達自已的意見,而一旦表達自已的意見時,必然是石破天驚,此時的沉默,表明着他的悲觀。
我突然伸手抓住嚴紅秋的肩膀,一收一放之間,将嚴紅秋的元神取在了手裏。
嚴老大等人都是大驚失色,驚恐地目光看向我說道:“張先生,你這是……”
嚴紅秋的身體被我抱在懷裏,此時的我手一松,她的身子頓時像是墜落的花瓣,往下飄落而去,我看着嚴老大說道:“我這麽做是在保護你們!”
嚴老四脾氣最暴,喝道:“張明澤,你殺死了五妹,卻說是爲了保護我們……”
嚴老大的眼中也現出了疑惑地神情,反而是嚴紅秋的元神,對我依舊是無比的信任,說道:“四哥,你先聽張明澤把話說完!”
我說道:“在面對鄧懷遠時,我沒有辦法保護你們,爲了防止形神俱滅,我會将你們的元神收集起來,如果我最終能夠逃出生天,你們的肉身逃不出去,至少元神能夠逃出去,如果我沒有逃出去,你們恐怕也得和我一起死!嚴紅秋不管她是什麽想法,我都替她做了決定了,至于你們,如果信得過我,就按我說的做,如果信不過,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!”
嚴老大神情有所動搖,而嚴紅秋則是苦苦相勸,最終,大家都同意了下來,在鄧懷遠趕回來之前,我将嚴老大等人的元神一并收集起來,塞入了封瓶之中。
鄧懷遠的骷髅頭張嘴哈哈直笑,說道:“張明澤,你倒真是好心啊,連自已都的小命都保不住了,還想保護别人呢,不如還是想想自已要怎麽樣才能夠從我的手裏逃得性命吧!”
我冷笑道:“敗軍之将,不敢言勇,你雖然是仙尊,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麽?”
“敗軍之将”鄧懷聲音一冷,說道:“好,就讓你見識見識敗軍之将的厲害!”說着話,骷髅頭快速地向着我飛了過來,我閃身躲開,同時死叉遞出,向着鄧懷遠的右邊眼窩刺了去。
在刺到一半時,卻無論如何不能夠再往前遞進了,我吃了一驚,卻聽鄧懷遠說道:“張明澤,你用我的軀體來攻擊我,當然會事倍功半,雖然死叉已經被你用特殊命格的女子封印了,但是你别忘記了,它曾是我身體的一部分,與我的頭顱同氣連枝呢!所以,我勸你還是将死叉收起來吧!”
我一聽也有道理,我手裏的死叉原本是鄧懷遠的脊椎骨,我用死叉去攻擊鄧懷遠,就等于人像是用别人的左手去打右手,自然會遇到抗拒。
正當我想要将死叉收起來之時,突然間心念一轉,如果真是這樣,鄧懷遠又怎麽會提醒我呢?難道是出于好心,我不相信。沒有了死叉,沒有了像樣的法器,我拿什麽來對付鄧懷遠呢?
一念及此,我揚着死叉向鄧懷遠砸了去,喝道:“用你的脊椎攻擊你的頭顱,一大快事也,我怎麽會放棄呢?”
鄧懷遠的閃躲更加證明我的我猜測,他剛剛是用術法阻止了死叉刺向前,而我沒有能夠看破,還以爲是死叉感應到了鄧懷遠頭顱的氣息,因此不肯攻擊。
鄧懷遠從其中竄出之後,死叉就成了無主之物,而千寒就是死叉的了新主人,又怎麽會抗拒攻擊鄧懷遠呢?因此,再一次攻擊時,我催動全身的靈氣,效果立即顯現出來,骷髅頭往旁微移,避開了我的攻擊。
黑氣落空,刺向長空,與此同時,鄧懷遠消失了,我将精神提升到了極緻,神識四處查探着,以防鄧懷遠的突然襲擊!刀對刀槍對槍不可怕,可怕的是不知道敵人在哪兒。
在我張目四顧的時候,突然感覺到空間異動,我沒有任何的猶豫,死叉擊出,這一擊仍舊落了空,在我勢盡收回的時候,骷髅頭突然出現在了我的手腕前。
這個鄧懷遠極其陰險,他看出我全身都被裹在神識之中,想要一擊奏效很難辦到,于是就隐藏在我的身邊,故意透露出一點氣息,讓我感應到。
死叉在擊出時,前面已經沒有了目标,而他就等待着我的手腕遞送到他的面前,鄧懷遠一口咬下,我身體裏的靈氣頓時快速地流失,此時我想要翻腕自救,哪裏還辦得到,因爲生氣的流失,我的手不僅不能夠随意變形,反而變得異常的僵硬。
不出兩秒鍾,我整隻手臂上的生氣已經被他吮吸一空,變得如同在地下埋了近百年枯樹枝一樣,而且這枯萎與腐爛,迅速地蔓延到了肩膀,又從肩膀蔓延到了胸口,沒有疼痛,但是那疲憊之感,讓人連頭都擡不起來。